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魔族有何区别?”
“你只有这些话要讲与我听吗?”林孤命神色逐渐变冷。
“雁行,你病了,病的不轻,我指的不是你的身体。”夏嘉说到这,陡然一顿,沉沉道:“好吧,你的身体也撑不住了,咱们相交了那么多年,我实在不忍心,可恨这个时代的历史你不能参与。雁行,还记得当年我们的约定吗?”
“忘了。”
“哈哈哈,也是,少年人的话总是当不得真的。那年我跟你说,以后你当了大将军,我就当你的军师,我给你出谋划策,你负责冲锋陷阵,只管赢得那身前身后无数英名,我们一文一武,这天下哪里去不得?”
林孤命沉默,恍惚间,彼时年岁的记忆碎片纷至沓来。
少年人的梦想就是那么简单。
可是他们如何知道,在刀光剑影的战场背后,有些看不见摸
不着的东西才是最致命的,比如政治。
“我弟弟还活着。”林孤命沉默半响,沙哑地说道。
“他?”
夏嘉不解林孤命为什么忽然说起他那个废柴弟弟。
“我有预感,这是骨肉相连的预感,他没有死。”
“林氏的孩子,又岂会是短命鬼?要真被厉鬼勾下了九幽,那阎王爷敢收?”夏嘉笑道。
“我知道你是来劝说我的,大可不必,你想去哪,只管去,不必念及情谊,我不走,我要等我弟弟。”
林孤命说完,转身就走。
夏嘉盯着他的背影,眼睛微红,喃喃骂了一句“那么多年了还是一个傻叉”。
他没走,选择了留在林孤命身边,只要他在,袁沛就不会轻举妄动取林孤命的性命,若真有那一天,夏嘉也有十足把握保下林孤命。
……
林孤生和朴花步行了一上午,途经了好几个村落,都是千户苗寨辖下的,苗疆西南部,也当属千户最大,相当于领袖地位。
“发生了什么?”
不怪他好奇心作祟,瞎追问,而是这一路所见所闻,实在心情低落,几乎每个村落都有来自千户的勇士在这些村寨要婴儿,多是半岁的孩子,这里面没有秘密实在说不过去。
“只管赶路,和你无关。”
朴花没解释,面纱下的容颜微微一冷。
“都说苗人团结,如今一看,不过如此。”林孤生冷笑。
朴花脚下一顿,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平淡道:“有些东西看到的未必和想的一般。”
“圣女……”
这时候,一个抱着孩子踉踉跄跄的妇人身影跑来,跪在地上,苦苦哀求什么,林孤生虽听不懂,但见她声泪俱下,十分可怜。朴花不为所动,不多时,一苗人汉子跑来,一脚踢翻那可怜妇女,抢过孩子,骂骂咧咧,不忘对圣女谦卑道歉,也有几个苗人勇士走来,点头哈腰,把那女人架走。
“你可真是铁石心肠。”林孤生冷哼,转过身去,看向村寨里那些大哭大闹的妇女,道:“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难道不打算给我解释一下吗?”
“你想知道什么?”
“他们在干什么?”
朴花盯着林孤生,后者莫名后背发毛,忽然小腹传来钻心痛楚,似万千虫蚁噬骨一般,林孤生闷哼一声,捂着肚子,口吐白沫。
“长点记性,你的命是我的,你没资格跟我谈条件。”
这是朴花在林孤生丹田留下的本命蛊在发作了,虫女之间心意相通,折磨林孤生还不是随手的事?
“呵呵,你故意瞒着什么,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林孤生擦了一下嘴角的唾液,跌跌撞撞站起来。
被林孤生激怒的朴花干脆坐了下来,直勾勾看着他。
二人就这般僵持。
须臾,那些苗人勇士挨个抱着啼哭的婴儿上了马匹,从二人身边飞驰而过,朴花才开口道:“我是这里的圣女,我的一切所作所为都是为了苗寨,你不要质疑我,如果你想听实话,我只能说我也很难受,我也有苦衷。”
朴
花神色很冷,却有一种难以言状的悲伤。
“难道你连借口都不想找吗?”
朴花冷笑:“对你说有用吗?你一个废人,你能帮我什么?你一个凉人,若不是留着你有用,何须跟你废话?”
林孤生不说话了,的确,严格来说自己和朴花还算是敌人,只是性格使然,见不得人间疾苦,这才心情不爽,何况这朴花连解释都懒得解释。
“你不是要送我离开?呵呵,那留着我有什么用?”林孤生刚说完就后悔了,他想起来了,自己丹田还被种下了她的蛊虫,难不成……林孤生心中有一个大胆的猜测,那就是朴花说的留着他还有用,难道是他唯一的用处就是把这枚本命蛊带出苗疆?
“你还不傻。”
朴花站起来,牵着缰绳,淡淡道:“赶路吧。”
“嗯。”
二人刚起身,不远处就传来马蹄声,整个山谷的飞鸟被惊散,朴花神色变得极为难看,压低声音道:“一会不要乱说话。”
“发生了什么?”
不多时,山谷外就奔出来上百匹悍马,许多苗人汉子策马而来。心细的林孤生发现这些苗人汉子的服饰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