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宁虽有戒备心,但她的拒绝无效。
男人一把将她抱起,任由她捶打,大步走到木床前,将她放下用被子裹着。
田宁在被子翻滚挣扎,男人忽然压下来,隔着一床被子,他盯着她的眼睛,气息粗重:“我不会上床,但你要是再闹,我就不保证了。”
屋子里没有点灯,但他的呼吸和威胁在黑暗中更家清晰。
被烧的头脑发晕的田宁,只觉得自己是一只即将没入狼口的兔子,恐慌、害怕却又无能为力,只能将希望寄托在男人的守信上。
“我,我不闹了,你下去,快下去……”田宁眼圈泛红,艰难地冲身上的男人说道。
男的动作却有些迟缓,足足过了三秒才松开她,下了床,声音嘶哑说道:“我去找林大夫来,你好好在这躺着。”
“……好。”
房门打开,男人出门又顺手带上门,脚步声渐行渐远,最后听不见了。
但这时田宁的眼皮也沉得睁不开,她挣扎着起身,恍恍惚惚中她来到了厨房,往灶里添柴生火,但不小心那火焰蔓延到她身上,怎么拍打也拍不灭,烧得她几乎要化作灰烬……
“哇哇哇——”
啼哭声骤然响起。
田宁满头大汗从梦靥中醒来,发现自己依然躺在杨青山的床上,并没有什么火焰,她也没有被烧成灰烬,但她身体滚烫,四肢无力。
“妈妈,妈妈你在哪?”
双胞胎的啼哭声越来越响,东东也在喊妈妈,声音里透着惊慌。
“妈妈在这……”田宁张口回应,但声音嘶哑虚弱,根本传不到东屋去。
她急得不行,身体却使不上力,艰难地掀开沉重的被子,她便咬牙往床沿滚,嘭!
“汪汪汪——”
养在柴房的小奶狗忽然叫唤起来。
房门被推开,严柏一个健步冲到床边,在田宁落地的前一刹那,张开手臂抱住她,手臂收紧:“你答应过我好好躺着。”
田宁无力的拍打男人的胳膊,艰难的说道:“孩子,孩子在哭,我要过去……”
“你不用去,我去,你好好躺着,再不许下来。”严柏快速说完,将田宁重新塞回被子。
临走之前又回头道:“我之前说的话是认真的,如果你再下床的话。”
这次说完,严柏真就走了。
被裹在被子里的田宁,却一动不敢动。
“咳咳咳——”
外头先响起几声咳嗽,紧接着是老林头的喊话声:“严家小子,你请我来给小田老师看病,中途把我丢下就算了,我都到你家门口了,你也不来迎接一下,我总不能直接闯进小田老师房里吧?”
“林大夫,您稍等一下,我这就来。”
严柏冲外回应一声,交代东东照看弟弟妹妹,又点燃一盏油灯提着朝外走,但袖子却被东东拉住了。
“爸爸,妈妈生病了?”东东又慌又急,“爸爸,我要去看妈妈。”
严柏回身揉着儿子的小脑袋道:“别担心,妈妈明天就会好了。弟弟妹妹还需要你先哄着,爸爸过一会就回来。”
东东很想去看妈妈,但知道还在哭闹的弟弟妹妹更需要他,他懂事地松开了爸爸的袖子:“爸爸你不用急着回来,我会给弟弟妹妹换尿布冲奶粉,哄他们睡觉。”.
严柏动容,但没有时间与儿子多说什么,揉了下儿子的发顶,便快步出去接上老林头,来到他的房间外。
但没有第一时间推门,歉意地对老林头道:“劳烦您在这稍等一下。”
老林头却没有生气,摆手道:“别啰嗦了,你先进去看看小田老师,等你招呼我再进去。”
严柏道谢,推门进去又虚掩了房门,将手中油灯放到床前木柜上,然后将田宁扶坐起来,枕头垫到她身后,目光落向她的衣领。
田宁已经被烧得晕晕沉沉,并没有发现男人的视线,直到男人的手伸过去,她虚弱质问:“你干什么?”努力抬起手拍打他。
但她那点力气于严柏而言,只是挠痒痒,并不能起到作用。
白皙的肌肤因为发烧染上绯红色,严柏将目光移开,双手却没有移开,而是将她衣领的两颗扣子一一扣上,最后抓着她的手道:“不许再解扣子,林大夫在门外,我现在请他进来给你看病。”
岩柏说完就松开她的手,起身去请老林头。
田宁反应慢了好几秒,摸着被男人系好的衣扣,脸上连同身体的热力都更高了,不知是气的还是羞愤。
“来,小田老师把舌头吐一下,把眼睛睁开。”
老林头走了进来,拿着手电筒查看她的口舌、眼睛等处,又摸了下她的脉搏,然后转头对严柏道:“以我这些年的经验看,小田老师这就是感冒发烧,没有别的毛病。她这几天不是回了趟城里嘛,路上奔波休息不好,若是再受了凉,或者受点气,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