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到我们家来,我们喝点”。
聂欢转身去了聂川收藏的酒柜里,拿到了一瓶竹叶青酒,打开给江远博和聂川各倒了一杯。
“江叔叔您能喝酒吗?”
“可以喝一点,不能喝很多”。
“我也喝不了多少,我们都少喝一点,佑湛呢?你能不能喝酒?”
“我和我爸一样,叔叔您和我爸尽兴就好”。
江佑湛从进入聂家开始,聂欢就察觉到了不对劲,情绪一直很紧绷。
在聂川和江远博喝酒的时候,聂欢偷偷的扯了一下江佑湛的胳膊,小声嘀咕道:“江佑湛你怎么了?”
“我没事”。
“哼,江佑湛你确定你真的没事?”
“真的没事”。
“可我怎么感觉你有点紧张,你以前从来不这样的”。
江佑湛没有想到,聂欢竟然察觉到了他的情绪不正常。
不过,他确实情绪有些不正常,是因为什么呢?
是因为聂川恢复正常了,让江佑湛又想到了曾经被拐卖那段痛苦又快乐的回忆。
那个时候的聂川是项城的首富,聂欢是项城首富的千金,而他是一个被抹去过往记忆卖包子的贫困生。
那个时候的他,被嫌弃,被人指着鼻子骂是扫把星,该死。
她的出现,之于他已经不仅仅是喜欢,而是生命中的光。
他在养父母去世以后,生活一片黑暗,而她的出现,是他生命中仅有的光和希望。
就当他以为这个光,可以温暖他,却被她泼了一盆冷水。
那盆冷水夹杂着冰块和钢钉,泼到了他的心上,又冷又痛。
他不敢相信,那会是她说出来的话,她说出来的那些话,做出来的表情,吐出来的每个字眼,都化作冰锥,刺入了他的脑里心里。
江佑湛心里承受能力并不差,但在听到聂欢说的那些话以后,他一度坚持不下去,想要去死。
后来,被认回江家,在手术和心理医生的帮助下,江佑湛恢复了少时的记忆。
那一刻,江佑湛的心变得冷硬起来,他屏蔽了关于聂欢的一切,想要彻底把她从他的生活中抹去。
可后来他还是忍不住想她,鼓起勇气去看一下她的近况,她已经遭遇了不测。
其实那个时候,她主动勾他,也不过是他的蓄谋已久罢了。
看着自己曾经的女神,卑微的在自己面前附小做低,那一刻,江佑湛的心里涌生出很多复杂的情绪。
看到聂川恢复正常,江佑湛仿佛回到了那脆弱卑微的十四岁。
江佑湛抿了抿嘴,如实的说道:“第一次见家长,难免会紧张”。
“第一次,之前你可不止一次见过我爸”。
“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怎么会一样呢?
那个时候聂川不是昏迷不醒,就是意识不清,现在沉稳大气,举手投足之间都是上位者的自然霸气。
再加上他是他所在意心念之人的父亲,江佑湛难免情绪紧张。
聂川和江远博今天都喝多了,佣人安排江远博去休息,聂川摇摇晃晃亲自把他送进了卧室。
并把佣人屏退了,聂欢有些担心他们两个会出事,趴在门口对江远博说道:“爸,你进去江叔叔的房间做什么?”
“放心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