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悄然回溯至两小时前,蒋天龙与青蛙,在屡遭挫折、四处碰壁之后,终是选择了借酒消愁,企图在醉意中寻觅一丝慰藉与决断。
而这一切,都被心思细腻的傻柱子默默看在眼里,尤其之前蒋天龙那句“大不了再回缅北”掷地有声时,傻柱子的心中已悄然编织起一张属于自己的网。
酒过三巡,在饭馆的喧嚣中,傻柱子却适时地停下了手中的酒杯,以照顾大壮等人为由,巧妙地抽身离去。
一切看似自然而然,无人察觉其背后的深意。
出了饭馆,傻柱子的目的地并非医院,而是转向了盛源棋牌室,那里,是他计划中的关键一环。
这一切的转折,是蒋天龙与祁军在电话中的交谈,不经意间透露给了在场的他,让他铭记于心。
随后,傻柱子先是在五金店内精挑细选了一把锋利的剔骨刀,随后搭乘出租车,直奔盛源棋牌室而去。
命运的巧合让他目睹了郝运鬼祟的身影悄然步入那扇门后,虽不相识,但傻柱子深知,此地乃周惠生的老巢,其中之人必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即便是周惠生本人不在,也能从他们口中探得一二。
在外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一番之后,傻柱子确定房间里只有两个人存在。他的眼神坚定且决绝,没有一丝一毫的迟疑和畏惧。只见他独自一人,紧握着锋利无比的刀刃,步伐稳健而有力,直直地朝着目标走去。
说来也真是凑巧得很,大驴去接应郝运的时候,竟然把如此重要的事情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他完全忘记将大门反锁!这无疑给了傻柱子可乘之机。
此时此刻,棋牌室内气氛异常紧张。大驴和郝运二人早就争吵不休,声音此起彼伏,而他们争论的焦点无一不是围绕着天龙集团以及祁军展开的。
已经成功潜入棋牌室的傻柱子静静地站在一旁,竖起耳朵仔细聆听着他们的对话。
随着时间的推移,傻柱子眼中的怒火愈发熊熊燃烧起来,那副凶狠狰狞的表情比起他初次杀父之时更为骇人恐怖,仿佛随时都可能爆发出来。
突然间,大驴的目光被昏暗灯光映照下的门口拐角吸引住了。那里似乎有一道黑影若隐若现。
&34;谁?&34; 大驴警觉地喝问一声,声音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
这突如其来的人影,使得原本正在激烈争吵的大驴和郝运瞬间止住了话语,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他们不禁怀疑是否是条子展开了突袭行动,一时间气氛变得异常凝重。
就在两人神经紧绷之际,傻柱子缓缓从拐角处走了出来。
定睛一看,见到来人并非条子,大驴和郝运稍稍松了一口气。
大驴此刻仅仅将其视为一名普通的麻将爱好者,随意地招呼道:&34;嘿!打麻将啊?那你得先等一会儿,咱们这儿人还没到齐呢,你先在楼下喝会茶。&34; 说罢,大驴便打算拉起郝运往楼上走去。
傻柱子自始至终沉默不语,双手悠然背于身后,目光如炬,紧锁于眼前的二人。
当大驴与郝运转身踏上楼梯的刹那,傻柱子的身影动了,随之而动的,还有他身后隐匿的剔骨刀。
“噗嗤——”一声轻响,空气中弥漫开一股不祥的气息。
郝运只觉一股寒意直透心扉,上楼的脚步戛然而止。他低头凝视胸口,那里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洞穿,鲜血瞬间涌上喉头,却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转身的意图被绝望所吞噬,最终身躯一软,大头朝下,沉重地倒下。
前行的大驴,被这突如其来的“扑通”声惊动,猛然回头,只见一抹冷冽的寒光划破空气,直刺向他正欲迈上楼梯的左腿小腿肚。
“哎呀!卧槽——”痛呼出声,那剔骨刀已迅速抽离,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
傻柱子踏着郝运冰冷的身躯站起,动作流畅得令人心悸,未等大驴从震惊中回过神来,那把锋利的剔骨刀已悄然抵上了他的脖颈。
“周……周惠生,他在哪儿?”傻柱子的声音虽显憨厚,却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威严。
大驴打了个寒颤,看着躺下一动不动的郝运,外加小腿的剧痛与脖颈的凉意交织,让他不敢有丝毫的隐瞒。“他……他在酒店。”他紧咬牙关,忍着剧痛回答道。
“带……带我去。”傻柱子的命令简洁而有力,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大驴连忙点头,连声应允:“好……好……”
拖着一瘸一拐的左腿,开着车来到周惠生聚会的酒店。
“大兄弟,到……到了。”
……
坐在后排的傻柱子闷不吭声地坐着,仿佛一尊雕塑般一动不动。
而此时的大驴早已吓得魂飞魄散,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下来。那恐怖的一幕——郝运惨死的惨状仍然清晰地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让他丝毫不敢产生一丝逃跑的念头。因为他深知,只要自己稍有异动,恐怕下一秒迎接他的便是穿心之痛。
正当大驴陷入无尽的恐惧与胡思乱想之时,突然间,他眼前变得一片漆黑,一只粗壮有力的大手猛地捂住了他的双眼。瞬间,黑暗笼罩住了一切,大驴的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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