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有裴伦在的话,至少短时间之内,我想王路也不会对我们南镇抚司下手。”
“他敢?”千户梗着脖子道。
陆跃亭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
等千户带着人马和册簿离开后,陆跃亭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冷风,将他呛的直咳嗽。
“他怎么不敢啊……从百户到镇抚,升的这么快,怎么可能没有猫腻?”
坐在自己的房间里,陆跃亭将人全部赶走,独自坐着,身体微微颤抖着。
“谋逆案,要死很多人的啊。”
烛火在陆跃亭眼中闪烁,但他看到的却是成千上万的人惨死。
事实上,从酉时东厂和锦衣卫火并开始,这场大火就已经烧了起来。
北镇抚司的队伍全数出动,由千户带队敲开了一个个重臣的家门。
工部尚书兼左都御史的豪宅大门,被拍的哐哐作响。
“哪个不长皮炎的大半夜敲门,他妈的找死……”门子不耐烦的声音不多时响起起。
大门打开,门子便要破口大骂。
但几十支火把照亮了一张张森寒的脸,门前已然被火光照的与白天无异。
宅门两侧的石狮子,此时也好像活过来一般,面部更加狰狞凶恶。
“噤声,我问你答,崔呈秀在里面吗?”王路微笑着问道。
门子喉头耸动,原本的愤怒迅速转化为讪笑,“是锦衣卫的大人啊,我家老爷跟你们镇抚使都是熟人,何至于这么大动干戈?”
“跟我很熟?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