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怀疑你是不是欧家的姑娘了。”
此话一出逍遥倏地湿了背心,好在楼若淳只是抱怨一句又接着道:“你以后绝不可以这样了,这段时间我护着你,等我走了你也别惯着他们,拿出你大小姐的架势来,该打打,该骂骂,你现在可不是一点功夫不会了!”
“可她是长辈……”
楼若淳恨声道:“我还是你师父呢!一日为师终身为……咳咳,就算我不为父,那也算你长辈了,你要听我的!”
“好。”少女终于绽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楼若淳对此心满意足。
逍遥看着她们,不自觉地跟着笑了起来,她下意识以阙大少爷的身份道:“往后你就不要回欧家的马车了,安心在这里待着。”
“谢过大公子。”少女颔首致谢,眸中情愫真挚定定地看着逍遥,仿佛她是将他救出泥潭的英雄。
被这样一双漂亮的眼睛,这般看着,任谁都不会不为所动,逍遥毫不意外地沦陷了,她心里暖暖的很是熨帖,有如做了件天大的好事,整个人都神清气爽。
正和楼若淳径自得意时,逍遥的笑容忽然一僵,她不禁询问自己在笑什么?刚刚那个保护弱小的满足心态是怎么回事?这少女皮下的灵魂可是阙从洲那个魔头啊!
回想起刚刚一幕幕,逍遥热乎的一颗心瞬间凉了下去,她猛地反应过来,以阙从洲的脾性怎会轻易被人欺负去,他显然是懒得对付那些人,所以示弱装可怜,激得楼若淳主动出手救他。
狗男人果然是不择手段啊!
看着阙从洲那副将可怜深藏,岁月静好的模样,逍遥再度恶寒。往深了想,他们二人迟早有一天会将魂魄换回来,到那时候崔嬷嬷已经被阙从洲和楼若淳得罪死了,倒霉的可就是她自己了……
逍遥咬牙切齿,心道:不要心疼男人,会变得不幸!她定要快点解决换魂一事,然后尽快不惹人怀疑地摆脱欧蝉枝这个身份!
打定主意,逍遥便开始思索该如何行动,想得她头脑发昏,就在她眯着眼睛半梦半醒时感觉到有人推了推她。
她睁开眼有些迷蒙地看过去,是一个姿容倾城的少女,逍遥愣了愣,喃喃道:“阙从洲?”
“嘘,你才是阙从洲。”
这话惊得逍遥一个激灵坐直身子,彻底清醒了过来。
“睡醒了?”
“没有,”她揉揉眼睛扫向四周,没看到楼若淳的身影,“她呢?”
“马车里闷,骑马玩去了。”
逍遥“喔”了一声,给自己倒了杯茶,清冽微苦的味道在口中回味,让她散成一片的的思绪逐渐回笼,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蝶衣呢?”
“在最后一辆马车,智渊看着呢。”
“她没闹?”
“她没机会闹。”
逍遥了然,怕智渊用了些手段,才让那女人老老实实待着,她揉捏着眉心道:“叫我醒来,是要对我说什么?”
阙从洲垂眸,声音压得极低:“你遇到过赤仙楼的人?”
“你怎么知道?”逍遥警惕起来。
“你知道崔嬷嬷为什么对我大加刁难么?”
“她心理变态。”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莫名戳到了阙从洲的笑点,他轻笑着摇摇头,随后将左手的袖子卷起,露出了白净细腻的手臂。
逍遥不明所以:“胳膊怎么了。”
阙从洲掀起眼帘瞥向她:“你没有守宫砂。”
“守宫砂?那是什么?”
逍遥疑惑的模样不似作假,这倒是让阙从洲有些意外了,“古书有云‘取守宫虫,饵以丹,阴乾,涂女人身,男合即灭’。”
“哈?意思是给守宫吃朱砂,涂在女人身上就能验查贞洁?”逍遥眉头渐拧,见阙从洲颔首,眉头拧得更深,呵道,“胡扯!在皮上染个色,怎么就能跟女人的贞洁挂钩了!这是哪本书说的。”
“淮南万毕术。”
逍遥嫌弃道:“看得出来你为了自己的病下了不少功夫,只不过看书也该挑一挑。”
阙从洲笑笑没反驳:“此术的确不真,但总有人会深信不疑。”
“比如……欧家?”逍遥隐约猜到了崔嬷嬷刁难阙从洲的原因——怕是没看到守宫砂,以为“欧蝉枝”失了贞洁,利用价值大打折扣。
“你猜的没错,”阙从洲仿佛看透了她的想法,“当时欧家车队遭遇伏击的事传遍了安州,你和那名叫蝶衣的婢女被严世良接回衙门也被不少人看见。车队里所有人都死了,只活了你们二人,一些风言风语就传了出来。”
“所以,欧家此番就是为了看看他们的大小姐是不是……是不是失贞?”逍遥神色复杂,她想起了欧蝉枝死前的模样,那般开心仿佛终于逃出牢笼的鸟雀,她不忿道,“他们就只在意欧蝉枝的价值,丝毫不在意她的安危吗!”
“前一世没有这样的情况出现,你的到来真的改变了很多。”
“你什么意思,”阙从洲那意味深长的目光让逍遥不舒服极了,“难道我不出现欧蝉枝就不会死吗?”
“谁知道呢。”阙从洲道,“我不清楚你们当时遇到赤仙楼的情形,就谎称害怕记不清楚了,他们并没有怀疑我,只是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