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简臻无助地问:“那样……我该……怎么做?” 廖牧开心一笑,说:“跟着我学习漆艺吧。” “啊?”简臻跟不上廖牧的思路。 廖牧脸上的笑落了下去,无奈道:“看你这懵懵懂懂的模样,就知道我这一行技艺要走向大众是任重道远。我说了,我叫廖牧。而廖氏漆艺的当家人,也叫廖牧。” 简臻瞪大眼睛看着廖牧,惊讶道:“啊,您就是……” “嗯,我就是廖氏漆艺的当家人。”廖牧顿了一下,瞅着简臻,问她:“我不像吗?你觉得不可能?” 简臻赶紧否认:“没有,我不知道,我没想这个……” 廖牧想到了什么,重重地叹了叹,“说不定在你们这些年轻人的心里,日本的漆器还更出名一些吧?” 简臻仍是否认:“我,没有那么爱上网,所以您说的这些,我都不知道,不好意思。” 廖牧没管简臻的回答,脸上略带认真神色,仿佛在严肃地向简臻说明:“没有人愿意赞颂,正是许多传统工艺面临的困境。我们不仅仅需要一点关注,我们需要的是毫无原则的赞美,一头热的爱慕,以及不舍昼夜的追捧。” 简臻怔怔地看着廖牧,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似乎没有立场听廖牧的感慨和期盼,她既不是廖牧应该争取的拥有热烈情感的观众,也不是和廖牧一样的满腔苦恼的从业者。 但廖牧却在将简臻拖下水:“你愿意和我一起努力吗?” 简臻觉得很荒唐,“啊?我?” 廖牧肯定道:“是,你。” 简臻瞧廖牧不是在开玩笑,荒唐的感觉更甚,胡乱地说:“我?我怎么可能和你一起努力呢?我只是,这间大学里的普通大学生,我家又不是……” 廖牧打断简臻的话:“这些都没关系,你的身份和你的家庭,都不会对你我接下来要做的事产生任何影响,你只需要主动向我迈出这一步,往后的路,我会带着你走。” 简臻慌得将藏在碗后的左手都拿出来了,往前伸了伸,说:“可是我的手是……” 廖牧依旧认真地告诉简臻:“你的手是正常的手,它无法影响你,影响你的是你心里的胆怯和退缩。” 简臻被廖牧的肯定震慑住了。廖牧居然在肯定她的残疾之处,她的那只坏手,她被嫌恶了近二十年的手。 简臻怯生生地问:“我和你?一起努力?” “没错。” “那我需要做什么?” 廖牧宽和地笑着,轻声重复道:“跟着我学习漆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