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可恶至极!给他判个年的刑,等于挠痒痒!那被强奸的人就能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了?
还有抢劫犯,诈骗犯,人口贩子什么的,从来就没少过。”
我说:“你这个见解还挺独到的。”
“那是!”胖丁得意洋洋,“我这些年在路上跑,这类破事听得太多了。就说几年前在观南吧,有一个傻女人跟别人去爬山,结果让人家杀死在大山上了,尸体烂了都没人知道!你说吓人不吓人?”
我说:“确实挺吓人的,那好像叫「孔望山615案」吧?”
“对对对!”胖丁连忙确认,“当时还上新闻了,我一边开车一边跟小星子吹这个事,他说有些女人就是自己作死,怨不得别人……”
我问胖丁:“谁是小星子?”
胖丁疑惑地转头看了我一眼,“怎么你不认识啊?刘淮的小弟呀,程星,刘淮都叫他小程,我习惯叫他小星子。”
“他也坐过你的车?上回你怎么没说?”
胖丁又转头看了看我,“那你也没问呀,他坐我车有啥奇怪的?要说起来啊,那都是2012年我刚到商贸公司上班的时候,刘淮有一段时间赋闲在家,就说搭我车去双道河钓鱼。哎,他就是带着小星子一块的。去过几次之后,他就去外地工作了,变成小星子一个人搭我车了,我都是在这白止街捎上他。”
车子到了街口停下,胖丁说:“抱歉,不能把你送到家。”
我说:“这就很好了,谢谢。”
走回家的路上我心生疑惑,程星也喜欢钓鱼?没见他在大雁河钓过鱼呀!来到家门口时发现刘畅正走过来,她的身后跟着那个红毛小流氓,正在死皮赖脸地骚扰她。
“喂!”我大喊,“你这人是不是有毛病?看不出来人家很反感你吗?快滚!”
“美女,你生什么气呀!”红毛痞气十足地说道,“我是真心想跟她交朋友的。”
没有办法,我只好从包里拿出警证展示,“要不要我带你回公安局交朋友?”
见我是个警察,他连忙收起那副无赖嘴脸,点头哈腰一下就灰溜溜跑了。我一边开门一边问刘畅:“那小流氓是怎么找到你的?”
“我也不知道,莫名其妙就出现在我家门外了,还对着院子里鬼叫。”
“我大概知道,应该是那个黄牙的猥琐老头告诉他的。以后如果他再骚扰你,就告诉他你哥是警察,你姐也是警察!”
午饭时我把小流氓骚扰刘畅的事情说了一下,刘淮听了像弹簧一样蹦起来,“什么?还有这事?这王八羔子再敢来,我一箭射死他!”
“哥~,”刘畅一个“哥”字拖着长音,担忧地说:“不要动不动打啊杀啊的,多吓人呐!我没事。”
我调侃刘淮如果真的射死红毛,他自己也该玩完了。刘淮说他才不管这些,先把红毛射成刺猬再说。
刘畅“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嘟着小嘴生闷气,刘淮露出一脸陈佩斯的表情嘿嘿偷笑。我对刘畅说:“你哥逗你玩呢!他不会真去射红毛的,放心吧。”
傍晚时分天色渐暗,刘淮邀我出门散步,这一次我们没有去刘大夫那里,更没有去大雁河岸,而是向着教堂方向走去。经过水泥砖场时看见几个工人刚刚下工,正在逐步离开。程星是走得较早的那个,我们远远地看着他的背影,也没叫他。
“以前你搭胖丁的货车去那个两道河钓鱼,还带上程星了啊?”
“是啊,那时候我刚开始教他。”刘淮追忆道,“感觉还像发生在昨天的事情,时间过得真快啊!”
“后来你去了外地,他又独自一人搭车去两道河钓鱼了。”
“哦?这我还真不知道。”刘淮好像挺意外,“不过他现在早就不钓鱼了。”
我正想再问点什么,又突然脑子短路了,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
刘淮纠正说:“那不是两道河,那是双道河。”
我说其实都差不多啦。
经过教堂院外的时候,刘淮推开虚掩的大门,我们走进了院子。白日里鲜艳的凌霄花在昏暗时刻变得影影倬倬很哥特,教堂内没有掌灯。
进门后我拨动墙上的电灯开关,没有灯亮,又转动电风扇的档位开关,好像也没有反应。刘淮走到讲台前用打火机点燃了几根蜡烛,又踩着三阶小木梯上了讲台,还拿起桌上那本倒扣的书朗读起来:
我是阿拉法,我是俄梅戛,我是首先的,我是末后的,我是初,我是终。那些洗净自己衣服的人有福了,可得权柄,能到生命树那里去,也能从门进城……
我不想对神明不敬,但是他朗读时那假模假式的样子真把我逗笑了。后来他蹲下身想把桌肚里的一个手提箱抽出来,还带出了一把钥匙,“嗒”的一声掉落在木地板上。我一边告诫他不要瞎胡搞,一边俯身捡起钥匙,抬头的时候却吓了一跳。
牧师竟然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了前门口,正呆滞地看着我咧!刘淮顺着我的视线转头看,也觉得很意外。
“哈,老秦!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牧师也不吱声,他神情颓废,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其实想想也是,牧师多高傲的一个人呀,却几次三番被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