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时,紧紧抓着她的,道:“下次莫躲得太远,我怕找不着你。”
甘棠当时抱着他的脖颈哭得稀里哗啦。
后来她从青槐口中得知,他找了她一整夜,差点将整个汴京翻来。
有时候真的很奇怪,一块时,满眼都是对方的错,和离了,反倒又念及对方的好来。
真是可惜。
一切都太迟了。
她这个从来都不喜欢回头看。
他突然把脸枕她腿上,“算一算,孩子已快七个月了。”
回神来的甘棠抚摸着他凸起的腹部,问:“你怕不怕?”
话音刚落,外头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她把几乎挂上的男扒下来,上前开门。
是小余。
顾雪臣不喜欢他待家里,甘棠将他放进铺子里学做生了。
眼下他来,定是有什事儿。
果然,还不等甘棠开口询问,他便急道:“公子,铺子那边好像出了些事。”
甘棠立刻道:“我现瞧瞧。”
顾雪臣见状也想跟,可如今哪里方便。
他家中焦急等待,直到一个时辰后,甘棠回来。
顾雪臣见她衣裳都湿了大半,忙上前替她更衣,问:“出了什事?”
甘棠伸捏他的脸,“大真是长了一张乌鸦嘴!”
顾雪臣的顿住,略一思索,“郑员外的屋舍不建了?”
“不只如此,”她眉头紧锁,“工部突然扩建,那条街的房舍被收回了。”
顾雪臣愣住,“那岂不是五千贯全砸里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