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的鲜于通。
“两位师叔放心,绝无此事,公远这孩子的人品我是信得过的,他不会有这种行径。
况且他与那张无忌无仇无怨,何必费此苦心呢。
待我叫他起来,与孟少侠当面对质就是……”
说着,鲜于通便走到那躺倒在地的薛公远身边,作势要扶起他。
但实际上,借着背身遮挡孟修远和华山二老的视线,那鲜于通竟是隐蔽地一指点在徒弟薛公远身上,使得本就受伤昏迷的薛公远自此无声无息地一命呼呜。
“公远,公远?!”鲜于通演技精湛,作势仓惶地先摸了摸薛公远的脉搏,而后便大呼一声,面色悲痛地将薛公远抱在了怀里。
华山二老见状大惊失色,赶忙跟着过去查看。
而站在远处的孟修远则是面色澹然,鲜于通的这点小手段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只不过,孟修远心知其后面必然还会有动作,所以暂且没有点明。
片刻之后,那华山二老确认薛公远已死,再抬起头来看向孟修远的时候,神色悲痛之余,竟还显得有些轻松,似放下了一个不小的负担:
“孟少侠,你一掌打死了我派弟子,无论你说他有何过错,他都不可能再站起来与你当面对质了。
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哦,如何各退一步?”孟修远表示愿意听他一言。
“孟少侠你杀我派弟子,还要庇护那魔教夫妇,属实有些过分。
只是我们向来敬重武当和孟少侠你的为人,想你有此行为,或许有些我们所不知的原因。
所以今日之事,就此作罢,咱们两家以和为贵。
我们三人现在就走,双方互不追究,如何?”
高老者强挺着气势,做出一副“我也不是怕你,只是给你个面子”的模样。
孟修远闻言又是一乐,暗道自己上次可能真的给这华山二老的冲击不小,本来印象里又臭又硬的两个人,没想到竟是这么好说话。
就连鲜于通听了高长老的话,心中都十分纳闷,凑到近前小声耳语问道:
“师叔,这事我们就这么算了?”
“莫要多话,这小子太厉害了,我们斗不过他,先走再说!”那高长老同样在鲜于通耳边细声急语了几句。
闻声之后,那鲜于通不由得愣了片刻,而后似做出了什么决定,他强忍着面色不变,向孟修远身前缓缓走来。
“孟少侠,今日之事多有得罪,其中必定是有什么误会。
希望不要因此坏了咱们武当与华山之间的……啊啊啊!
!
”
话说到一半,这鲜于通突然没有征兆地扑倒在地,发出杀猪般的惨叫,声音凄厉,撼人心弦。
“掌门师侄?!”
华山二老见此情形,即便再忌惮孟修远,可也不免瞬时间红了眼,拔出腰间长刀便要冲过来与孟修远拼命。
毕竟薛公远和鲜于通,在他们心中的地位可是大有不同。
孟修远见此,先是左右各出一掌,凌空掌力拍得他们中门大开、来不及防守,而后便紧接着连点两下,以《一阳指》的指力将他们胸口大穴点住,各自定在原地。
“我可是为了你们好,别过来沾上了这毒物。”
说着,孟修远弯下腰去从鲜于通手上拿过那柄折扇,细细观摩。
随即他走向院中花盆中摆着的一株药草,以扇柄对着药草挥了几下,片刻之间,便见其萎蔫了下来,颜色由绿转黄。
被点住穴位的华山二老见此情形,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随后不可置信地看向让在地上哀嚎打滚的鲜于通。
其实刚才孟修远一直心中对鲜于通有所戒备,一是对其为人阴险有所了解,二是心知胡青牛握着其把柄,他今日绝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所以鲜于通借着说话的功夫,欲以折扇之中机关放出毒粉的时候,便被警觉的孟修远立时以真气给逼了回去,全都撒在了他自己身上。
“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从此之后可以给你当牛做马……”鲜于通哀嚎之余,竟是抬头望向了一旁的胡青牛,向他乞求道。
因为他知道,世上只有胡青牛一人能解此毒。
他年轻时于苗疆身中此金蚕蛊毒,便是有幸遇到胡青牛给他解了毒,两人自此结为了金兰之交,胡青牛还将妹妹胡青羊许给了他。
只是他后来恩将仇报,贪图华山派掌门之位,弃了胡青羊不理,和当时华山派掌门的独生爱女成亲。使得胡青羊羞愤自尽,造成一尸两命的惨事。
现在他虽知自己理亏,只是这千刀万剐的痛苦之下,他还是抱有一线希望,希望胡青牛再救他一次。
胡青牛闻言,只觉得多看他一眼都恶心,只“呸”了一声,便将脑袋扭向一旁,根本不同他搭话。
唯有孟修远走到他身侧,出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