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挤兑他了?我这样说还不都是为你好?”
“我挺好的啊!只要你别胡说!”
她恨铁不成钢地叹了口气,又絮叨我好一会儿,说我是贱骨头之类的。直到刘淮走进院子,她才闭嘴。刘淮刚一进卧室关上门,她又忍不住拍打我的手,“几朵破银耳你摸什么摸啊!摸来摸去还能摸出花来?”
樊大姐的丈夫弃她而去给她的打击挺大,以至于如今她觉得所有男人都靠不住。
“哎?”她又贱兮兮地搂着我的肩膀,“你跟我说实话,小刘晚上有没有抱着你睡呀?好好疼惜你一下……”
“樊大姐!你要是再这么猥琐,下回别来找我了!”
“我哪里猥琐了?这都什么年代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我都忘了,我过来有大新闻告诉你!”
她神秘兮兮地一个劲对我使眼色,却不肯说出这个新闻到底是什么。
“你真以为你的眼睛会说话呀?别挤眉弄眼的,有话快说!”
我拿起剪刀开始剪银耳。她越是得意忘形,我就越是爱搭不理,如果给她几分颜色,她真的能开染坊。
“张小倩跟牧师好上了!”
“哦?她亲口告诉你的?”
“不是!”
樊大姐贱兮兮地笑起来,好像她自己中了五千万大奖一样,“有人看到他们两个人手拉手逛玫瑰园!”
“切!又是小道消息,你也信!”
“我为什么不信?这种事不会空穴来风的,为什么没人说我跟牧师手拉手?”
“哪个玫瑰园啊?我都没听过。”
“你没去过。就是草场村那边山南坡下面一块地,租给一家药企做种植园的地方,那里有一片玫瑰园。”
“我刚从牧师那里回来,他也没说自己谈恋爱了啊。”
“我猜他们还没准备好公开。”樊大姐在我眼前踱来踱去,煞有介事地分析起来,“他们不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
我劝她不要听风就是雨的,传言未必可信。其实我的心里也在犯嘀咕,张倩喜欢秦牧师我是知道的,但是又总觉得这两个人不太搭调,牧师像个英俊儒雅的学者,懂得太多了;张倩却像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被人卖了都不知道自己的价钱。
让我做梦都想不到的是:前一天傍晚我们还在八卦牧师和张倩谈恋爱的事情,第二天就有警察来找牧师了!
当时他正在讲台上布道,有辆警车突然就开进了教堂的院子,警察把他喊到门口,给他做了口腔拭子采集,并且要求他最近别外出,要让警方随时可以找到他。
相隔没几天警察又来了,这次直接带走了牧师。据说当时张倩正在牧师家中,她像发了疯一样的追上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警察只说让她不要妨碍执法,并且把她拦住不让靠近。
村里人口口相传,说牧师被抓了。
马凯说:“我就知道这秦越有问题。”
刘淮对马凯说:“我也跟这两人讲过,她们就是不信!”
我跟刘畅并坐在沙发上,像做错事的学生,其实心里都在为牧师担忧。
刘畅说:“马哥,你也是警察呀,打听打听秦牧师他到底犯了什么事嘛。”
见马凯闷不吱声,刘畅又对刘淮说:“哎呀哥~,你有几个警察朋友对吧?打听打听呀!”
“有什么好打听的?”刘淮没好气地说,“改变不了任何事情。该法办的,法办!”
刘畅气鼓鼓地哼了一声,跑进我的房间趴到床上生闷气。
我小心翼翼地低声问刘淮:“真的不能打听一下?”
“还不是时候。”刘淮镇定说道,“人家警方办案刚有突破,正是忙的时候,我们上去打听等于添乱,让人家为难。”
我觉得刘淮说的也有道理。其实回头想想,如果牧师自己清清白白,应该就不会有什么事,如果他真的犯了法,我们也爱莫能助。
教会日再度到来却没了牧师,教堂里乱成一锅粥。张倩胸前挂着十字架捧着圣经走上了讲台,可惜她难以服众,大家说她都不算耶稣信徒,她都没有受洗……但是也有人说,张倩是牧师的未来媳妇,牧师出了事,理应让张倩来主持集会。
可怜的张倩根本不会布道,她请几个老教友上台唱了赞美诗,众人祷告之后就散了会。
我去县城的一个美发店做头发,回来的路上好巧不巧赶上了公交车抛锚,司机让大家下车在路边等,说马上会有另一辆公车来载上我们。
等了没几分钟就有一辆货柜车停在了我面前,胖丁摇下车窗对我说:“嘿!真的是你呀?”
我说:“公交车坏了。”
胖丁说:“上车,我载你回白止街。”
上车后他就问我去县城干嘛了,我说:“只是做了做头发,还有买了本书回来。”
“姑娘家一个人跑出来不安全,现在外面坏人多得很!”
“别开玩笑了胖丁,现在是法治社会,朗朗乾坤。”
他嬉笑着说:“法治倒是没错,但是也要在坏人犯了法之后才能治他呀!就说那杀人犯吧,你就是枪毙他十回,被他杀掉的人也活不回来了不是?
还有强奸犯,那给受害者带来多大的心理创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