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发麻,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反抗,便觉得一股窒息感充盈全身,旋即,小腹一凉,剧痛四散全身。
“呃……”
一口鲜血怕喷涌而出。
林孤生恍惚间看到了一个黑影,但是怎么也捕捉不到,只能任由黑影消失。
厅堂内惊呼一片。
“咳咳……”林孤生刚爬起来,还没来得及反应,又是和上次如出一辙,那黑影悄然出现,瞬间,他感到了小腹、胸腔、脊背、脑袋、小腿皆受到攻击,如被千斤重的辇车碾压而过,等剧痛散布全身,又觉得呼吸不顺畅,这一折腾,精神早已被折磨的支离破碎,刚一眨眼,就对上了一张冷峻的脸。
“邓无始?”
没错,正是那日万军之中安然逃走的邓无始,被誉为荆州武道界第一人,执牛耳者,武道至尊的邓无始。
他还是往常一般的麻衣长衫,老态龙钟,神色冰冷。他的身手矫健,眨眼便出了十几招,林谷深五脏六腑都受了重伤,被单手扼在虚空。
“小子,那日老夫说了,会取你性命。”
邓无始的声音很沉,很冷,很沙哑。
林谷深呼吸急促,被死亡的阴霾笼罩。
黄鹤楼内,所有人都安静地看向这个不速之客,先前还为林孤生轻易镇压任城飞和许开阳而觉得震撼,那么邓无始的突然杀招,便是让人觉得窒息,觉得恐惧了,这是神乎其神的手段,毫无还手之力。
“咚咚咚。”
马蹄声和士兵纠集的整齐阵列声响起,“哒哒哒”,上百精兵冲进了黄鹤楼的大门,原本还算宽敞的空间顿时被堵塞变得狭小,放眼望去,黄鹤楼外的街道上,有数不清的士兵。
紧接着,两行士兵
让开空旷的路,一银白战甲的将军抱着头盔走进来。
邓无始神色严肃。
“荆州军政府临时军团,上将军余昌龄,拜见邓前辈。”
来者赫然是余昌龄。
“哈哈哈哈,余昌龄,你个倒行逆施之徒,你个狼狈为奸之辈,真是吴公看走了眼。”邓无始冷笑,仍捏着林孤生的脖子。
余昌龄面无表情,默默祭出一杆宝雕弓,取下随身的箭袋一杆羽翎箭,沉沉道:“邓无始,本将无须跟你废话,放开他,你可走,如若不然,你死。”
说话间,弓箭已蓄势待发。
这弓箭做工精湛,镌刻着古老的纹路,似双龙戏珠,充满了岁月的古老气息,不是凡间之物。邓无始不由眯起眼,神色变得小心翼翼的起来,他是识货之人。楚王府有仙器崆峒琴,城主府也有仙器逐日弓,此箭一旦发出,便是锁定气机,如果是寻常,邓无始很不屑催动者余昌龄的功力,但现在面对天罗地网,要是被箭矢伤筋动骨,那就只能把命留在这里了。
邓无始浑浊的眼球泛着异样的神采。
他不是健谈之人,也不会花时间浪费口舌,见无法杀了林孤生,冷哼一声,随手一甩,林孤生便倒飞出去。
他也眨眼消失的无影无踪。
余昌龄额头上溢出冷汗,最终还是没有松开箭矢,喘着粗气。
“你怎么样?”
余昌龄上前伸出手,林孤生顺势借力站了起来,苦笑道:“那个境界的老怪物真是强得不可思议。”
“退兵。”
“等等。”见余昌龄要收兵,林孤生急忙叫住他,“余将军,你是特意来救我的?”
这也太巧了吧。且不说余昌龄军务繁忙,这里距离城主府也有很长的距离,是断然不可能专程来救他,他不禁自恋地想难不成是暗中特意保护自己?
余昌龄微微摇头:“我一直在追查邓无始的下落,此人在江城,无异于一枚钉子,如果放任他,十分棘手,山庄传来的消息,邓无始一直在黄鹤楼修养,我这才带兵而来。”
林孤生闻言眉头一挑,“岂不是说我坏了将军的大计?”
余昌龄笑了笑,“无妨,比起邓无始,你更重要些,既然这次算了,还有下次,只要他不离开江城。”
林孤生作揖,深深鞠了一躬,无论如何,这个人情算是欠下了。
“余将军,等等,我还有一件事。”
余昌龄摆手,“但说无妨。”
林孤生指着地上两具死不瞑目的尸体,和那些倒地不起的士兵,压低声音道:“余……余大哥,咱们江城的士兵,军纪堪忧啊,这样的军队,能作战吗?”
余昌龄鼻子一皱。
有些士兵作风相比较而言糜烂,这一点他知道,一直没有个好的机会解决,说到底,士兵也是人,卸掉了铠甲,也只是普通人,也有七情欲,也有贪嗔痴怒。
“这是任家的长公子。”林孤生指着那没了头颅的尸体说道。
“什么?”
余昌龄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