加藤清正冷笑一声道:“该怎么作,我早就想好了!带出来!”
两个亲兵扯着一个女子出来,正是金顺子,她衣衫不整面容悴憔,但仍能看出来那份藏不住的美丽,加藤清正走到她的身边,用托起她的下颌道:“这个女子叫金顺子,是朝鲜第一美女,我们刚把她掳来,我还没来得及享用她,如果停兵,我就能好好享受一下她的温柔了,尊使说是不是啊?”
费英东不知加藤清正葫芦买的什么药,笑笑未答,这时又有两个亲兵抬着一大筐金子走了过来,那里面有金条也有金饰,加藤清正抓了一把,然后让那些金饰顺手中滑落,发出清脆的声音,向费英东道:“这些也是我们得到的,我们一但撤兵,为了轻装也只好把它们丢了,这是好大一笔钱啊。”
费英东道:“只要加藤将军不走,什么都不用丢下。”
加藤清正猛的转过身来,大声道:“但是这些东西就能让我加藤清正背叛大日本,做个懦夫吗!”
说完一脚把金子筐踢翻,回手抄起片镰枪猛的刺进金顺子的胸口,枪尖直穿后背。
“啊!”
一声惊叫,众人的目光一齐被引向了塔昂开列的小屋,就见屋口窗户上一个少年扑破窗纸晕倒在窗台上。
加藤清正不为这些所动,向费英东道:“回去告诉你们的大贝勒,我马上退兵,出安边城南门,你们要是不怕死就来追好了!”
说完一甩手把金顺子丢了出去。
一个拐腿跃墙而入,一把抱住金顺子哭嚎道:“孩子!孩子啊!”
大宫雄本惊异的道:“这不是金千溢吗?”
锅岛直茂道:“你认得他?”
大宫雄本道:“他是青龙门的掌门,我十年前曾和他有过一场比试,当时未分胜负,没想今天又见到了。”
金千溢好容易才混进来,万没想到看到的竟是女儿尸体,他慢慢的把女儿放下,怒吼一声,舞动双笔向加藤清正扑了过来。
大宫雄本大喝一声:“金千溢!我在这呢!”
说着就要上前,加藤清正大喝一声:“站住!我杀了他的女儿!我接受他的挑战!”
说完片镰枪一摆,中门大开放金千溢进来。
金千溢扑到加藤清正身前,双笔向着加藤清正左右心房点去,加藤清正横臂一隔,两支笔正点在他臂上牛皮护腕上,撞得加藤清正上身一晃,金千溢跟着变招,两支笔左右一撕,把牛皮护腕撕了开来。
加藤清正一甩手,牛皮护腕正好脱腕飞去,从金千溢头上过去,金千溢眼睛一眨,加藤清正跟进一拳打向金千溢的左肋,金千溢急闪身时,加藤清正一脚踢到,把金千溢踢出去一丈来远。
金千溢起来再向前冲,加藤清正大枪一顺向他刺了过去,枪刺的太疾一晃之下片镰颤动不已,金千溢不敢用两只轻笔去挡大枪,急一侧身,加藤清正枪猛的一甩,枪
身打在金千溢的身上,再次把他打得翻了出去,两支判官笔也左右丢开,所有的日本人放声大笑,眼中充满了嘲弄和讥讽。
金千溢强忍疼痛爬了起来,自从腿受伤之后,八年来他意志消沉,弃武不练只靠着女儿养活,如今武功已是大不如前了。
金千溢好容易拐着腿到了笔前,刚要去捡,一个亲兵一脚将面前的笔踢开,同时伸腿一绊,把金千溢绊倒在地,然后向金千溢的后背踢去,嘴里大声道:“朝鲜狗!爬着去捡吧!”
金千溢回手扣住那名亲兵的腿,一拳捣在他小腿阳陵穴上,那名亲兵怪叫一声,向后退开,那知一条腿竟如残了一般怎么也不听使唤,这名亲兵吓得直叫,另一名新兵道:“你个老鬼,搞的什么花样!”
轮刀向金千溢劈去。
“啊!”
一声大喝,苏鼐纵身而至,双腿同时踢在那名护兵的身上,把那名护兵踢出数丈,倒在地上吐血不止,眼见是不活了。
苏鼐把金千溢扶起来,道:“伯父!看我与顺子报仇!”
金千溢长叹一声,狠狠的捶了自己的腿一拳道:“我若不是伤了这腿,怎会败给这些倭人呢!”
两个搀扶着站在那里,竟是一对伤腿。
加藤清正看着苏鼐和金千溢冷哼一声道:“你们两个只适合一起去死!”
片镰枪一挥向二人刺去,眼见就要刺到他们身上,枪锋猛的一停,却是被一支手杖挡住了,执杖之人正是费英东。
加藤清正不敢相信的看着费英东,心道:“他看上去文弱书生一般,没想竟有如此本事,那根手杖看着也就三两斤,竟能挡住我的大枪?”
他笑笑道:“未想尊使有这样的好武功,加藤清正领教一下!”
说完大枪舞了一个圆圈向费英东刺去。
费英东笑道:“将军见人就想动枪吗?”
一边说一边退后一步,提杖而起猛劈在加藤清正的枪尖上,大枪被劈得沉了下去,加藤清正的手上一软,差一点就把枪丢了。
加藤清正把枪收了回来,惊愕看着对方,他不知道费英东的后器也是这般长的大槊,对这种长兵器的用力所在,极为了解,故而一杖便把他的大枪劈了下去,若说本身武功,费英东倒未必真就胜过加藤清正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