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乖巧一日,慕紫苏又开始作妖了。那日晌午她就缠着他,“喂我吃饭,不然绝食给你看。”
肖贤持着书卷目不斜视,“你已是仙体,饿个两三天也无妨。”
不过这样也好,他再也不用担心她吃不饱了,只是他有时候也会想怎么天神也这么嘴馋吗。她气鼓鼓的,却煞是可爱,在他眼里就像个蟹粉小笼包,她道:“饕餮吃不到好吃的就会变笨!”
“笨一些也好,省的你常常算计我。”
“……我、我哪有!”
他放下书卷,冷冷的目光瞅着她,“没有么?”
她心虚的别过头,“没、没有啊!”
就在上午,肖贤正在给观音奴和君迁子传功时,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情欲。他知道那不是自己的,而是她的,但因为他们心意相通,他也会受到影响,殊不知,是慕紫苏为了逼他交合渡气,向追命讨来……药,服下后如烈火焚身,肖贤亦如此,他一时焦躁难耐,脑海中不停闪过慕紫苏娇艳的面容,差点就意乱情迷了。观音奴和君迁子不免好奇,“阿公,您怎么了?不舒服了吗?”
肖贤佯装云淡风轻道:“你们二人先行自修,我去去就来。”
遂,他大步回到太上殿,在外殿调息打坐,才止住这股邪火。当着小辈的面失了分寸,实在是……不成体统!然后,他就听到路过太上殿的几个弟子的话。
“你们不觉得,道祖其实挺吃饕餮娘娘那一套的吗?”
“对啊对啊!”
“嘘,小点声,万一让道祖听见就不好了!”
肖贤默默叹了口气。
慕紫苏一头扎进他怀里蹭来蹭去,“那时你心里想的是人家,对不对对不对!”
“没有。”
“那你为何不敢看我眼睛?”
肖贤看着手里的竹简,却一个字都看不进去,脑海里全是那日和她翻云覆雨的画面。不过慕紫苏还是暂时放过了他,挑眉道:“反正还有一日,你自然会回到我怀里,师尊~徒儿等你哦~”说罢,她蜻蜓点水般快速吻了下他的唇瓣,幸灾乐祸似的跑开了。
肖贤啼笑皆非,真是孽缘啊……
那些日子,观音奴觉得君迁子很是奇怪,明明小时总像个小尾巴似的追着她跑,现在却也像阿公一样对自己不闻不问了,也说不上冷漠,却很是客气,她觉着他越来越陌生了。
可他变化真大啊,观音奴总是不由自主的偷偷看向他,他喜好读书,便常常和肖贤一起在藏经阁内,落花入窗,他手持书卷的清俊身姿让她移不开眼。
时过境迁,大家都变了很多,再也回不去过去的模样了吧。正在她这么想着时,身后传来杜遗风的声音。
“阿奴。”
杜遗风紧张的捏紧了手,他不明白,为何道祖和饕餮娘娘还未知晓他过去和她发生的那些事。
然而,他却看到观音奴转过身,用一种看陌生人的眼光看他,“你是……”
杜遗风满头雾水,“你……不记得我了?”
他见她摇摇头,便欲言又止。他很清楚,当日他汲取她琵琶骨的力量,她不可能有再有力量保住那死胎,只会一尸两命难产而亡。但她如今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还声称不记得自己,就只有一种可能,有人救了她,但她因丧子和被他抛弃的痛苦打击太大,全然失去了对他的记忆。
杜遗风在心中笑了笑,这样最好,便不会再有人阻拦他的飞升大业了!于是他躬身持三清礼道:“是阿奴姑娘长得很像我过去的一位故人,恕贫道唐突,一时认错。贫道杜遗风,和你的祖君颇有渊源。日后可一同修行。”
“哦,好。”
杜遗风久久不能回神,他实在觉着苍天助他,不然怎会这般凑巧!可突然间,他感受到一股清冽的水汽将他团团包围,水汽中夹杂着至沉至痛的怒意,杜遗风长剑出鞘,刚想抵挡,一道冰晶猝不及防的瞬间扎入他的琵琶骨内,登时鲜血四溢。“你——!”
他吃力的抬起头,正对上君迁子俯视他的那双冰晶般的双目。
是那鲛人!
“我与阁下无冤无仇!阁下此举何意?!”
君迁子冷声道:“何意?你会不知!?”
观音奴也被他周身的杀气吓到了,她从未见过他这样生气过,仿佛要将杜遗风挫骨扬灰,千刀万剐……
君迁子还记得,他最后一次见观音奴的时候,她不远千里跑到北海归墟,他从未见她那般欢喜,他以为她是来找自己的,没成想是来送她成婚喜帖的。
她说,她找到了,像阿公一样的人。那个少年,救过她的命。
君迁子笑了,还是那么美好,像冬日的第一缕阳光,暖到了她心里。
“我说过,你定会找到,因为……”
因为阿奴,是世上最好的阿奴。
她挑眉道:“那你可别忘了来喝我的喜酒,阿公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