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梓安重新走上比试台,径直来到贾深深的身旁。
此时,贾深深也正好将自己的“大作”写完。
《清晨》
清晨,我们一起睡觉觉。
我起了一根竹竿,你开了一朵莲花。
白梓安愣住了,一时间甚至忘了发笑。
他本以为之前的《雪天》已经是贾深深的极限了,想不到他竟又给自己带来了惊喜。
只见贾深深泰然自若地放下毛笔,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淡笑道:“勤王殿下,你觉得本才子这首的词,如何?”
若非眼前有词为证,白梓安没准真会被他这副高人模样给哄骗住,认为这真是一位风流才子。
白梓安尴尬地笑了一声,眼前似乎浮现出自己的便宜父皇和田甜甜见到这词,气急败坏的样子。
他不禁好笑道:“好!词好,意境更好,就是多少有一点跑题,贾大才子,你看这图中的景色,你词里是一句也没有呀。”
贾深深不屑道:“刚才见勤王殿下大展神威,本才子还以为你也是真有才学之人,想不到也不过如此,本才子的作品是那幅画的延伸,你竟然看不出来。”
白梓安权当逗傻子玩了,也不生气,反而笑道:“本王确实看不出来,只怕主考官也未必看得出来啊。”
“也罢。”贾深深故作失望地摇了摇头,“那本才子就再写一篇你们看得懂的词吧,本才子见你刚才写诗、词各一首,用来应对接下来的比试,本才子也舍命陪君子一把,重新写词一首,一来和你比较一番,二来也好应对下一场的比试。”
贾深深说罢,也不管白梓安的想法,直接沾墨挥毫。
只见他下笔如有神助,水到渠成,很快一首新词便跃然于纸上。
《黄瓜,不仅仅是吃的》
当你寂寞的时候,黄瓜无疑是你最好的选择。
白梓安望着贾深深的新作,嘴角忍不住上扬,心中不自觉再次浮现出田甜甜见到这篇大作的模样。
虽无法亲眼得见,但想来定是极度好看的。
“勤王殿下,你笑什么?”贾深深放下笔,状似随意般问道。
白梓安回过神来,说道:“没什么,本王就是难得看到这般佳作,忍不住欣赏发笑。”
“那你觉得本才子的这首词,比之你写的词如何?谁更胜一筹?”
“本王自是望尘莫及。”
贾深深点了点头,突然提高了音量道:“既然你主动说本才子的词远胜于你,那本才子也不为难你,就给你一个机会当众朗读本才子的词吧,勤王殿下,你可愿意?”
本来两人说话的声音都不大,台上、台下的人只能看见两人在说话,却不知道在说什么。
此时,贾深深音量倏地提高,众人顿时都听到了。
所有人都不可避免地感到震惊。
贾深深说什么?
勤王殿下亲自承认自己的词远远不如贾深深的词?
那贾深深的词到底达到了什么境界呀?
岂非达到了传说中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的境界!
其实不光众人震惊,白梓安又何尝不震惊呢?
他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想逗傻子玩,结果这小子竟然真的相信了。
如此迷之自信,是谁给他的勇气呀!
白梓安一时不知说什么好了,只好立刻拱手道一声:“告辞。”
他的名声好不容易才稍微好上一点,可没心情念这两首破词,陪着贾深深一起丢人。
“莫非你刚才只是口是心非,实际连你也不懂欣赏,也看不懂本才子的词吗?”
白梓安转身,好笑道:“贾公子的词可谓是妙笔生花,千古佳作,是我不懂的欣赏,告辞!”
白梓安的声音并不大,台下的人未必能听清,不过此时的他离这一轮比试的两位主考官距离还是比较近的。
王明德和李大仁闻言俱是一惊。
心道:到底是什么样的词能让勤王殿下给出千古佳作的评语,一时间竟都有些坐不住了。
李大仁性格比王明德急躁些,他率先跑向擂台,拿起贾深深面前的纸张就看了起来。
只一眼,他的表情立即精彩起来。
若有人仔细观察的话,会发现他现在的表情跟郭子敬、蔡德明初见《雪天》时的表情竟有异曲同工之妙。
王明德见李大仁愣住,忍不住问道:“李大人,如何?”
“那个你自己看吧。”
李大仁直接将两首词打包带走,拍在王明德面前的桌案上。
王明德看罢,表情同样精彩。
勤王殿下是真的幽默,就这还千古佳作,臣等用来擦屁股都嫌上面的字脏。
然而不明就里的观众们可不懂这些,他们见两位大人面容有异,在台下纷纷嚷叫着,示意两位大人赶紧将贾深深的佳作念出来。
王明德和李大仁互看一眼,两人都不愿意站出来丢这个人。
这时一旁的小太监见状问道:“两位大人,这是又出佳作了吗?”
两人同时摆手道:“不好说,不好说。”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出佳作了就是出了,没出就是没出,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