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谈何垄断?”
安南还是迷茫,但李上阳听出了林孤生的弦外之音,他在含蓄的说刚刚了解到可能这些事情背后有当官的在操控。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安南拈起筷子夹了一块酥肉放在嘴边。
“是没关系。如果我猜的没错,造成这片区域粮食上涨的缘故,其一就是咱们要追踪的那批粮饷。”
安南一下子激动起来,单手一挥,桌上的宝剑“嗡嗡嗡”颤动不止:“你是说,那伙人就是劫持粮饷的土匪?”
“说不定,但应该另有其人,但不管怎么说,顺着这条线追查下去没有错。”
就这几个人抢劫押送粮饷的军队,林孤生是不信的,当然,军匪勾结也说不定。
安南心神大定,松开手,宝剑停止颤动,他又开始闲适地吃饭。既然确定了对象,那就好解了,就怕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蹿,找不到突破口。
如此。
四人就在这暂住了起来。
……
锦城,太守府。
左怀玉捧着一本兵家著作惬意地躺在摇椅上乘凉,身后是一袭蓝绣长裙的左小凝在为他揉肩。
“小凝啊,说吧,又有什么事求我?这么殷勤?”左怀玉嘴角上扬。
“爹爹,您说这话女儿就寒心了,难不成女儿还不能为爹爹揉揉肩?”左小凝嗔怪一笑。
“哈哈哈哈。”
左怀玉放下兵书,揉了揉太阳穴,有些疲惫地说:“你心里想什么,我这个做爹的还能不知道吗?”
左小凝甜甜一笑:“什么都瞒不住爹爹。”
“说吧。”
“呃,那个……爹爹,黄峰死了,女儿可就沦为锦城世
家的笑柄了,他们可传言我是克夫呢。”
“哦?谁敢这么说?你告诉我,爹爹给你做主,正好州府宝库缺钱,直接把那不长眼的抄家了。”左怀玉笑了笑,黄峰死的好,就算左小凝不出手,他也是要出手的。黄峰是谁?原名戴峰,是个欺师灭祖大逆不道的人,为了一己私欲就拜了老太监黄石为父,丢了自己的祖姓,这种人,左怀玉如何放心把女儿嫁出去?更何况,黄峰是天下城坐龙椅的那位埋在益州的棋子,是专门监视自己的,不除不行。
左小凝捂嘴一笑:“爹爹,犯不着那么生气,女儿也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再不嫁出去,难免惹人说闲话。”
“哦,原来是有心上人了啊,说来听听,爹爹给你张罗张罗。”
左小凝笑道:“这个人你还认识,在你帐下做事,是那林孤生。”
“林孤生?”
左怀玉原本的笑容凝固,变得极为阴沉,他仔细审视着左小凝,后者被他突然变脸吓了一跳,战战兢兢。
“林孤生……”
“哼,你可知他是谁?”
“我当然知道。”左小凝挺了挺胸脯,正色道:“父亲,女儿当然知道,他来自中州岐山,是天下四大武宗之首的林氏的后人,是兵马大元帅林破军的幼子。”
“既然知道。”
“是啊,就是因为知道啊。”左小凝眨了眨眼睛,又把手搭在左怀玉肩膀上,笑吟吟道:“这不是他落魄了嘛,林氏没了兵权,他还死了父亲,正是举目无亲的时候,要是搁在往常,女儿兴许还入不了他的眼呢。”
左怀玉闭上眼,道:“女儿啊,你不了解武宗世家的人,天下四武门、三文宗的人,没有一个是庸人,没有一个是甘心寄人篱下的。他们是池中鱼,林中鸟,只待一个机会就能一飞冲天,你觉得益州凭什么留得住他们?是你?还是我?”
“爹爹,女儿不管,女儿就是要嫁给他。”
左小凝撒娇。其实,如果论感情,她和林孤生之间其实没有什么暧昧,只是左小凝在益州待久了,见惯了世家豪门的纨绔,那些膏粱子弟,都是如何的私下糜烂,是如何放纵。这一下子见到一个从中州来的少年,虽落魄,但眼底有光,眉宇有峥嵘,料想林孤生未遭受劫难之前是如何鲜衣怒马,如何英姿勃发。女人都有慕强心理,何况女孩?话又说回来,这个年代的人,所谓婚配,无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是先谈婚,再恋爱,无论如何林孤生也甩开黄峰十几个档次,这也是她倾心的理由。
“呵呵,小凝,你太年轻了。爹爹希望你过的好,林孤生虽好,是不可多得的悍将,但他一定是要走的,我不放心他留在这,他也不会放心我。”
左小凝不解,幽道:“爹爹,您是益州刺史,您不开口,他林孤生就算是仙尊下凡也不能走吧。”
“是啊,可是,这种人杰,如果不让他驰骋疆场,为什么要结仇呢?放他走,施了人情不说,以后还能为我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