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整理好。 这才发现,纸张都是手稿,满满的植物和横七竖八的方子。 正看着,门被推开了,回身一看,李及双出现在门外。 跟旧时不同,那张脸庞惨白到毫无血色,双唇只是淡淡的粉,倒是漆黑的眸子还有神光。 像是夜幕里洇出的一团血,泼在了她身上,而她,这般飘摇的她,反而将这凛冽的鲜红全震了下去。 她不知他心惊神叹,只是将帷帽放在衍架上,极缓地在塌上坐下去。 她捂着腰时,他才看见她身上缠着一块布,那布已被乌血染红,看不出原来颜色。 脱下鞋,她慢慢挪进卧榻深处,“镇国公找我,有何要事?” “你受伤了。”他走近一步,“我可以帮你看一下吗?” 她忽的笑了,眼里却没有笑意,“说吧。” 他一时凝噎,原来也只是想见她,就凭着此念,行了这千万里。 “你还好吗?”他问,甚至想朝她走去。 她只看着他,重复了一遍:“说正事。” 他垂下目光,像整冬的寂寥泄出数分,“我就想知道,你是否安好。” 现在的他,像极了初见时的模样,拘谨,但又诚挚,刚强,却又脆弱。 “我好的。”她直说,不假思索。 “我们以前非常要好吗?” 她用他的话来堵了回去:“是你说的,不要沉湎于过去,徒生忧愁。我放下了,没理由镇国公忽然捡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