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阁。”
“若是没有呢?”
瘦子指着一旁的桌案笑道:“没有就请将想要询问的事情在那写下来,我们会递交于阁内,一日后诸位再来会得到一个价码,若付得起钱,自有答案奉上。”
阙从洲看向逍遥:“那么你是准备拿帖子,还是拿钱?”
他声音没什么起伏,问得也随意,但逍遥就是感觉出他是在幸灾乐祸看好戏,毕竟他们几乎天天在一起,想也知道逍遥不可能有通天帖这种东西,就连钱也没几个子儿。
楼若淳也看向逍遥,等待她的决策。
逍遥睨了眼阙从洲,冷笑道:“我没有通天帖,也没有钱。”
瘦子有些意外:“那诸位就请回吧。”
楼若淳“嘶”了一声,凑近了逍遥声如蚊吟道:“从洲哥哥,钱不是问题。”
阙从洲嗤笑出声。
楼若淳听了立马拿胳膊肘怼了他一下。
逍遥笑着拍了拍楼若淳的肩膀,接着她上前几步,手腕翻转,抬起的瞬间一块牌子倏地出现在她掌心,她沉声道:“二位可认得此令。”
那是一块漆黑如墨、光洁典雅的玉牌,上面雕刻着一头脚踩祥云的白泽,栩栩如生宛如活物。
看到玉牌瘦子和壮汉均是一惊:“白泽令!”
“见此令牌,如见阁主。鄙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贵人还请担待。”瘦子抱拳作揖,态度瞬间变得恭敬万分。
逍遥笑笑道:“无碍,请前方带路吧。”
瘦子颔首,抬手恭请。
楼若淳看着那块令牌惊叹不已,他们不是没见过这块玉牌,可谁都只当是一块饰品,从未想过这东西来头如此之大。
楼若淳忙问玉牌从何而来。
逍遥不予回答,神秘地笑笑,手腕一翻牌子便消失无踪了,她睨着阙从洲笑容灿烂,就差把嘚瑟二字写在脸上。
阙从洲见她如此,轻笑着摇摇头率先走上了栈道。
通天阁的第一层很是空旷,入眼是一扇巨大的屏风,足有两人高,将后面的事物完全挡住,上面绣着崇山峻岭,和明日光辉下的通天阁,天光透过门窗打在上面,让整幅画卷流光溢彩,美轮美奂。
楼若淳再次发出惊叹,这回就连看惯了好东西的阙从洲也有微微睁大了双眼。
待他们走进了,才发现那丝线似乎是特制的,会跟随视角和光影变幻颜色。随着他们靠近仙鹤和祥云也慢慢飞向通天阁,待他们完全站在屏风下时,通天阁已被祥云环绕,巨大的仙鹤正单足立在雕梁画栋的飞檐翘角上垂头盯着他们看。
楼若淳仰头与仙鹤对视,再次发出惊叹声。
“屏风不卖。”一道女声骤然响起,懒散中透着些许不耐烦。
逍遥和楼若淳这才发现,屏风前还有个柜台,一位身穿绫罗绸缎的中年女子站在里头,她满头珠翠很是富贵,此时正右手执笔唰唰写着什么,左手也没闲着噼里啪啦打着一个黄金算盘,她从始至终都低垂着眉眼看账本,一个眼神都没瞟向他们。
瘦子见此忙上前几步,悄声对那女人道:“邱姐,是白泽令来了。”
“什么!”女人手里的活计瞬间停住,她猛地抬头瞪向他们,视线从他们四人脸上纷纷划过,在楼若淳和阙从洲脸上稍作停留后缓缓道,“是谁拿着白泽令呀。”
她官话很好,只是吐字有些慢,似乎很是讲究抑扬顿挫,声音低醇慵懒,有如酿了多年的女儿红,听着让人耳朵发痒。
逍遥轻拂耳垂,上前一步。
瘦子摊手介绍道:“就是这位公子。”
“是他?”邱姐秀眉蹙起,似乎很是怀疑,日光照在她的面庞上,给她镀了层金,让她更加富贵逼人,同时也给她的眼瞳染上一抹赤红,看着有些凶悍。
她斜睨着逍遥勾了勾手指:“牌子拿来我瞧瞧。”
逍遥听话地将玉牌奉上,女人夺过去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哼笑道:“倒是真的,你从哪得来的?”
逍遥不慌不忙道:“一位长辈所赐。”
楼若淳奇怪地看着她,似乎是在心中筛选一个人选。
邱姐了然地点点头,眉眼一弯换上了一副笑模样,很是让人心酥,她走出柜台勾勾手道:“小子,你跟我来,只你一个。”
楼若淳见此急道:“你要带他去哪!”
邱姐没回她,只扬声招呼道:“唐唐出来待客。”
“好嘞!”一个杂役打扮的青年人笑呵呵地从屏风内转了出来,此人面容英俊,身量高挑,脚下踏地无声,能看出是个轻功好手。他恭恭敬敬地哈腰请楼若淳三人去一旁的偏厅,招呼手下准备茶点。
阙从洲在一旁冷眼旁观,似乎看出了些什么门道,给逍遥递去了一个小心邱姐的眼神。
逍遥心领神会,正想远离邱姐一步,不料那女人忽然挎住她的手臂,架着她往屏风后头走。
逍遥被她拽的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姐姐我自己能走。”
邱姐不理她,步伐走得更快了,那双手很是有力,勒住她的手臂让她挣脱不了丝毫,这时逍遥才明白过来,这哪是挎着她走啊,这分明是怕她跑了“押”着她走呢。
屏风后是出人意料的一片空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