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月。有一次跟自己的小妾吹嘘自己当年的英勇事迹,那小妾还以为是将军刻意讲故事逗她开心,还佯装嗔怒不信,这可恼了尉迟啸,大手一挥,就命管家把她给推出去砍了煲汤。尉迟啸不光自己吃人,还把小妾的肉分给自己的心腹、自己的正妻尝尝鲜。一开始是胡乱吃,这吃久了腻了生活品质就提高了,现在嘴巴刁钻的很,只吃半岁婴儿或还未出生的胎儿。
管家诚惶诚恐,“扑通”一声跪下:“将军,是小人的疏忽,恕罪,恕罪……”
不怨他这般没骨气,被一句话就被吓成这样,实在是尉迟啸凶名赫赫,当初有个端茶送水的丫鬟,就因为第一次给他洗脚的时候力道太轻,就糟了毒手,被剐了皮炖了汤,尉迟啸还虚情假意地把肉汤端给街上的难民
吃,得到了无数人的赞美。
尉迟啸托着下巴沉思,看不出喜怒,只是一双锐利如野狼般的眼睛盯着他,管家被盯的发毛,如履薄冰,说话都不利索了。
“要不,把你煮了吧?”尉迟啸幽幽开口。
闻言,那管家慌忙磕头,“砰砰砰”把额头都磕出血来了,哭爹喊娘道:“将军饶命,将军,老奴为将军鞍前马后,将军……”
尉迟啸却毫无半点怜悯之心,舔了舔唇,脸色变得偏激,哈哈大笑:“正是因为你为我尽心尽力了一辈子,老子才要把你心剖出来看看到底是一颗忠心呢还是一颗笑里藏刀的心。”
“将军……”
管家吓得腿都软了,一个劲磕头。
尉迟啸伸了个懒腰,站起来,淡淡道:“来人,给我拖出去剁了,煲汤喝。”
“将军——”
几个铁甲兵卒进来,不由分说架住那管家就拖了下去,将军府响彻一道凄厉悲苦的哀嚎。
尉迟啸坐在梨木椅子上,闭目假寐。这些年,他愈发看不透身边的人,随着一次次建功立业,老部下一个个死去,身边的部将无不是阳奉阴违,哪怕是自己的结发妻子,也是当面一套背地一套。将军府上下无不是对他畏惧,没有哪一个真心忠于他。但是作为一个铁血军人,他心里清楚,如果不能以德服人,不能让人从心里钦佩他,就必须要人从心底畏惧他,只有这样,他这个将军位置才能坐的稳。
这时,他的心腹,副将王貉迎面走来,恭声道:“将军,刘员外来了。”
“哦?”
尉迟啸大喜,赶忙吩咐下人加把火,务必等待会吃晌午的时候把管家的肉炖烂,邀请刘员外一起享用,下人战战兢兢领命。
刘员外本名刘之鹤,没发家之前,压根不配有名,逢人就叫他“刘三”“刘三娃”。很久之前本是一个开包子铺的老板,没读过什么书,大字不识两个,四十来岁了还没娶妻。要说这刘之鹤也是一朝得势鸡犬升天,有一次他傍晚收摊,遇到了醉酒的尉迟啸,当时右将军嘴馋,在锦城收敛了不敢正大光明吃人,怕被抓到把柄,那日借着酒劲,硬是看上了一个出来解手的小孩子,眼睛都直了。当时就一刀下去,把那小孩的心脏剖出来,吮吸他的鲜血,刘之鹤看到这一幕吓得魂飞魄散,当场就被尉迟啸发现,他为了活命慌不择路,还以为遇到了夜里吃人的魔鬼,当时就拍胸脯说他年龄大肉骚别吃他,要去给他找年幼的孩童给尉迟啸吃。尉迟啸心了合计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难免憋出麻烦,就心生一计,把刘之鹤扶持起来,成了一个人人称颂的好员外,一夜暴富的好商人。
尉迟啸利用职务便利一箱操作,就让刘之鹤在赌坊咸鱼翻身,还把那些年自己通过各种不正常手段得到的金银细软交予他保管。尉迟啸是黔地少数民族和大凉人的混血,不是锦城本地,没爵位,那等年事已高,他告老还乡自然没什么金钱。再说,
根据《大凉律》《益州律》,凡有官职军衔者,皆不能经商,这也是避免许多心怀不轨的人利用职务便利捞钱,扰乱市场秩序。尉迟啸很苦恼,自己一生征战,没什么子嗣,这也导致自己不能通过正常渠道搞钱,这就让他起了为自己铺路的打算,暗中攒下了不少黑银。刘之鹤就这样被他扶持起来了。
“拜见将军,将军千岁。”
刘之鹤是一个很精神的中年人,穿一身华贵大褂,精致绸缎。自打一朝鲤鱼跃龙门,换了面貌,他就时常注意自己的打扮鹤谈吐,不然被人轻视,暗地里骂一声“土包子”“暴发户”总是很不爽。所谓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摇身一变,倒的确人模狗样儿,比肩世家老爷。
尉迟啸哈哈大笑,摆摆手:“老刘你来的正好,我这刚杀了个人,正好一起尝尝鲜儿。”
刘之鹤心里难受,自打和尉迟啸公事后他也免不了要跟着他吃人肉、饮人血,每次回去都得吐得死去活来。纵然如此,他还是佯装惊喜:“是吗?哈哈哈,那小人今晚可有口福了。”
“嘿嘿嘿,本将会亏待了你?一般人可还真是无福消受,也就是你了,老刘,你猜我杀了谁来款待你?”尉迟啸坏笑。
“谁?”
刘之鹤心中一惊,猜测难不成尉迟啸又把自己哪房小妾给宰了?一想到这个他就肉痛,这些美妾可都是他在外面尽心尽力好不容易找到的,自己都不敢染指,就火急火燎送到右将军府供尉迟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