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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泽4(2 / 2)

朝廷若是想要动他,更得掂量掂量了。

晋阳易守难攻,潞州又是军事缓冲地。如此互为犄角,进可攻退可守,完全不用承担任何风险。

何况是又给了铜矿、又给了通货,有钱有兵的晋阳。

刘彦之挑了挑眉,笑道:“泫泫,你口气不小啊。”

司马灵泫笑道:“看你志气了。”

刘彦之在纸上落下一个名字,他的名字:“刘劭。”

这话便是在告诉她,他有幸得晋阳富贵,已属不易。若是再进一步,不是君临天下,便是身首异处了。

司马灵泫笑道:“你是被缚住了。”

而后在纸上潇洒落笔:好虚名而致实祸。

这话便是告诉他,虚名尚可抛,何况只是名字。

宗室刘,自是令朝廷深惮。若是旁人,即使你出将入相,国士无双;打遍关山十九州,壮压西川四十州,威震华夏;封狼居胥,燕然勒石;河朔四镇,听调不听宣……就看你自己个儿规不规矩了。

皆不过是朝廷一走狗,掀不起多少大浪的。

【PS分别是韩信;其他泛指;霍去病窦宪;安史之乱后的河朔。1兵权都不在手,皇帝怕啥?2尾大不掉的那种,王朝没土崩瓦解,他们自己个儿就能震不住同袍、底下的兵痞,让人给收拾了。汉高祖说韩信是什么他就是什么,霍去病,窦宪亦是如此。】

刘彦之点点头,笑道:“听起来倒是有点意思,咱们交情归交情,其他的,还是得就事论事的。”

司马灵泫在纸上洋洋洒洒写道:除了司马家的主子得是司马赜,我得到的其他东西也不少,这个你知道。或许司马鉴在我和司马赜之间,仍旧会选择司马赜。但是除此之外,我做什么,都不为过。

刘彦之点头称是。

待她下文。

司马灵泫只是在纸上写了两个字:朱虚。

朱虚侯刘臻,清河王庶孙。司马灵泫表兄,年十五,幼而俊爽,有德操。

然而也仅此而已了。

毫无根基,毫无倚仗,毫无建树,毫无人脉,毫无名气……

除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宗室身份,领着微不足道的宗室钱粮,甚至至今都没找到不错的岳父!

嫡祖母裴氏在清河王争位失败便与他家断了联系。

嫡母高氏亦离婚。

其生母荀氏虽是士族,却已是籍没入朱虚侯府的罪奴,亦是无所倚恃。

惟独清河王世子夫人周氏,素来贤良,对他还照拂一二,不过六/七年前也故去了。

十足的冷灶啊!哪里能看得见一丁点儿的火星子!

还是其母乐安亭主都不甚在意的娘家侄子,司马灵泫倒是在意得紧,不得不说是活见鬼了。

刘彦之见字强颜为笑,而后开怀大笑。

韩弢狐疑道:“你们这是谈崩了,还是谈得正欢啊?”

司马灵泫笑道:“这个保证,你看足够吗?”

刘彦之道:“你都能给我这般意想不到的答案,确实令人眼目一亮。我倒是很期待了。”

这话的意思,那是话里话外都在说着此人忒不入流!

司马灵泫道:“不问原因?”

【PS司马赜为何融资失败,因为司马灵泫的商誉+10086无限溢价了!比如不是啥无限商誉溢价的袁绍之流,河北能会占他?】

“难道要我跟你说,受之父母,得加钱吗?”刘彦之笑道,“无论如何,我赌你赢。”

二人相对莞尔笑。

而后二人于幽州局势,互相交换了意见。

包括但不限于《白泽》、司马赜、封赵宋高、以及刘彦之和司马赜的合作范畴、甚至是刘臻给刘彦之安排的退路……

爇香于鼎,陈玉于盘。歃血为盟,啮臂为誓。一人执一玉珏,盟誓永不相负。

韩弢看他们这态势,自是明白他们达成了了不得的交易。然而这盟誓,咋瞅着咋别扭。眉目紧拧,不耐烦地道:“你们这杀鸡扯脖的,自己发的誓,自己信吗?我看着不像是在结盟,倒像是在结婚。”

刘彦之笑道:“那岂不是再好不过了。”

司马灵泫微眯着眼儿,对着韩弢点点头,淡笑道:“我们的事儿解决了,你现在只有半个时辰考虑——行,还是不行。”

这会子,二人是同仇敌忾,一起对付他来了。

韩弢歉歉一笑,道:“别介……”

刘彦之使了个眼色,韩弢便被放了下来。

先扑腾到桌边,抓了两口酥酪,又吭哧吭哧喝了半壶水,好整以暇地揉了揉大肚子。

一副我吃饱喝足又能顶几天的无赖态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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