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殿英把一包东西摔到他的蠢弟弟怀里,骂道:“没用的玩意儿!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玩乐!这东西怎么到了戚卫的手里了?” 孙殿雄一看那个布包,有点傻眼,打开闻了闻,惊道:“这不可能啊!我……我保管得好好的啊!刚才还数了……被人调包了?谁呀?我弄死他!” “你呀!你呀!我跟你说多少次了,行事要低调!你都干什么了?啊?那姓冷的我都不知道他来历,你跑去招惹他?连戚卫都去给他捧场,你是眼瞎了吗?” 孙殿雄低声狡辩道:“那戚卫你不是说没啥背景……哥我错了!我错了!那他为何把东西又还给你了?买好吗?” “屁!他会调包我也会!东西是我的人偷换出来的,他现在手里的不过是一包香料粉。” “诶呀……”孙殿雄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还好大哥你罩得住!” 孙殿英瞪了一眼这个不争气的弟弟,“你这边究竟谁是内鬼,想办法揪出来,外面那三个人来者不善,得先稳住……” “老爷!老爷!”一个随从气喘吁吁跑了过来。 孙殿英怒道:“大呼小叫做什么?没一点规矩!” “老爷,戚知县带着人来了!” 孙氏兄弟一听,赶紧往外走。 戚知县进来的时候一眼就看见了南蔷她们这一桌熟人,带着人朝他们走过去。 几人跟父母官见过礼,冷知阳将起身未起身之际,已经被戚知县按到座位上。 “冷公子请坐吧,你们也都不用多礼,都坐吧。” 认识知县大人的那些食客,也都是起身相迎,戚知县示意大家都坐下,不必过来。 这里大家依次落座,刚坐稳,孙氏兄弟就到了。戚知县脸上和蔼可亲、与民同乐的表情登时褪尽。 孙殿英客套话还没说完,戚知县便摇手道:“我近日得了一包调料,据说是你们如归楼的秘制配方。” 孙殿英笑道:“我们孙家倒是确有秘方,不过一向保管得严谨异常,不知道您手里的,这个……” 戚知县将一个布包丢在桌子上,“是真是假,孙掌柜亲自鉴定吧。” 孙殿英拿过布包,看了看,摆出来一脸惊疑,说:“这布包的确是我家用的,调料味道也不错,这是哪个……” 戚知县再次打断他,“孙掌柜确定,这是如归楼的秘制调料?” 孙殿英斩钉截铁地说:“没错!我自家的东西,岂会不认得?” “如归楼总店和分店,用的都是此种秘料?” 孙殿英傲然道:“那是当然!我……” “那就够了!这秘料有何功用,请你跟大家都说说如何?” 孙殿英虽然觉得事有蹊跷,可是明知道戚知县手里的不过是普通调料粉末,一闻就知道了!他心想:“釜底已然抽薪,你姓戚的这把火,今晚是烧不起来的!等着丢人吧!” 他正正衣襟,朗声说道: “诸位客官!我如归楼所用秘料配方,是海上来的,用此秘料,不仅汤鲜味美,令人愉悦,而且能强身健体、益寿延年!” 有人点头称是,“在下每每来如归楼用餐,都觉甚是满意!与众不同!” 有人表示赞同,也有很多有识之士,觉得今天风向有些不对,不如静观其变。 戚知县动手盛了一碗汤,舀了一勺“孙氏秘料”放了进去,说道:“既然如此,孙掌柜,那你就尝尝自家的汤吧!” “这……” “怎么?孙掌柜不敢喝?” “这稍懂烹饪的人都懂,调味料怎么能放如此之多?那不是要命吗?” “是吗?要命?孙掌柜是承认了?” “我承认什么了?戚大人……” 戚知县提高声音,一字一顿说道:“承认这招牌汤里放了大量秘料,喝多了是要命的!对吗?” 他拿起桌上的布包,“这里装的是糜花壳粉,长期或者大量食用,很快就会成瘾!闻香食指动,过门必难逃!这就是你如归楼的鬼门道!坑害百姓,唯利是图!” 一众食客顿时怒发冲冠,纷纷表示自己早就觉得不对! “这一二年老夫的身体每况愈下!原来都是你们害的!什么大补汤!竟然是夺命汤啊!造孽哟!” “是呀我也是,吃了他们家的饭菜好几次夜里发虚汗!浑身上下都不对劲!” “在下本就体虚,这……这不是完了吗?孙殿英!你陪我命来……” 计先生趁机走下座位,以“资深受害者”身份现身说法、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