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罡的话让张九冶脑袋一片空白,他真想死不承认,可看着身前如同铁塔般的袁罡,只好硬着头皮应对:「袁老师,您误会了。我真就是出来方便,不信您问问我肚子!」
「问肚子?」袁罡的脸上多了几分嘲讽,「不如你现在就当众表演一下如何‘方便’?」
张九冶的脸瞬间涨红,像煮熟的螃蟹,一个劲儿地结巴:「这、这不太好吧……大庭广众的……」
「既然不好,那就赶紧回去。」袁罡挥手打断了他的话,「别再让我抓住你擅自溜号,否则惩罚绝不会像今天这么轻松。」
张九冶心里暗自叫苦,嘴上却只得服软:「是是是,袁老师,我马上回去。」
见张九冶服软,袁罡终于不屑地哼了一声,然后转身离去。
张九冶心有余悸地回到帐篷,他望着顶上的帆布发呆:只觉得这地方就像牢笼,一个月简直是度日如年。他趴在枕头上,心中尽是烦躁:「妈的,天天锻炼有什么劲儿?这要是老子自己有本事,就不用来受这个洋罪了!」
他闷闷地想着,半梦半醒间,心中逸出了一丝朦胧的计划,然而很快又被困倦压下。
第二天清晨,天还没亮,就响起了集合哨声。张九冶在哨声中起床,心情就像他的睡眠一样不甚美好。不管如何,他还是强撑着疲惫走出了帐篷,和其他人一起站在营地中央。
袁罡像和平常一样,开始了新一天的训练部署:「今天我们要进行山地跑步训练,注意速度,更重要的是团队协作。其他人我不关心,但谁如果敢拖后腿,就是拖全队的后腿。」
话音刚落,大家面面相觑,心里都沉甸甸的。尤其是张九冶,他从没想过自己会被拉去军营集训,这样的体能活对于他这个文弱书生来说简直是酷刑。
「妈的,这到底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啊?」张九冶心里嘟囔着,但是面上却不敢表现出太多的不耐烦,毕竟昨天的糗事还历历在目呢。
随着一声哨响,大家开始沿着山路狂奔。张九冶不出意外地落在了队尾,腿脚如同灌了铅般沉重。他暗暗咬牙,希望借助一切可以借助的机会偷懒。可袁罡那鹰隼般的目光总是如影随形,令人压抑得喘不过气。
「九冶,加油,撑不住就喊一个!」跑在前面的林七夜霍然回头,朝他打气。
张九冶点头,却夹杂着几分苦笑:他知道林七夜是一片好心,但这身体上的不适却无法仅凭鼓励来化解。他抬头看看前方越来越陡的山路,心内暗自叫苦不迭——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终于,艰苦的跑步训练告一段落。张九冶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连一句抱怨的话都说不出来。袁罡看过来,眼神中透出几分冷漠,却没有说什么。而张九冶也知道这不过是一天漫长训练的开始。
接下来的训练项目是模拟战斗,袁罡带着他们在山林间虚拟对抗,这对体力和智力都是不小的考验。张九冶既不愿意又不得不硬着头皮顶了上去,脑内早已乱成了一锅粥。
到了晚餐时间,他依旧心不在焉,对着食物发呆,被其他队友的嬉笑打闹声惊醒。「你今天怎么这么不在状态,昨天晚上看见鬼了?」旁边的一个队友半开玩笑地问他。
张九冶只是挤出一个尴尬的笑容:「没事,就是跑步把魂儿丢了。」
听这话,周围的人均笑了起来,张九冶一扫早上的阴霾,似乎从这份笑声中得到了些许宽慰。
然而,夜色渐深,当天上月光洒下寂静的银辉,张九冶心中又不由自主地涌上一种冲动:深夜还是要想办法出去一趟,否则这窝火始终难以消退。他脑中冒出了一个不算成熟却危险的计划,然而这时候他没有理智可以压制自己的念头,只好听天由命。
他静静等着营地渐渐安静下来,然后悄无声息地再度从帐篷里溜出来,熟练地往营地的边界摸去。这次他没料到的是,在他脚步轻踏地上的时候,身后却传来了一声轻轻的咳嗽。
他转过身,惊见林七夜站在不远处:「九冶,你这又是想去哪?」
张九冶心头一震,像被冷水浇透般,「我……我只是想出来透透气。」他试图用一个不痛不痒的借口掩饰自己。
「兄弟,科学训练,听说过吗?」林七夜的声音中透出友情的戏谑,「还是说你希望晚上别睡,白天再被袁老师特殊关照?」
朋友半带笑意的话让张九冶声气微窒,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旋余地,只得无奈地跟着林七夜一同回了帐篷。
这夜过去后的早晨,张九冶被哨声叫醒,眼神有些涣散,但心底的那份不甘心却始终没有熄灭。aspx停顿の词汇中,多篝火交错,他心中生出了一种带有冒险味道的期待。这是一场无谓的抗争,或者说是一段冒险的开始,一个他尚未预料到结局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