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郊的偏僻私宅内。
曾经各守一方领土身经百战的十名大将,如今逃避追杀,忍辱负重、隐姓埋名、凋零过半,仅剩五人。
加上镇国将军齐冲,六人满脸肃杀凝重之气,怀着终于守的云开见月明,血仇必报的心,敬意满满等战虚明下最后的旨意。
齐冲见战虚明自前日彻底恢复记忆起,就仿佛遭受了什么巨大重创,经常十分不对劲的独自一人发呆,时不时的否决推翻一次又一次攻打苪国的决策,顾虑重重。
自小伴驾的他,何时见勇猛骁悍的战虚明优柔寡断过。
不受控的,有个可怕的念头涌上意识,旁敲侧击低声试探道:“圣上,可是想从云阳皇城攻入?”
难能可见的,战虚明眉头一松。
齐冲当即明了。
他与战虚明亦君亦友,论起了解,算得上知己。
近些时日,听战虚明轻描淡写与孤月国女皇袭音坠崖后相安无事,被有心之人利用,共同携手助苪国兴商致富,处了三年惊天事迹后,他就了然于怀。
孤男寡女失忆后,两位何等高傲的九五之尊,最容易生出的惺惺相惜,道合志同。
看来自家圣上,对孤月国的女皇已生出了能遭整个龙渊国反对的心思。
枯树生花,铁石心肝终于有了点鲜活的人气。
明锐察觉到这一点的齐冲,不知该替战虚明高兴还是可悲。
冒龙渊之大不韪,与孤月结亲,怕是打了苪国后,又要接着面临另一场更严峻兵不血刃的难题。
“齐将军,您倒是劝劝圣上啊?”骠骑大将军快人快语,见圣上又神游天际,方才直取苪国修仙国君老巢太华城,借此威胁太子,把孤月国女皇扔在云阳城自取灭亡的主意,已引起圣上很大的怒意。眼下不敢再急于冒进,只得小声催促与圣上关系甚密的齐冲,赶紧下军令,整装待发,灭掉苪国,他们急的刻不容缓。
齐冲觉的任战虚明耽搁下去也不是办法。
故此进献了一个冒险的计策:“圣上,既然苪国一箭双雕,同时欺辱了龙渊与孤月两国。我们何不与孤月女皇袭音联手复仇,加大胜算呢?”
龙渊与孤月两国,当下还是苪国的附属国,短短三年,纵使曾经的将士还能集结,但也造成了不可磨灭的折损。
从人数上来算,两国分开独攻,只能冒险智取,若是联手,的确是个不错的决策。
骠骑大将军及其他四个将军听闻要与宿敌孤月国联手,脸色一个个简直比吃屎还难堪,不计后果的怒吼:“齐将军疯了不成,一国辱我国不算,危如累卵上再加个孤月,女疯子?”
齐冲见战虚明默着不反对,自知揣对了圣意,得意简高着腔调,大胆驳回一众将军的滔天怒意:“孤月女皇眼下没有恢复记忆,并不明其中真相原委。若被苪国诡计多端的太子加以利用,与苪国联手共抗我们龙渊,滋时强强联手,你们谁敢保证,我们一击必胜?”
战虚明离开苪国,一举一动皆在苪国太子的注目中,开战迫在眉睫。
就现有将士人数来看,他们只能选择孤注一掷,背水一战,否则,龙渊亡。
五个将军哑然无言,通面色看出,个个不服。
“行了。”
六人齐刷刷抖擞精神,望向战虚明。
“就按齐冲说的办,入云阳城,见孤月女皇袭音。”
“圣上。”
骠骑大将军似是想让战虚明三思,可抓耳挠腮,除此之外又想不到更合适的布局。
云阳宫城内。
龙渊国皇帝御驾亲征,带兵,攻进来了
屋内所有人除了袭音,面色均是一紧。
“龙渊国皇帝不是依附了苪国,御驾亲征,是打算反叛?”袭音发问。
见所有人不语。
袭音猜想:“战虚明恢复记忆回了龙渊,解释原委,所以带兵跟随皇帝,一起杀回来了?”
“音姑娘。”温玉似是见瞒不下去了。
有些站立难安的袭音仿佛听不见温玉要打算说什么,唸唸的继续推论:“按理,反叛应攻打主城太华,为何先来了云阳?”说到此处,唇声不受控的颤抖:“他真的是特意来杀我的?还带着皇帝一起杀我解恨?”
两人曾经到底是积攒多大仇怨,杀她,竟比反叛更重要。
深陷情情//爱爱的人,一旦做出难以置信的揣度,臆想就开始行如流水,不可收拾起来。
三年相处被一个恢复记忆轻松磨灭,五个月的冷淡,许澄意、温玉、虞秋池、江绵绵四人所言即便她不想相信,可战虚明杀进来的消息,不得不面对现实。
在紧促的气氛中,袭音安慰自己,抱有一丝侥幸,一丝愿景道:“说不定,他是来接我走的。”
“姐!战虚明就是龙渊的一国之君!”
许澄意气急打破袭音妄想,不甘屈服的攥起拳头。
“你说什么?”袭音耳畔仿若一道惊雷炸响,血液凝固,骤不及防的差点让五识尽毁。眼眶里的震惊与愤怒瞬间达到至高至顶。
心脏刹那被无形的针,无声的现实,扎的千疮百孔。
扫过仅有自己绽露的惊骇表情:“你们,全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