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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妻(1 / 2)

为免平白惹人猜疑,徐知栀与两千府兵兵分数路,只余下数十人装作镖师护卫徐知栀左右,其余府兵分头行动,于扬州汇合。

出了城郊,一路向南,徐知栀一行人沿着徐家前日离京路线而行。

一路景色荒芜,天上淅淅沥沥下了两日的雨,马车在雨幕之中踉跄行了两日,走到清灵县北面。

这一路鲜少见行人,看着周遭荒无人烟的景致,徐知栀终于生了疑心,忍不住问身边的府兵首领:“季叔,这一路是否有些过于僻静了?”

被称作季叔的人是府兵头领,骠骑将军部下,季明。

他拧着一双浓眉,道:“前些日子暴雪消融,蜀中大雨,河道水位上涨,淹了大道,徐老爷和徐夫人若是急着回扬州,便只能绕过大道走官道,僻静些也是正常的。”

徐知栀望着连绵的丝雨连成线,想着季叔说的不无道理,便只好叹道:“天色不早了,就近寻个客栈落脚吧。”

徐知栀等人前脚踏入客栈,雨势便骤然加急,豆大的雨滴争先恐后砸在地上,在凹凸的水坑里砸出水浪。

雨落如鼓砸在众人耳畔,气氛很是消沉怪异。

知栀用过晚膳后便回了房,良驹卸了车辕在后院吃粮,万籁俱寂时有人乘着夜色入了客栈。

陆淮书一身湿意,料峭清冷。

店小二见来人,当即便打起精神:“客官安好,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这个时辰登门的也只能是来住店。

“好嘞,天字二号房,客官随我来。”

陆淮书未曾多想,抬脚便跟着上楼了。

这个客栈坐落在官道周边,但缘于周遭荒芜鲜有人烟,平日里住客不多,唯有些南来北往的商户镖师落脚此处,大多都是粗人,故而客栈内里设施装潢也不大雅致。

但也没得挑。

陆淮书近来疲于赶路,原也只是想寻个地方阖眼静坐,便也不大挑剔。

他原是靠墙坐在桌案边,屋内烛火皆灭,还未到半夜,只些许飘渺月华自窗边洒入。

谁知这客栈着实粗陋,隐隐约约有只言片语隔着墙面传来。

“小姐,近来大雨连绵,只怕是要淹了不少农田。”

陆淮书心下一烦,正要起身,却听墙边传来故人之音。

“暴雪之后必有洪涝,再加之阴雨连天,只怕今年收成不会太好。”

寂静的夜里,知栀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如同石投大海般在陆淮书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他身形一僵,身体里却有一根脉络为她而跳动。

他只是稍稍定神,便又靠了回去。

一墙之隔,徐知栀坐在桌前,桌上的烛火在她眼中跳跃。

十鸢一脸忧色:“小姐,出了这个镇子,本该由渭河渡船至扬州,奈何近日水位高涨,水路实在不安全,老爷改道了,季大人便也改行陆路了。”

“渭河流经扬州,若是此时渭河便不能行船,只怕不消几日,扬州便也要遭殃,况且扬州地界南方,三月开春只怕还要返潮。”徐知栀难免忧心起来。

奈何天灾面前,人力微弱,徐知栀照着烛火想了半日,也只得叹气一声。

窗外梧桐细雨飘飘洒洒,陆淮书靠着墙壁,垂着眼睑,有几分落寞失意。

十鸢忽而问道:“小姐,您是打定主意要与四殿下决裂?”

陆淮书原是靠着墙的,忽而全身紧绷,凝神侧耳听着墙那边的人会如何作答。

徐知栀原是眼角忧愁,一听十鸢提及他更是添上三分烦躁。

她皱着眉,语气里是难以掩盖的嫌弃:“何必提他?”

十鸢不以为然,大大咧咧道:“奴婢瞧着四殿下是真心在意小姐。”

“真心?”知栀彷佛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挑着眉尾不屑笑得:“满腹算计之人焉有真心可言?”

知栀此言一出,陆淮书只觉一颗心坠入无边黑夜,周身血脉比窗外雨滴还要凉上几分。

他吸了吸鼻子,起身抱臂走到离墙壁远的那一方桌案缓缓坐下,虽是闭目养神。神识却无比清醒。

窗外风声萧萧一夜。

翌日天明之际,徐知栀打着哈欠走下楼梯,却隐隐约约感觉大堂之内有点不对劲。

环视一周,才发现大堂角落坐着一个白衣男子。

那男子身长八尺,一袭逶迤白袍超然脱俗,仿若画中谪仙。

视线再往上,那男子头戴帷帽遮面,帷帽之下的面容是一分也看不真切。

徐知栀只是觉得似曾相识,但转念一想,与他相似之人此刻应当在图谋宏图大业,断然不可能出现在这偏远客栈。

故而徐知栀即便内心疑惑,也只是略微看了一眼便收回目光,就近落座用早食。

陆淮书听到声响抬头,隔着帷帽注视着徐知栀缓缓用膳。

她似乎昨晚未曾歇息好,今早面色有些许憔悴,食欲也不大好,只是浅尝几口便再也吃不下了。

这时十鸢匆忙跑进来,喘着气在徐知栀身旁道:“小姐,不成了,渭河码头淹了,前头的路也行不通了。”

知栀诧异不已,但想到昨夜下了一夜的雨,水位上涨也是情理之中,幸而这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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