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脸,嗤笑道:“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林孤生怒极反笑,这饭菜虽然粗鄙,但起码能果腹,要知道前些日子皖州灾区的灾民可是吃麸糠草料!这大冬天的,有一碗吃的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真是骨子里的贱。于是林孤生一拳轰出,磅礴的内息扑散,将地上的碎碗震飞七八米,冷冷道:“不吃滚蛋,再敢给我脸色,当场打断你的狗腿。”
那些乞丐明显被林孤生这拳印的罡风吓到,立马头也不回的跑了。
王管家赶忙赔笑:“壮士,不必和他们一般见识……里边请,我马上通知老爷。”
“嗯,这些刁民,赏他们吃的就不错了,我是真不理解他们哪里来的胆子挑剔。”
王管家叹息:“唉,也许这就是人性吧,以前……无论老爷赏他们吃什么他们都是感恩戴德的,现在胃口倒是大了。”
林孤生瞥了他一眼,自顾自道:“授人以
鱼不如授人以渔。”
王管家点头称是,然后吩咐灶房烧菜,又按排下人给林孤生腾出一间厢房,最后又带林孤生去了大堂。
大堂,一个面容憔悴的中年人端坐,见王管家领着一年轻人前来,刚想询问,王管家急忙解释,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黄生也是读书人,见过世面,见林孤生虽然穿着破败,但气宇轩昂,腰间有精致白玉吊坠,又别着镶嵌宝石的佩剑,还是中州人,中州,那可是一个了不得的地方,料想林孤生一定不凡,肯定是历练到此的世家公子,不敢怠慢,赶忙作揖:“公子,请,老王,上茶。”
“黄员外客气。”
林孤生笑了笑,坐下。
黄生挤出笑容,道:“公子,多谢出手降伏了那食铁兽,不然老吴一帮人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林孤生抱拳:“黄员外客气,举手之劳何足挂齿?我先前听了黄员外的事迹,钦佩不已。”
“公子谬赞,某只是尽一点绵薄之力。”
黄生又好意留下林孤生常住几天表示感谢,正好林孤生的确有很多事情想问,只能恭敬不如从命。
二人寒暄一会后,林孤生直接开门见山,抱拳道:“黄员外,我见你脸上总是一股挥之不去的阴霾,料想是遇到棘手事了,不妨说来听听,若是在下能帮倒忙,定当出手。”
黄生唉声叹气,干笑道:“也没什么,都是琐屑小事,不必劳烦公子。”
林孤生皱眉,放下茶杯,有些不乐意:“黄员外,你这就太见外了,我住在贵院,免不了叨扰几句,有什么麻烦的。”
如此,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黄生也不好拒绝,先是客客气气道谢,然后说道:“是这样,我自继承父业后,就主张帮助乡邻。前些日子,县令找上我,希望我出资修建一座宗庙,我思来想去,这件事且不说耗费银子,且没什么实质性作用……还有,西山里的土匪也找到我,给我夜里送刀,偷偷杀了我的牛,想在我这讹诈一笔银两,美其名曰‘保护费’,还有……还有今年不景气,一些常年受到我恩惠的,见我不再像往常一样布施,联合起来对我阴阳怪气,唉。”
林孤生听完,皱眉沉思,道:“黄员外,既然那宗庙无用,不修便是,的确是劳民伤财的事说不定那县令是惦记你的银子,少不得暗箱操作吃些回扣。至于那山贼,员外勿怕,这件事我管了。”
黄生闻言诚惶诚恐,赶忙摇头:“使不得,使不得,那伙山贼人多势众,官府都拿他们没办法,还是破财消灾算了,要是公子有什么闪失,我黄某就是罪人啊。至于宗庙……算了,得罪了县令,我黄家在白玉县也待不下去……”
林孤生有些生气,不能说黄生是软骨头,只能说他有顾虑,但这不是摆明了被人当软柿子捏吗?那些刁民就是依仗黄生的脾气好,是个老好人,这才敢那么肆无忌惮。
“黄员外,你就是太善良了,所
谓‘升米恩,斗米仇’,那些刁民就是吃准了你,他们是一群赤裸裸的吸血鬼啊,这样下去黄家再怎么家大业大也经不起他们馋食的。”林孤生认认真真地说,希望可以说动黄生。
黄生苦笑:“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林孤生也不好说什么,暗自摇头。
如此过了两天。
林孤生打算在这里先调养身体,找机会了解一下那伙山贼,临走之时帮黄生料理了以绝后患。住了两天,闲来无聊,也不好白吃白喝,便打算在宅院里谋个差事。这里是益州,北漠的战火无论如何也短时间传不过来,估计只有益州刺史和几个藩王知道一点战况,因此纵使心里着急也没办法。
见他这么要求,黄生更加惶恐:“壮士,使不得,吃点喝点才几个钱?你救了老吴十几条命,某怎敢让公子干活?”
林孤生无奈,把自己腰间的白玉环取下来递给他:“诺,我也不是白吃白住的人,你要是不收下这个,就让我干活弥补一下。”
黄石苦笑连连,只是随意一瞥,就看出此玉佩的不凡,价值何止百两银珠?他哪里肯?只好随林孤生的意愿,让他和柴夫一起抗柱子。
林孤生自筑基以后,身体很虚,就是因为吃饭太少,现在在黄生家里住,一天饭菜管够,一个人能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