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这王霸天放下心来。
毕竟进来这位年龄实在太过于年轻。乍看去不过二十些许,长相嘛……并不算得什么丑,但也称不上有多么俊俏,只有嘴角若有若无地总是带着一丝笑意,让人一眼见到便不由得心生亲近。
——就凭这年纪,除非他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剑,否则怎么可能是那性格奇葩的剑客?
王霸天扫了一眼,便再不去管,只是嘱咐了一个手下,让看好大门,别扰了他看戏——亦或者说是假借看戏之名残害人的雅兴。
.............
而在另一面,从刚才就不知哪去的店小二突然又冒了出来,偷偷摸摸地拦住了年轻人。
“我说这位客官,我们是茶肆,只供应茶水,哪来的什么饭食?旁边就有几家饭馆,你去那边不就得了?”
然而可惜了他这一番好意,年轻人就仿佛看不见这一触即发的局势,往着屋里张望一下,便笑道。
“这不是有茶点之类的东西吗?我这人也不挑,毕竟咱已经风尘仆仆地赶了几个时辰的路,早就快饿死了。”
那伙计还在再拦,可谁曾想这家伙看起来走的并不快,却就如同泥鳅一般,一个恍神,便离了两米开外。
.......这家伙是怎么过去的?
伙计错愕了几息,但马上又拽住年轻人,低声说道。
“我说小子你到底长没长眼力价啊,没看到这里......”
那年轻人忽然转头问道。
“没看到什么?”
见到王霸天似乎又要将目光投过来,那伙计只能叹一口气,接着把汗巾往肩膀上一搭。
“没,您随地坐去吧。”
——常言道好言难劝该死的鬼哎,也别怪我没救你哎。
…………
片刻后。
王霸天那面。
由于那手下拦住了门,所以这帮看戏的也没法开溜,只能鸦雀无声地坐在那里,再无之前热闹的气氛。
当然,他们不是最惨的。
最惨的还属那个说书人——也不知道这王霸天究竟从那积累的怨气,全把他当成了出气筒,无论如何都要让他继续讲下去。
无奈之下,说书人只能抖着颤颤巍巍的胡子,继续开口说道。
“那剑客杀了王大当家后,才过了几日,又找上了一波欺压良善的匪徒.....”
听到这话。王霸天突然冷冷地笑了起来。
“欺压良善的匪徒,那不就是说我吗?”
说书人脸色一下子皱成了一团。
——这他娘讲不下去了!
然而就在这位已然绝望的时候,旁地忽有一个声音响起。
“小二,上菜!”
几人转过头,发现是那刚进本的年轻人开的口。见到这些注视过来的目光,还露出个有些腼腆的笑容。
.......这备不住是个傻子吧?
王霸天也懒得和这种脑子有坑的人计较——不过经这一打岔,他倒把刚才想说的话给忘了,最后也只是挥挥手,说道。
“行了,你继续吧。”
逃过一劫的说书人已然有些站不稳了,但面对这么多凶人,他还是得继续说下去。
“那剑客寻了个午夜时分,特地绕过那些手下,找上了门去......”
不得不说这老头倒是有些水平,哪怕身处于这种危机,讲的话也是字正腔圆。
只是为了避免说错挨上一刀,其中很多东西都可以删改了一番,一个好好的除恶志话让他说的那叫一个支离破碎。
不过最后,他好歹还是勉强做了个收尾。
“.......最后那剑客瞅了个空,一剑刺死了那恶徒,然后几个起跃,便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然而,并无人应答。
那王霸天挑着嘴角,戏谑道。
“这就完了?”
说书人茫然不知所措地点点头。
于是。
对方当即残忍地笑了起来。
“你这水准也太差了点,为防止今后再有人被你糊弄,我还是让你今后上不了台好了——你们两个,去把他两条腿给我打断,然后再把舌头切下来,记得,要从根部切起,省的他还再能饶舌。”
“王大爷,饶命啊,我今后再也不敢.......”
然而,还没等说书人哭求的言语说完,旁地忽有一个声音响起。
“我说,这位好汉,如果您对这个故事不满,那我给你讲个可好?”
王霸天挑起头,一张讨好的笑脸便映入眼帘。
——是刚才进屋的那个年轻人。
这是.......有诈?
王霸天眼神渐冷,浑身绷紧,做出随时都可以动手的准备。
然而待到他视角下移时,愣了下,然后咧嘴笑起来。
——这年轻人的手在微微颤抖。
明显,是被吓的!
——毛头小子,评书听多了是吧,真以为自己能演一出空城计,当一把英雄好汉了?
王霸天抬抬手,示意旁的几个先不用太着急,然后犹如那猫捉老鼠一般,笑道。
“行啊,如果你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