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慈莞尔:“好。” 水面荡漾,点点花灯如浩瀚星辰般,承载着人们的愿望,随着水流飘往远方。 . 漆黑的地下室内寂静无声,空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的血腥气。 周海平惊恐地发现自己手脚均被束缚,像个牲畜一般被吊着。 粗糙坚硬的麻绳勒得他皮肤刺痛无比,长时间的拉扯又让他浑身酸痛。 由于宿醉,他的脑子一片混沌,依稀记起他今日似乎是去了青楼,调戏貌美姑娘不成还被她奚落踢了一脚,后来被几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小倌三言两语簇拥着去了包间,还被哄着喝了不少酒。 醒来,就到了这里。 定是有人要拿他要挟叔父! 周海平冷哼一声,两颊肥肉随之一晃,恐惧烟消云散。 整个重海城均在叔父统治范围内,叔父即将迈入金丹期,若非遇上大宗大派的高阶修士,尘世之中又几人是他的对手?更何况自己身上早有叔父烙下的法印,若是遇到危险,叔父会立即感知到。 哪个兔崽子活腻了敢绑架他?真是愚蠢至极,不自量力! 待叔父救出他,他定当将这人剥皮抽筋活生生喂狗方能泄恨! “吱呀”一声,厚重的铁门推开,打断了周海平思绪,他满不在乎地朝着门的方向看去,见是有人托着盏灯走了进来。 那灯光看着不像是普通的烛灯,笼罩了层什么,光芒实在是昏暗,忽闪忽闪的,都快灭了。 他看不清那人长相,只堪堪看清那人大概轮廓。 那人身量高大消瘦,即使光芒暗淡,也依旧看得出,此人举止行为是极为优雅高贵的,是个富贵之人。 他安然步至周海平面前的木椅上静坐下,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暖香,混杂着血腥气一道灌入他的鼻腔,味道清雅诡谲。 周海平忽然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他快速查阅最近记忆,却是想不起在哪闻到过。 那人把玩着手中的烛火,火光摇曳,他眯起眼睛,这下看清了,这不是照明用的普通烛火,而是一盏再普通不过的花灯。 只买这般做工粗糙的花灯,断然是鼠雀之辈,谅他也闹不出多大动静来。 周海平放宽了心,扬着下巴傲然道:“知道你爷爷我是谁吗?知道爷身上有我叔父——咱们重海城城主留下的的烙印吗?不知死活的狗东西,你要是还想活命,就赶紧把老子放下来,要是弄疼弄伤了老子……” “啧,聒噪。”青年终于出声打断,声音却是温和至极,周海平闻之脑子清醒了,这声音,分明就是今日和那不知好歹的小美人攀谈的黑衣小白脸。 他轻蔑一笑,要不是不知从哪冒出来一群小倌把他哄走了,他高低得教训这小白脸一顿。 敢和他抢女人?活腻了? 他正欲开口说些更为难听的,便感到周身空气快速流动,还未反应过来,便见得面前出现了一道黑影。 “家主。”藏匿于墨色的暗卫现身,半跪在那人面前,语气极为恭敬,“属下立即取他贱命。” 周海平这才意识到,这里不止有他们二人,竟还有暗卫藏匿在他所看不见的角落。 “不必。”青年开口,语气依旧温和,周海平看不清他的表情如何,却能分明感觉到,这小白脸是始终带笑的,只是,他感觉不到丝毫的善意。 他莫名打了个寒颤,随即一想,不过是个有点闲钱的小白脸罢了,瞧长那一副娘娘们们的样子,也就招招肤浅没见识的女人喜欢,钱都不知道哪来的。 还属下,还取他命,多半是吓唬他好索要绑架费的。一群无名小辈,能翻出多大浪花? 这般想着,胆子便又大了起来:“取你爷爷命?来啊,别光说不做啊,敢动你爷爷一下,信不信我叔父立马就能过来活活剥了你的皮!” 青年依旧静坐在对面木椅上,嘴角自始至终噙着笑意,投来的视线却满是冰冷。 “可是……”青年开口,语气依旧平和,和煦春风般刮进他耳中。 只是,这阵春风是裹挟了冰雪的。 “……你的叔父,已经在这了。” 周海平心中扬起一阵剧烈不安来,他强压下那阵莫名恐惧,拔高音量:“你他娘什么意思?” 青年笑了笑,笑声温润入耳,在寂静的黑暗中无比放大,周海平竟觉得刺耳无比。 他抬了抬手,暗卫心领神会,点亮了房内的烛火。 火光逐渐照亮密室,周海平的双眼逐渐适应了光明。他看着那青年,果真是那小白脸,未等他有所反应,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