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越来愈大士兵在黄鹤楼门口聚集。
厅堂内,从楼道口也凑出许多人在观望,这些无一例外都是唯任城飞马首是瞻,纷纷加入了呐喊中。
林孤生叹息。
“闭上眼,别看,别管,好吗?”
见碗碗微微点头,他一指点出,用内息封闭了她的五感。
任城飞哈哈大笑,撕开自己的内衫,露出胸膛精装的胸肌,接过一侍从递给他的砍刀,冷笑道:“林孤生,我们未尝就怕了你,反正你落雁山庄也不讲道理,我不相信,你堂堂周氏的姑爷,会为了区区一个贱民,就要来跟我闹掰,如若我依了你,哼哼,今天是一个贱民,明日你就会用千千万万个贱民找上我。”
林孤生沉
默,懒得解释,大手一挥,不远处一个士兵忽然觉得手上长枪如有了灵智,下一刻,竟自己飞了出去。
“咻——”
长枪疾驰,发出轰鸣之音。
任城飞头皮发麻,只觉得一道箭矢贴着自己脸颊飞过,再眨眼,就看到了林孤生手上握着的长枪,他的左脸有一道血痕,正淙淙流着鲜血。
“杀。”
眼下已然没了退路,不如殊死一搏。
任城飞认准了林孤生是故意找茬,他潜意识认为处于这个层次的人怎会在乎普通人的死活?他宁愿相信这就是林孤生随意找的借口,目的就是为了将任家连根拔起。
厅堂内鸡飞狗跳。
战端一开,那些抱着看热闹心态的舞女歌姬和嫖客纷纷四下逃窜,林孤生一手护住弱小的碗碗,手执长枪,出手便是杀招,磅礴的枪意携带漫天的杀气,瞬间掀翻了数个想要趁乱偷袭的士兵。许开阳和任城飞配合默契,二人一手使刀一人用剑,笔走龙蛇,武功了得,起码也是入了武道的门槛,不是庸人,和林孤生展开正面战斗。
一交手,二人都感到了铺天盖地的压力,十分乏力。
“杀了他,要是让他逃走,后患无穷。”任城飞低斥。
许开阳面色沉重,点点头,洞开自己全部的真气加持,想和林孤生换命。
越来越多士兵冲来。
而战场中央,林孤生浑身气息内敛,手执普通长枪,硬撼那么多人的进攻,不落下风,恍若神人,愈战愈勇。
又战了几个回合。
任城飞已现疲态,速度跟不上,被林孤生一枪挑破了肩膀,渗出大量的鲜血。
“大少爷!”许开阳惊呼一声,奋力破开林孤生的攻势,挨了一枪,这才护住任城飞,后者嘴角泛白,神色阴沉,咬牙道:“此人太强,撤,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想走?”似闲庭信步的林孤生狂妄大笑,一枪击飞数个围上来的士兵,龙行虎步,瞬间到了二人跟前,枪芒一闪,滔天的威压铺面而来,许开阳和任城飞不得不再一次接战,被压着打。
“哼,你们谁都走不了。”
林孤生说完,狠狠一抡,枪意如蛟龙出海,罡风沸腾,硬生生震开了数人,许开阳和任城飞处于枪芒的最中央,胸膛被破开,五颜六色的汁液流出,二人倒地不起,但无愧是习得正统武道的人,生命力顽强,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势,居然还吊着一口气,睁着怨恨和不服的眼睛,死死瞪着。
安静。
这场大战爆发的突然,也结束的突兀。
原本尊贵奢华的羊毛地毯夹杂了不知是鲜血还是酒水,横七竖八躺着许多士兵,许开阳和任城飞的就比较惨烈了,就像是被什么利刃整整齐齐切割开了胸膛,露出大块青里泛白的血肉,肠子五颜六色流了一地,有歌姬只是看了一眼,便忍不住反胃干呕。
“咳咳……咳。”
任城飞怪笑一声,嘴里都是血和唾沫渣子,他废了做起来
,用砍刀支撑自己的残躯。
“咻——”
长枪一挑,便横在了他的身前。
“我再问一遍,她的娘在哪里?”
“哈哈哈哈哈。”
任城飞露出瘆人的笑容。
林孤生叹息一声,不用想,大概率是遇害了,手腕一翻,任城飞的头颅便被长枪挑开,恶心的脑汁溅射了一地。
许开阳遍体生寒,他现在已经开始后悔了,下一刻,他的意识戛然而止。
所有士兵都被吓得屁股尿流,直打哆嗦。
忽然。
从黄鹤楼外传来一道清风。
“哼。”
一声冷冽到极致的声音传来。
还尚且留存的人都泛起一身鸡皮疙瘩,四下张望。
“咻——”
一抹残影瞬间掠过,而后悄然消失,就像不曾来过一般,只残留着凉飕飕的气息。
林孤生皱眉,后背不知不觉已被冷汗打湿,十分紧张。
“发生了什么?”有歌姬面色惨白,有醉汉提心吊胆。
那些捂着伤势在地上连滚带爬地士兵也忍不住打寒噤。
“什么人,藏头露尾,滚出来。”
林孤生呵斥,祭出长枪,冷冷开口。
“咻——”
残影出现。
这一次林孤生有了提防,看得清清楚楚,第六感捕捉到西北角落出现一黑影,眨眼便到了身前,林孤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