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席珩干净修长的指尖因为用力握着手机微微泛红,唇角溢出一抹冷笑。
他被气笑了。
这件事,竟然真的是温晚尔做的?
“席总,司机已经安排好了。”李特助吞了吞口水,唤了一声,“您看要不要先处理要紧的事。”
席珩回神,淡淡地吐出三个字:“不去了。”
现在,他突然觉得温晚尔很无趣。
……
梦洲餐厅,温晚尔第三次看向手表。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席珩竟然还没来。
她忍不住给他打了个电话,可那边传来的提示音却是正在通话中。
温晚尔没工夫自耗,往家里打了个电话,确认席珩没回去,就立刻赶往公司。
保安认得她,一路畅通无阻。
此时,顶层办公室依旧灯火通明。
办公室的门没关,能够听到里面依稀传来的声音。
“安栩,别闹。”
席珩的声音依旧清冷无尘,只是语气里带着一丝无奈和宠溺。
电话那头,安栩的声音娇软甜腻,像是孩子般撒娇。
“阿珩,我一个人在医院真的很害怕,你就来陪我嘛,好不好……”
温晚尔呼吸一窒,全身的温度似乎骤降。
一股冷意裹挟全身。
怪不得席珩不来,温香软玉即将在怀,哪有空和她谈事情?
席珩略顿了顿,眼神中看不出情绪:“我今天不方便,你好好养病。”
“什么不方便啊!”安栩的声音透出委屈,“我知道你忙,但我想见你嘛。”
温晚尔攥紧了包,转头想走。
包上的挂饰却不小心蹭到了门上,发出的声音惊动了屋里的人。
席珩抬头。
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温晚尔。
“你怎么来了。”席珩脸色淡淡,不慌不忙地对电话里说了声,“先挂了。”
不由对面分说,席珩挂断了电话。
温晚尔脚步一顿。
四目相对。
他的眼眸清冷沉寂,隐隐压抑着复杂的波纹。
她先开口,低低地道了句:“呵……本来以为你忘了今天晚上的谈话,倒没想到,是我耽误了你和你的小情人约会。”
席珩的嗓音淡淡的:“你现在是在对我兴师问罪?”
“不敢。”温晚尔向来内敛,并没有露出丝毫情绪,“我们即将离婚,席总的事,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席珩眸光微冷,轻呵:“所以今天来找我谈,是为了东湖的那块地?”
“是。”温晚尔面不改色。
“温晚尔,你凭什么觉得我会把东湖的地给你?”
席珩目光幽凉。
一句话,让温晚尔心神恍惚瞬间。
短暂的失神后,温晚尔反唇相讥。
“席珩,这难道不是你一开始答应我的条件吗?我们已经谈好了。你把东湖的地皮给我,我成全你和安栩。等我们离了婚之后,你的心尖尖就可以第一时间上位了。”
纵使心中波澜万千,温晚尔的表现只不过是从容地撩起发丝。
却没发现自己不小心露出了胳膊侧面那大片的擦伤痕迹,抹了药水,更显得狰狞难堪。
席珩的目光骤然锁定。
他站起身,长腿一迈,几乎在瞬间就抵达温晚尔面前。
双手如同烙铁一般擒获她的手腕:“这是什么?”
温晚尔微怔,意识到了什么,手腕挣扎,躲过男人的眼神。
“与你无关,我只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拿到东湖的那块地。”
“温晚尔,你是掉进钱眼里了吗?”
“还是说,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和沈若余在一起?”
席珩蓦地加重声音。
他的目光死死定在温晚尔的伤口处。
明明看起来只是擦伤,却莫名感觉到触目惊心。
“是。”
温晚尔苦涩回答。
得不到爱情,她还不能得到钱吗?
至于沈若余。
她是真的想不明白,东湖的地皮跟沈若余又有什么关系?
又或许,这只是席珩强烈的占有欲在作祟。
然而,这个回答听在席珩的耳朵里,却成了温晚尔对沈若余感情颇深。
一瞬间,席珩周遭的气息变得沉冷无比,浑身散发出凛冽的气势。
他扣住了温晚尔的双手:“要提离婚,也是我来主动提!”
“席珩,放开我!”
温晚尔不可置信地抬眸看他,用力挣扎。
席珩狠狠地把女人拉进办公室,反手就把门给锁了。
温晚尔根本没有反应的机会,莫名其妙就被甩在了真皮的沙发上。
微凉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冷战,回头看向席珩。
男人一反平时斯文败类的形象,一边解开袖扣,一边缓步靠近。
“席珩,你要做什么?”
席珩伸手按住她的后脑勺,强迫温晚尔看向他。
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眼神复杂多变,最后化为一抹嘲讽的笑意。
“怎么?你觉得我会这么饥不择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