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师叔,你们看此事该如何处理?”
这一高一矮两位长老性格耿直、城府不深,见掌门师侄问话,便不假思索地出声道:
“你是华山掌门,做事又何须请示我等。
既然你已调查清楚,当年你师兄白垣之死,就是出自这毒妇之手,那我们华山派自不能放过她。
更何况她这次还意欲对你下毒,虽没成功,可也罪加一等。
她那丈夫若要阻拦,一同杀了便是,都是魔教的妖人、又是夫妻,少不了同流合污,肯定也有罪业在身。”
“公远,听到你师叔祖们怎么说了么,动手吧。”那鲜于通抚了抚手中折扇,澹然地对身旁弟子说道。
“是。”那薛公远闻声,立马提剑朝胡青牛攻了过来。
胡青牛见状赶忙将怀中的妻子放下,起身应敌。
只是他医术天下无双,武功学得却不算如何精深。再加上担心身后受伤的妻子受到波及,打起来束手束脚,十几招过后,竟渐渐落入了下风。
“魔教妖人,受死!”薛公远眼看机会出现,挺剑施展杀招,意欲将胡青牛一举拿下。
“难姑,我对不住你……”生死存亡之间,胡青牛心知败局已定,竟是不再想着对敌防守,反倒转身扭头,将整个背后的露给了敌人。
他只想在这生命最后一刻,再看一眼心爱的妻子。
却没想到,想象中的疼痛久久没有出现,反倒是听得身后“噗通”一声,鲜于通和华山二老的惊呼随即响起:
“公远!”
“什么人,竟敢暗中伤我华山弟子?!”
“莫要藏头露尾,快些出来!”
他再转过身时,只见那薛公远已经躺倒在了地上,一时间没了声息。
而一个熟悉的身影,翩然落下。
踩着这么精确节点入场的,自然是“蓄谋已久”的孟修远。
“孟少侠,你……”
胡青牛有些不可置信,这孟修远明明已经走了多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此地,又出手为自己解了围呢?
“胡先生,你莫怪,我也是刚到没多久,咳咳……至少是没太久。”
孟修远面带微笑地回应这胡青牛。
他二人身后,还站在的华山派三位高手面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
首先憋不住的,是城府不深的华山二老。
那高老者首先站了出来,朝孟修远说道:
“孟少侠,咱们昆仑派一别,已经有大半年没见了吧。
当日灭蝠大会,你斩杀那吸血妖人韦一笑,解救我等于危难之中,我心怀感恩。
可是今日你为何突然出手,伤我华山派弟子,庇护那魔教妖人?
就因为他医治了你师侄,于你武当派有恩?”
他身旁的矮老者接着话头,随即也开口说道:
“孟少侠,你虽武功盖世,可做事之前,也该弄清楚事情真相,不能不分青红皂白。
这院中躺着的那妇人,看着柔柔弱弱,实际歹毒的紧。
她不仅过往毒杀了我派白垣师侄,这次更是要对我派掌门鲜于通下手。
你虽受得那胡青牛的恩惠,可你是武当正派的门人,应该秉持正义,不能偏向于那魔教妖人啊。”
这华山二老,向来脾气耿直、自视甚高,今天这事若是别人伤了他华山派的弟子,那他俩此时或许已经出手教训了。
只是当时昆仑派的“灭蝠大会”之中,他们已经见识过了孟修远的功夫,实在是有些硬气不起来,只得出言用大义来逼孟修远。
孟修远闻言一乐,看着他二人说道:
“哈哈哈,好一个‘不分青红皂白’。
你二位该问问你这好师侄、好徒孙,他们都做了些什么事情。
我这些日子以来四处暗中探查,发现那散布‘张无忌在蝴蝶谷疗伤’消息的,可就是现在躺在地上那个薛公远。
设计引得江湖中人来偷袭我武当派弟子,我对他出手,有什么错?”
“这……”华山二老闻言,心中顿时一惊,背后皆感受到了一丝凉意。
以孟修远和武当派的强大,他们华山若是占着理还好说,可到了现在这一步,孟修远反过来指责华山门人陷害武当,那事情可就严重了。
因为说实话,鲜于通这个掌门虽然平日里隐藏颇深,谁看他都是一副谦谦君子的模样,可他徒弟薛公远却是比他差远了。
即便是华山二老,于薛公远的不良行径也是常有耳闻,对其印象不佳,只不过碍于他是掌门弟子,所以不好越过鲜于通来管束。
现在孟修远突然说出薛公远的恶行,华山二老莫名的有些心虚,心道这小子说不定真做得出来。
“掌门师侄,可有此事?公远他为何要这么做?”这华山二老于是赶忙小声询问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