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兄妹,一个出生起就带着胎毒,另一个生来便有心疾。
这设定十分符合悲情奋起大男主文。
沈氏怀云觞时曾中过毒,胎毒遗留在云觞身上无法拔除,留存在身体的时间太久,村里、县城的大夫对此束手无策。
不过对凤老来说,棘手,却能治。
手搭在云觞脉搏上许久,凤老头才收回,转身继续捣鼓药材,“你这毒生来就有,虽然不致命,但这些年来已经深入肺腑,要想彻底解毒恐怕要花很长时间。”
还需要不少名贵药材。
而买药,需要花钱。
一个钵钵鸡的方子就买了四百两给了虞晚极大的自信,她现在觉得赚钱不是问题。
听了凤老头的话,立马道:“凤老,要用什么药您尽管说,只要能治好云觞,花多少钱都行!”
说着,虞晚抬眸去看云觞,带着几分羞涩道:“只要能治好我夫君,让我做什么都行。”
“我愿意出去挣钱给夫君买药。”
凤老捣药的动作一顿,瞥了云觞一眼,酸里酸气的说:“你小子倒是好福气,能娶到这么一个一心为你的媳妇。”
一心为他吗?
云觞站在一旁,沉静淡漠的看着笑容可掬的虞晚,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
看着虞晚殷勤的帮忙,心中越发觉得古怪。
虞晚她一向只做表面功夫,虚伪做作,只为了在他母亲和妹妹面前表现。
实际上,总是不着痕迹的推脱。
绝对不会像现在这般,真心实意的做事。
为什么她突然发生这么大的变化?是大彻大悟?还是……换了个人?
虞晚已经能分清多种药草,她忙的乐在其中,突然感觉身后一道危险的目光!
回头,猛地对上云觞漆黑的眼眸。
她很怵云觞这双眼睛。
漆黑深沉,不带一丝情绪,让人琢磨不透。
头皮发麻,虞晚避开云觞的目光,笑着道:“夫君怎么了?为何一直看着我?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草草草!
男主这个老阴比不会又怀疑什么了吧?!
她什么也没干啊!
云觞看着她脸上的笑,只觉得刺眼的很。
心底似乎有个声音在提醒他,虞晚不该是这个样子。
云觞垂了垂眼眸,突然朝着虞晚走近。
虞晚顿时呼吸一紧,但她不敢露怯,强装镇定的站在原地。
“你脸上……”云觞抬起头,指尖堪称温柔的落在虞晚脸颊上,用指腹轻轻擦过,“沾上灰了。”
虞晚瞳孔微缩,身体下意识的紧绷了起来。
面前的云觞却突然轻轻勾唇,像是在笑,“怎么这么不小心,灰都弄到脸上了。”
虞晚:“………”
这是玩哪出?!
她大脑都快宕机了!
男主不是嫌弃她吗?为什么会一边替她擦脸,一边说这种引诱人犯罪的话?!
他知不知道他这张神颜对她的冲击有多大?!
虞晚连假笑都挤不出来,硬邦邦道:“我、我等下会注意的。”
缓缓放下手,云觞注视着虞晚,嘴边的笑意淡去。
他道:“我帮你一起。”
虞晚只想云觞赶紧离她远点,否则她真的不能保证自己会不会色心大发将人扑倒!
两人并排站在一起收拾药材,中间隔着一段距离,让虞晚心绪终于平静下来。
她悄悄看了眼云觞的神色,没什么异样,才放心下来。
凤老头在一旁瞧着,摇头晃脑的小声嘀咕一句,“这小夫妻啊……感情可真好。”
虞晚:“……”
您果然年纪大了,眼神实在不好。
因为云觞的屡次试探,虞晚更加坚定不能靠男主太近的念头。
晚上吃过饭,她酝酿着开口跟沈氏提一提,晚上在她们屋里睡。
却不想,她刚放下碗筷,沈氏就将她拉到厨房。
笑眯眯的从怀里拿出两样东西塞到她怀里。
挤眉弄眼的小声道:“虞娘,娘只能帮你到这儿了,晚上的事就要靠你自己了。”
虞晚一头雾水。
沈氏又指了指灶里的热水,语气暧昧:“这香胰子是娘特地托人从县城买来的,是玫瑰味的,特别好闻,你今晚用它来沐浴,一定能让云觞为你神魂颠倒。”
虞晚脸上的困惑僵住了。
她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东西。
一样是沈氏说的玫瑰味的香胰子,另一样是——
一本春宫图。
亲娘,我谢谢您勒!
虞晚全身都在抗拒,但沈氏完全没看出来,也没有给她拒绝的余地,直接将厨房留给她。
临走前,她扒拉着门框催促,“虞娘,赶紧洗完澡回屋,春宵苦短,别耽误时间。”
虞晚尴尬的脸颊绯红。
这些天她也大约知道沈氏想撮合她和云觞,但她没想到,沈氏竟会做到这一步!
洗澡水、催情香、春宫图一步到位。
不过沈氏这番心思,注定是要浪费的。
就男主那样清冷克制的性子,怎么可能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