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亲兵一拥而上,把费英东等人围在其中,费英东的从人也把兵器扯了出来,护在费英东身前,费英东倚杖而立,笑看他们一眼,然后回身道:“加藤将军,我们做个交易如何?”
加藤清正冷笑一声道:“我不是小西行长那个药贩子,你要是想谈买卖那就找错人了。”
费英东道:“你总还是这些兵士的将军吧,你已经损失不少人马了,难道你想和小西行长一样像个丧家犬似的离开吗?”
锅岛直茂走到加藤清正耳边说了些什么,加藤清正道:“好!你说吧,什么交易!”
费
英东道:“你把朝鲜的两位王子和粮草、金银、牲畜、伤兵都给我留下,那你退兵的时候我们就不来进攻,如何?”
加藤清正冷笑一声道:“你们正缺粮草,我给你们留下不是帮你们的忙吗。”
费英东道:“将军也许清楚,我们建州兵不是明军正规军队,我们没了粮草一样可以抢,你不留我们最多废点劲,也没什么,但我们真的追下来,你们就麻烦了。”
加藤清正心里也清楚,一但对方追来,自己手中这一万来人就不要再想回到汉城了,他想了想道:“好!我可以把粮草、金银和不用的牲畜留给你们,但是伤兵不能留给你!我要带着他们的灵魂回到日本,朝鲜的两个王子也不能给你们,要给也只能给朝王的使者。”
费英东道:“加藤将军还说不是商人,这做地还钱的本事很了得吗,那我换一下,把这两个人和那具尸休给我,我立即带走,这可以吗?”
大宫雄本凑到加藤清正耳边又说了些什么,加藤清正道:“你尽管带走,我这里还可少置办一幅棺材,少管两个人的饭,只是,我怎么相信你们真的不会来追呢?”
费英东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就是写下什么约定也算不得准啊。”
锅岛直茂道:“那我们就把你留下!”
费英东看一眼加藤清正道:“加藤将军准备这么做吗?”
加藤清正想了一会道:“尊使请回!我相信你们说话决不会食言,加藤清正马上就走,日后南边再见吧!送客!”
费英东施了一礼道:“告辞!”
指使手下带了苏鼐、金千溢离开了这里。
锅岛直茂担心的道:“将军不怕他们出尔反尔吗?”
加藤清正道:“放心吧,他们藏了私心,不然跟本不用来劝降。”
于是加藤清正带着全军退出安边。
努尔哈赤和费英东带着人马进了安边,果然加藤清正把粮草、金银和不用的牲畜都留下了,但同时留下的还有一城的死人,全城的朝鲜百姓无一存留,此外日军的伤兵也都在城中剖腹自杀,死尸堆成了两座小山。
努尔哈赤站在死人堆前面浑身不住的颤抖,费英东慢慢的拿起死人堆下的一张纸,念道:“公未请留下朝鲜百姓,故我为公除之。”
努尔哈赤恨恨的把马鞭一甩道:“告诉全军人不卸甲,马不离鞍,准备追贼!”
费英东轻声道:“大贝勒,你忘了我们商议的吗?只要加藤清正退出咸镜,我们就不再南进了,我们的人马太少,不能都丢在这,前翻额亦都已经损失了八千多人了,我们不能再打下去了。”
努尔哈赤回头看他一眼道:“我们出兵朝鲜,收回了被朝王掳去的女真三万民户,得左秩手下精兵六千,粮草金银无算,这些还不足以让我们南下吗?”
费英东道:“大贝勒若是只想做个明朝的忠藩那自然就有
南下的理由,但我们……。”
他话突然停住了,就见苏鼐大步而来,走到努尔哈赤伏身跪倒道:“你说过,我败了就要听你的安排,我现在来听你的安排了,只要你让我和你去杀倭寇,你怎么安排我都听。”
努尔哈赤还没等说话,左秩也从那边过来,道:“大贝勒,你们收复咸兴之后,是马上退兵,还是等等?”
努尔哈赤道:“左统领有什么事吗?”
左秩道:“我想问一下,大贝勒能否将粮草分我一些,我准备接着南下,只怕南边的情况更加不好,没有粮草不行。”
努尔哈赤看了费英东一眼,苏鼐也不起来,就地一转身向左秩道:“您要南下?请您带我一起去吧?”
努尔哈赤向费英东道:“我说过,领兵之事,你来做主,我不管,但我想去南边见雅尔哈齐和郭再佑,可以吗?”
费英东长叹一声道:“大贝勒,可不可以让我把三万户百姓和一批杂物先护送回建州,然后大部份人马留守咸镜各城,再以小部分人马南下,南边义兵蜂起,合到一处足可杀敌。”
努尔哈赤伏身一礼道:“多谢二弟!”
费英东摇着头走了,努尔哈赤回身向左秩道:“左统领,请你点上一批精干之人,我们七日后南下!”
左秩一笑道:“我就知道你看了这城中一切不会不南下的。”
苏鼐又转了过来向努尔哈赤道:“大贝勒,你带我一起去吧!我和倭寇势不两立!”
努尔哈赤扶起苏鼐道:“好!你想去就跟着我吧。”
苏鼐答应一声,努力的站了起来,他腿上伤势仍然疼痛不止,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