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彦之幽幽地道:“你当然是不可能了。”
他未说出口的那句便是:你兄长视你为禁脔!
而他落笔在纸上的是:大概他觉得江言,比我更有用。
司马灵泫见字并不能领悟,眉头紧皱。
刘彦之道:“你兄长做事真是‘一言堂’不虚啊,更不需要与你说两句的吗?”
与司马赜谈判,对于“司马灵泫”,那是互不退让的。只是刘彦之没料到,司马灵泫竟也是没有任何知悉权、话语权的。
司马灵泫道:“我父母并未反对,那应该不至于害我。”
刘彦之道:“这般迷信父母吗?这不像你。”
小事自己做主,大事父母做主。
婚姻是私人小事,可惜关乎家族,自是不能一意孤行。任何事情,她向来信奉的都是:不介入他人因果,爱我所爱。
对于情爱二字。
亦不介入他人因果。
宁动千江水,不动道人心。不愿意自己是别人放弃一切求来的,更不愿意别人放弃一切换来的只是区区一个她而已。她不愿意承受,也承受不起,别人的一生,别人奋斗的意义。
她,不配。
司马灵泫嘲讽道:“想我国朝,司法律例都是‘迷信’,不听父母的,还能听谁的?”
刘彦之淡笑道:“还是那句‘宁动千江水,不动道人心’吗?”
司马灵泫道:“得即高歌失即休,我醉欲眠卿可去。不也很好吗?”【PS出自陶渊明和罗隐。】
这诗又是韩弢写的,原本只是感慨人生不称意,结果在司马灵泫这儿,被用来指代她在情/情/爱/爱里的优柔寡断,真真是有辱斯文,立意下乘。
气得韩弢吹胡子瞪眼!十分愤懑!气得他想牛饮解渴,顺顺气。
短暂的沉默后。
司马灵泫道:“就像这样,我们死在这儿,会很容易。”
韩弢道:“能把这儿端了,这人力量是不小,我们也活该死在这儿。”
刘彦之道:“既然知道敌人势力强大,韩癯仙为何不肯开诚布公?大家集众人之智。”
司马灵泫亦笑道:“你不至于要抱着一个主子到终老吧?”
刘彦之道:“你知道他主子谁?”
司马灵泫在纸上写了:晋阳诡谲,你去未必能有便宜。
刘彦之笑着回道: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司马灵泫在纸上写下:你说若真心与我兄长合作,天下谁能制。可是我啊,与我兄长的意志未必一致。你想当然了。
刘彦之哈哈大笑。
笑得韩弢浑身起鸡皮疙瘩。
而韩弢再去看司马灵泫,却见她目光温柔,眼波蕴水,十分婉娆多情。
倒是令他疑窦大生!
刘彦之从容挥笔:我现在倒是有点兴趣听听了,你能给我一个怎样让我无法拒绝的条件。
司马灵泫回道:区区河东又算得了什么!我兄长定不会将晋阳门户潞州给你的。更遑论邢州的铜矿,磁州的陶瓷。
占据晋阳,得潞州则望河中。如此,则两京不远!
得邢州之铸币,又得磁州之通货,招兵买马又岂在话下!
【PS先说结论。司马赜是正常合作。女主属于画饼贱卖。刘彦之为什么信女主不信司马赜?1因为他俩交情溢价啊!2就说,你家地位贼高的妹妹,都不信你,都跟你对着干,你还有啥公信力可言?
1司马赜跟刘彦之合作是正常合作。给他几个州,好好给朝廷看门。这个跟并州丁氏、河西朱氏,没啥区别。
2司马灵泫把刘彦之抢过来是给钱、给地、给退路(1退路是不姓刘了也是退路2朝廷要是跟他翻脸,他进可攻退可守,完全不用承担任何风险。)
女主的行为属于什么=不属于卖地,属于画饼、广发英雄帖。东汉为了守住朝廷,广发英雄帖,剿灭黄巾军。中唐为了守住朝廷,节度使做大。晚唐为了守住朝廷,广发英雄帖,剿灭黄巢军。好像告身到了五代,都没补完,后唐朝廷都补不上窟窿。
财政赤字严重。。。。。。。。。。。。。。。。。。。。。。。。。
打仗主要是钱。争的也是钱。没钱打不了仗。再牛也要搞钱搞军饷。大头兵们是会哗变的。不然汉武帝那么多“昏招”都是因为疯狂敛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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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刘臻)当皇帝,大家都有肉吃。东南西北中,大家各自圈地嘛。女主和刘臻考虑过朝廷守不住吗?emmm我过把瘾死,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emmm划掉。女主刘臻:非常时期,用非常手段!约等于贱/卖/国/家/资/产。
刘臻女主开局一只碗好嘛!开局只有无形资产。除了清河王贤名+自己搞的一点点势力+除了司马氏那儿混到的财产,二人属于一穷二白。】
给钱、给地、给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