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快地追过去。其余近卫亦纷纷跟上。
“公主!!”
一前,一后。不断追逐,往山顶去。
山顶处,生着一棵高耸入云的大榕树,树叶茂密,亭亭如盖,树干亦粗得需几人环抱才能合拢,枝干根筋虬结,垂下一缕缕深色气生根,好似胡须。
绿叶轻晃间,露出胡须尽头真面目——一具又一具尸体。男的,女的,穿着山匪破旧衣裳的、穿着当地衙役官服的,都长在了这棵大树粗壮的树干中。
他们的长发垂落下来,黏着成干燥结块的一缕一缕模样,成了这棵榕树的气生根。
半山腰处,公主落泪,拼命奔跑。
“皇兄——”
……
在南方闽省的某个村落外,姜遗光同样在跑。
和公主不一样,他好歹还骑着马。
可比公主更糟些的是,公主身后的人追着保护她。但他身后的人却在拼命追杀他。
“站住,你把镜子交出来!”
“把他带回去!”
身后叫喊声扔在继续,箭矢如雨般射来。
姜遗光又一次看见了路边自己来时见到的十几个土堆,和土堆上盛开的芍药花。
再往前,就是小路,没有树木遮挡,那些流箭很容易射中他。
姜遗光回头看了一眼,那些手里拿弓的人们,背上箭筒还有一大把箭,在他们后面,也有人把射空的箭捡回来,追上去补给弓箭手。
一旦他跑到小路,那些人射中了他的马,他反而更逃不掉。
姜遗光心中这么想着,左右看去,猛地拉缰绳,用力调转马头,马一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