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青年的身后,两名蒙面暗卫架着的那团已经称不上是人形的东西…… 他隐隐觉得很是不祥,又忍不住看了几眼,待看清了那是什么后,他两腿一软:“叔父……” 青年嘴角依旧是勾起淡淡弧度:“先割了舌头吧,实在是聒噪。” “至于性命么……还不急。” “……如此惹人厌,自是要多留一些时日的。” 周海平看着蒙着面的暗卫走至他身前,拔出腰间短刀。 刀刃倒映火光,他只觉寒冷刺眼。他的双腿不住发抖,语不成句地求饶:“求你,我求你,我不知哪里惹到了您老人家,您大发慈悲……” 可青年却始终带着笑,眉眼温润,语调平和,气质优柔,像是在看不懂事的孩童小打小闹,又像是,在看一件甚是有趣的事情。 活像是,披着圣人皮的恶鬼。 “求你了,我做什么都可以……啊——” 他发出凄厉惨叫,不过这惨叫没几声便随着满口血污一道被吞入腹中。 因为他的舌头被人割去了。 在周海平彻底昏死前,他似是看到,青年摘下黑手套,素白的手指轻轻抚上花灯,自始至终均细细端详着花灯。 即使面前正在发生酷刑,他的目光也丝毫未发生偏移。 而青年露出的左手小指,竟是生生断了一截。 . 沈慈用断指摩挲着花灯上略微潦草的字迹,桃花眼中盈满的刺骨冰霜已然退去。 他将自己的残缺,与飞舞的字迹反复贴合,感受字迹主人残余的气息。 “世界和平?”他冰封的眉眼舒展开,莞尔一笑,却让身周的暗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显得我,愈发卑劣肮脏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