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
温澜回过神,见温潮生久久不动地方,便拍了拍他:“赶紧去啊,幸川一个人忙了好几天了,你去帮帮他。”
“你和我一起去。”温潮生牵起温澜的手腕,颇有些委屈的意味。
温澜摇了摇头,哄道:“我帮不上什么忙,以前没有好好跟着爹娘学习,现在这三脚猫功夫,不帮你们倒忙就不错了~”
温潮生伸出手在温澜的头上揉了揉,又替她抚平支起来的呆毛,最后还有些不放心似的嘱咐道:“那你别乱走,就在院子里,或者回房休息,我一会儿就过来啊。”
温潮生两步一回头,惹得温澜都替单星云着急,她挥了挥手:“我还能去哪儿?你赶紧的吧!”
“你能不能快点儿?磨磨唧唧的!”
“我错了,我错了太师父,你别揪我耳朵了!!!”
“好啦师父,你再揪潮生耳朵就掉啦……”
温澜听着后院闹腾的声音,眼中瞬间闪过一丝落寞。
好熟悉的场景啊,以前父亲也这么压榨自己,母亲和姐姐也会替自己求情,可那个时候,却再也回不去了。
篱笆另一侧传来一道温柔的声音:“余儿来了这么多天,有没有习惯啊?”
温澜抬起头,对院子另一边的夫人扬起一丝微笑:“谢谢婶子关心,余儿已经习惯了。”
“习惯就好,这么些年单大叔身边就这两个男孩子,好不容易来了个姑娘,可得多住些时日啊!”秦婶笑着走进了屋。
温澜脆生生应了一下。
单星云一直隐居于此,很久以前身边除了温潮生江幸川余思渊这几个人,也没有谁再陪伴他。
一月前温澜来到此处,单星云便声称她是故人之女,因最近体弱多病才被送至平阳郡修养一段时间。周围的邻居们对此异常热情,偶尔会送来一些肉和菜给温澜补身子。
温澜重新低下头,将目光转移到手腕上,然后轻轻转动了几下,伤口处已经结了痂,做什么动作也不会疼痛。她又抬起胳膊,用另一只手捂在胸口处晃悠了两下,没有疼痛,也没有撕裂感。
快一个月了,恢复得还不错,看起来什么问题都没有,应该是快要好了吧。
“余儿!去我房里拿一下筛子!”
温澜颇为嫌弃地站起身朝温潮生的房里走去,一边嘀咕着:“本姑娘病还没好利索就指使起来了,真有你的!”
药筛子被挂在墙上,与一堆萝卜干、蘑菇干还有蒜头挤在一起,温澜细心地将歪七扭八缠在一起的干菜一挂一挂解开,再小心翼翼将筛子从角落里解救出来。
只是手里的东西太多了,有些抱不住,一不小心带掉了一串蒜头,好巧不巧的卡在了下面柜门的缝隙里。
温澜蹲下身,轻轻打开柜门,眼神与柜子里的东西撞了个正着。
有一把长剑安安静静躺在柜子里,银白色的剑鞘布满了鳞纹,从头到尾闪烁着通透的银光。
温澜好奇地将它双手捧出,轻轻用力一拔,与空气接触的一瞬间,发出一声很悦耳的“噌”,剑身寒光四射,锋利的剑刃极薄,并散发出一丝压迫感。
“龙吟!”
温澜眼中闪烁着惊喜的光芒:“大将军的宝剑?!”
她是听说过“龙吟”的,那是单星云所赠与温靖勋的武器。此剑削铁如泥,剑身寒光四射,凝视时如同俯视深渊令人胆寒,长剑出鞘之时,那声音仿佛巨龙盘卧苏醒,隐隐听得龙吟之声。
虽然外界描述的十分传神,甚至可以自己在脑中描绘出轮廓,可如今一见,却仍旧心潮澎湃。
温澜许久没有碰过刀剑了,此刻宝贝在手,不免心中有些发痒,她抿了抿嘴,按捺住激动将整把剑都拔了出来。
可剑身完全脱鞘的下一瞬间,她还未来得及举起它,手腕猛地一坠,紧接着传来一阵剧痛,似乎要将她的伤口处狠狠撕裂一般,手里的龙吟好似千斤重,猛地砸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