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思渊拧着眉骂道:“那些人估计就是这么被掳走的,温潮生一个身强力壮的男子沾上这东西都头晕乏力,更何况是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温余儿忙蹲下去揪住那人的衣领:“说,你同伙是谁?那些女孩被你们弄到哪里去了?!”
那人满眼惊惧,似乎没想到会被抓住,但仍旧梗着脖子不承认:“我就是个人牙子,什么同伙都没有……”
温余儿面上浮起一抹戾气,她咬着牙一字一句道:“你知道我们是谁吗?我们是皇家军营将领,你们这里的肮脏事已经被捅到上面去了,不然你以为我们为何来此设局破案?我劝你最好老实交代,否则,我们有千百种法子让你愿意开口!”
那人一听这话瞬间白了脸:“女侠饶命!我……我真的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我只是受人所托,把这些女子交给一个黑衣蒙面人,别的一概不知啊!”
温余儿见状又问:“可有什么特征?”
那人寻思了半天,这才犹豫道:“没,他把全身都遮住了,小人也看不见啊。”
温潮生揉了揉眉心,似乎是缓过来了,他起身朝这处迈了两步:“几天与那人碰面一次?”
那人快速回答:“之前是五日一次,后来此地女子都不敢出来了,便成了半月一次,偶尔有不是本地的女子途经此地落了单,小人才有机会得手。”
余思渊立刻截话:“上次见面是何日?”
那人回忆了一下才道:“初十。”
三人皆沉默了一下,忽然反应了过来。
那不就是今日?!
正当温余儿准备开口提议将其带回营中看管时,一只雪白的鸽子扑腾着翅膀落在了温潮生的肩上,这鸽子脚爪处缠着一根红线,上面卷着一张布条。
温余儿看着温潮生解开绳子展开布条,又看着他的神色越来越凝重,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怎么了?”
温潮生恍惚道:“舒玄和亦安出事了。”
三人带着那拍花子赶回军营的时候,段舒玄正躺在营帐里不省人事,他浑身上下都湿淋淋的,似乎是刚从水里捞出来。肋下也被人用刀划了个口子,伤处隔着纱布仍在向外渗着血迹。
温余儿冷静下来,赶紧将纱布小心翼翼移开,伤口似乎被水泡得时间过长,已经有发炎的趋势,她赶紧吩咐人帮忙。
“这是怎么回事?”余思渊已迅速换好衣服赶来,见此景不仅错愕道。
站在外侧的余傲寒解释道:“午时后军中药材已不足,舒玄便陪同亦安出去采药,谁知一直未归,我派遣将士去寻,只发现在山下水潭中昏迷不醒的舒玄,亦安仍下落不明。”
营中本就失去了一名军医,而许亦安又下落不明,只得草草包扎了一下。
听到这话,正在替段舒玄包扎的温余儿手上动作一偏。
余思渊人都要麻了,那边一堆事情还没处理完,这边又伤了一名将领,甚至还丢失了一名重臣之女!许亦安要是出了事,他们如何交代?!
半晌,温潮生姗姗来迟:“我把那拍花子交给士兵们看守了,舒玄如何?”
“马上就能醒。”温余儿从容不迫,手上银针于穴位处迅速拔出,“好了。”
下一瞬,段舒玄猛咳起来,众人一下子围了上去:“舒玄怎么样?”“你还好吗?”“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温余儿赶紧安抚众人:“他现在还很虚弱,别急,而且还是先挑重点问。”
段舒玄眼神恢复了一丝清明,他猛地抓住了温余儿的手臂,急迫道:“快去找亦安!她在郡城里……”
“郡城里?”众人一下子慌了起来。
余思渊来不及细细听来,马不停蹄地带了几个士兵前去郡中找人。
温潮生赶紧问:“到底发生何事?你们不是去采药了吗?”
听段舒玄断断续续的解释后,他们才明白发生了什么。
原来二人的确是去周边一带采集药材了,可刚走出没多远,就遇上了一个受了伤的村民,他们便把那村民带下了山,送回了村子。那村民说要报答他们,热心肠地要留下他们吃顿饭,可谁知道那人不怀好意,见他们衣着不凡便起了歹意,想要杀人劫财,在饭菜里下了毒药。
要不是许亦安吃饭前觉得他们家的小狗有趣,随手把一块肉丢给了那只狗,他们就中招了。结果这还没完,他们一整个村子的人都是见钱眼开的刁民,谁都不想放弃这么两块肥肉,见二人逃跑便一路猛追,最后是段舒玄引开了那些人。
与许亦安分开的那条路离山下的郡城很近,段舒玄怕许亦安回营途中遇上野兽,又知道温余儿他们在城中,便叮嘱许亦安去城里找他们,还把唯一的武器给了许亦安保命。
他一路跑一路同那些人缠斗,结果因为孤掌难鸣,还是被一人捅了一刀,跌下了山,好在那下面有个水潭,不然他怕是早凉透了。
烛火摇摇欲坠,映衬得温余儿神色不太好看,温潮生轻声关怀:“怎么了?”
温余儿怔愣了一下,欲言又止,可看着段舒玄心焦又虚弱的模样,还是选择摇摇头:“没什么。”
希望是她想多了……
一盏茶的时间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