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辆马车同时经过。” “不对。”虞滢打断了他:“这次的天灾也没严重到会被问罪的地步,而且情况也有所好转,太守大人没理由会逃跑。” 洛侍卫长道:“我们也是这么想的,但听下人说,大人离开的时候,搬了许多死沉的箱子,我去查看了嫡公子的屋子,贵重的东西全没了。” “为了证实想法,我冒险去看了其他主子的屋子,也是如此,贵重之物全没了。 虞滢越听越茫然。 “着实没有到问罪的情况,怎就逃了?” 洛侍卫长摇头:“虽不明情况,但城内应是不能留了。” 虞滢忙看向他,问:“苍梧城内的几十万百姓怎么办?还有原本受沈太守管辖的万人将士又该怎么办?” 洛侍卫长摇头:“我只是管辖府中的侍卫长,军中的事我从未插手,再有城中百姓我也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顿了一下,又道:“城不可能无主,朝廷知道沈太守跑了,应当很快就重新任命太守。” “余大夫先前帮助过我等,所以知道余大夫尚在城内,特来告知,帮助余大夫离开苍梧城。” “真确定沈太守跑了?”虞滢还是无法理解沈太守为什么会逃。 洛侍卫长点头:“没有十成,也有八成。” 虞滢沉思,仔细回想自己有可能错过的书中细节。 她穿书后,每每得空都会仔细回想书中的细节。 沈太守弃城逃跑的事情,要么是着墨少,要么是她跳着看了。 “今晚我安排好马车在城外等着,余娘子先收拾东西,晚上我再过来。” “等等。” 洛侍卫长不解的看向她:“余大夫还有什么顾虑?” 虞滢拧眉道:“这事有古怪,你容我考虑一会,若不急的话,用了茶水再走。” 洛侍卫长犹豫了片刻,还是应道:“那我等半刻。” 虞滢点头,朝外喊来陈副手,让他煮茶招待。 虞滢回了屋子,想了许久,想起这个时候,应是权臣篡位的时候。 权臣篡位,忠臣自是宁死不为其臣子的。 沈太守看着也不像是忠臣。 可他不是忠臣,但不代表他在朝中没有为官的亲人,其亲人忠臣也说不准。 此次他定是收到了什么消息,知道要是再不逃的话会丢掉全家人的性命。 若是如此,那这沈太守逃跑的理由也就说得通了。 可她怎么记得,书中最后也有提起沈太守这人,他最后依旧是这苍梧的太守。 是她记混了吗? 虞滢现在很为难。 若沈太守真逃了,她出城避难倒是没有什么事,可若是沈太守忽然回来了,她逃出了城外,这就是明目张胆的不把太守令放在眼中。 不仅会被以扰乱秩序问罪,就是送他们出城的洛侍卫长也会受牵连。 半刻时间,陈副手来催促:“馆长,客人问馆长可想好了?” 虞滢开门,从里走出,朝着方才那屋子走去。 入了屋中,坐在凳上的洛侍卫长立刻站起:“余大夫想好了?” 虞滢神色较之方才还要凝重。 “洛侍卫长有没有想过,万一太守大人忽然回来了,发现洛侍卫长阳奉阴违,把人送出城外,洛侍卫长该当如何?” 洛侍卫长叹了一口气:“我认为大人不会再回来了,今晚开始,我会把余娘子和我的家人都送出城外去,我则留下,若大人回来,我便主动请罪,若没有回来,城中生出什么变故……” 说到这,露出淡淡苦笑:“我只能与府中侍卫,还有城中将士共进退了。” 虞滢听到最后,心中生出了几分钦佩。 沉默了一会,虞滢问:“既然会有变故,那肯定是有迹可循的,那洛侍卫长在出城寻找太守大人的时候,可有发现端倪,又是发现难民大肆聚集,还是说有军队往苍梧而来?” 洛侍卫长确实也是怀疑有人要攻打苍梧。 没有声张,一是为了不造成民乱,二是没有查到什么证据,若是乱传战祸,全家人都得陪着他掉脑袋。 他摇了头:“没有任何征兆,才最是让人心难安。” “既然现在还没有半点情况,洛侍卫长不妨先等等,再出城仔细勘查一遍,不要只看陆路,水路也去查一查。” 若沈太守是怕被朝中亲人牵连而逃,肯定不会走陆路,而是走水路,可以隐藏踪迹。 洛侍卫长犹豫片刻,道:“或许我是急了些,我回去后再仔细想想,一有风吹草动,我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