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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私乏钱百货不通(2 / 2)

金秀秀背着众人将手偷覆上彭成的手肘轻扯两下,随后面朝着众人招呼到:“快吃快吃,酒食都要凉透了。”

她催促众人吃好饭,和彭成一起拾掇了碗碟食盒摆到了门口待闲汉来收走。

而后,彭成主动为她拢走了督促金念读书的差事,留给金秀秀静思的空间。

她将漆铺人中原的见闻,汇总在了给普安郡王府的信中。

几日后的临安,郭氏展信看完后转交给赵瑷。

她不禁对着赵瑷感叹:“果真,没有消息才是最好的消息。”

赵瑷蹙着眉将信读完,气到笑了:“自去年冬忠直的经改能臣李椿年因丧母扶柩归里后,秦党怕是盯着权户部侍郎的“户部措置经界所”很久了吧。”

郭氏身斜向漆几,用手腕托住脑袋:“是反对土地兼并,上奏‘民有定产,产有定税,税有定籍’的那人?”

赵瑷心中暗暗赞许外家将妻教养得着实聪慧:“正是。这不,秦桧已举荐了王鈇顶替李椿年的位置。”

郭氏就算消息灵通,也不能完全了解到每个朝臣的动向。她好奇地问:“王鈇为人如何?”

赵瑷摇头:“我不甚了解。只知是秦桧母族的亲戚。哎,李椿年想要‘富国强民’,才上疏改革。现叫秦桧一派钻了空档,怕是再好的议题都能给执行歪了。”

说到此处,郭氏突然想到:“郎君,那王家那边,我可要遣人去吊唁?”

赵瑷闭眼沉思,半晌才点了点头:“可惜了王伦,不过六十尔。”

郭氏复言:“王相公年少之时的轻狂名远扬,差着辈的小娘子们都曾有耳闻。不过如今客死在金地的他,也算是节气高亮,使得这些日子官家都当朝悼念他。”

赵瑷重振起精神,向郭氏解释着其中的厉害:“王家乃武将世家,家风清廉,以致其年少家贫。不过他受家中长辈教导已成文武双全之才。早些年与恶少相交,一是因世风尚文,家人其叫他学会藏锋,而是以落魄纨绔子之态混迹于世掩其习武之因。靖康后他做专对者单刀赴金,和洪皓一起向先二帝传得了官家即位的消息,后还对议了太后和先帝梓宫回归的事宜。虽最终他的功,却叫秦桧截了胡。”

郭氏大惊:“怪不得先前的消息,说是秦桧在金使者之住馆,签了先圣们的归来文书。原是一切都议好了,叫他过个场面就行。”

赵瑷右拳爆筋,不自觉地连着重击了几下漆几:“金人倒是惜才,知王伦与洪皓一般正直可用,便将他死死地扣留住想他出任金之官职,害的不屈的他终客死他乡。哪像秦桧这种软骨头,想卖汉得利,但金人压根就瞧不上不愿使‘双面人’留金。这才使得秦老贼不得不做出爱国之样,浸染脏污的汉天下之朝堂。”

一个不过掌心一握的小杯突在地面上“开花”——“啪——”声音是真的很清脆好听。

卷丹急匆匆地推门进来:“郡王、夫人,没事吧?”

赵瑷起身抚了抚郭氏的肩:“我去书房理一理于税收上面的思绪。你一个人莫多想,天塌下来还有我先擎住!”

郭氏只“嗯”了一下。

卷丹清理完地面,对着郭氏说:“夫人,郡王与你好生恩爱,小的真的高兴。要是我未来的郎君对我也能如此就好了。”

郭氏拿手指戳戳她多眉心:“你啊你啊,怎么仍是旧性未改。温州一行,你还没有学到金四娘子的精魂么?”

卷丹已对金秀秀改观许多,自是不会因郭氏夸赞她两句而吃味。

她假意嫉妒实则好奇地向郭氏笑着求教:“好姑娘,我才是自小陪你长大的人,你如何忍心得了新人就嫌弃旧人?我可不服,她到底哪里好了?”

郭氏神情退减了几分,变得有些木、有些失神:“生而为女,定要明白自己才是自己的安身立命之本,情爱乃此外的附加之物。国定、手头有营生,己心懂知足便能得一生安然。若你将自己的快乐寄托在男人之上,遭遇负心时便痛如被扒皮抽筋,那可就枉长那么些年岁了。”

卷丹愣愣,复而面露愧色:“是我讲错了话,如今郎君和夫人蜜里调油、如胶似漆,我无端端,喊夫人‘姑娘’徒增感怀春秋的伤感做甚。”

郭氏赧然一笑:“我看似清醒地劝着你,实则自己时常也深陷在男女情爱之中。你可不要学我。我,必然不能有宁顺的‘清溪路’③。”

①借用了朱元璋原话:

二月己丑,东阁大学士吴沉等进《精诚录》。先是,上将享太庙,致斋于武英殿,召沉等谓之曰:“朕阅古圣贤书,其垂训立教,大要有三:曰敬天,曰忠君,曰孝亲。君能敬天,臣能忠君,子能孝亲,则人道立矣。然其言散在经传,未易会其要领。尔等其以圣贤所言三事,以类编辑,庶便观览。

②摘自《宋史·食货志下二》

③心静自有清溪路,欲问前程何去处。——陆游《示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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