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游望着那大大的‘宜春楼’招牌,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分。
之前自己就觉得,那个小城里的青楼怎么能搞出那么大的花活,连钢管舞都搞出来了,果不其然,这丫的居然是个连锁企业......
看着周游那一言难尽的脸色,旁的陶乐安问道。
“我说道长,您以前....来过这?”
“没来过,坚决没来过!”周游当即矢口否认,“像我这种出家之人怎么可能来青楼?都是你的错觉。”
“是吗?”陶乐安挠挠脑袋,“我还以为道长你早来过了呢,毕竟这宜春楼的花间舞是整个淞州出了名的,就算不喜花柳的人来淞州也会特地去看看....”
“——咳咳咳咳。”
周游一连串的咳嗦过后,然后板着脸说道。
“咱就别就纠结这点小事了,接下来怎么办?”
“......也是,杵在这门口也怪显眼的,道长你先跟我来吧。”
陶乐安扫了一眼,发现已经有几个闲人注视了过来,便直接拉着周游,从偏门走了进去。
见状,那些闲汉中的一个直接朝地上吐了口浓痰。
“呸,什么世道,和尚都逛起青楼了!”
.........
进门之后的样子和之前周游看过的倒是大差不差。
毕竟都是连锁品牌,装修的基本都是按照规格来的,不过问题是陶乐安却没带周游走正道,而是顺着杂物间的楼梯上去,然后拐了个大弯,找到了个正在偷闲的小厮。
对其吩咐几句后,那小厮又领着两人再度绕了回去,这次直走到了个厢房之前,才推开门,让陶乐安和周游走了进去。
里面没有其他人,装饰依旧是那幅模样,只不过正中央摆放着一个圆桌,上面还放着几屉精致的点心。
周游倒是毫不客气地走到主位上一屁股坐了下去,拿起几块桃酥便往嘴里塞——然后如牛嚼牡丹般,就着桌上的好茶‘咕嘟咕嘟’顺下去后,方才道。
“我说老陶啊,你这神神秘秘搞半天,结果就是为了请我吃点点心?”
陶乐安恍然大悟。
“对不住对不住,是我的错,带道长来青楼却忘了最关键的——现在再请人也不太合适,要不我给道长您点一轮花间舞?”
“那感情好,所谓来了青楼又怎么能不勾栏听曲.....不对。”周游差点经不住诱惑,幸好他马上就反应了过来。“从入城开始你就一直说上青楼,难不成....这青楼里有你们镇邪司的探子?”
陶乐安也没故作姿态,直接干净利落地认下。
“道长果然是聪明人。没错,这就是我一开始选这个城的原因,可惜得来的时候被告知他已经出去了,没办法,只得退而求其次找本地的郡守,结果又因此差点落入陷阱.....不过幸好,就在咱们出事的那天,这位正好已经回返,靠他也能当做再度接近那个郡守的方法......”
正说话间,门外忽有一阵富有节奏的敲门声响起。
由于这段时间的经历,周游下意识地想要招出断邪,但陶乐安马上就压压手,做出了个稍安勿躁的样子。
然后这位仰起头,对着门外说道。
“是白鹭吗?进来吧。”
旋即,那扇门被推开。
只闻香风阵阵,一个身着绿衣的女子从门外走入,在这一刻就仿佛繁花盛开,又如月光铺洒,所有的装饰都失去了颜色,只能看到一张艳光逼人的笑颜。
“刚才小五说有人找我时我有有预感,果不其然,是二郎啊——怎么,今天是吹的什么风,居然让总领大人您大驾光临我们这小地方了?”
对着那调笑的言语,陶乐安脸上的苦色越甚。
“白鹭,你就别打趣我了,先不提我这总领只是补个位,况且我手下都死的差不多了,在基本只剩下光杆一个了......”
周游看着这番对话,只觉得那女人越看越眼熟,最后终于忍不住指认道。
“我想起来了,你是那个庙会时抛绣球的!”
——也怪不得他,当初抛绣球时只觉得这是个美人而已,顶多比骨娘子披的那张皮好些有限,远称不上什么天姿国色之属。
可如今一看,虽然面容未怎么变,可气质却大为不同,如果原先只是一株含苞待放的菡萏,那现在就是一朵怒放着的桃花,哪怕只是靠近都能感受到一种逼人的艳丽来。
那女人一愣,但也马上认出了周游,旋即便绽放出一抹灿烂的笑颜。
“原来是小哥啊,我还奇怪呢,明明你接到了绣球,为何不来楼里,原来是大老远地跑到了这钟泰城......”
听着那半分带着小女儿家的怨气,半分带着调笑的言语,周游也是有些尴尬。
“额...主要是当时我有些急事,所以把绣球给了旁边一个小子......怎么,他没去你们那面吗?”
听到这话,女人笑的越发灿烂。
“小哥你这就不知道了,那绣球必须是经手的人才能入场,别人都是用不了的——不过没关系,这习俗就算在这里仍然作数,就是不知道小哥你想点谁?是绿雅,青歌,还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