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大事呢,原来就这,她没表情,“嗯…说不定是望夫石?”
她笑。
可何彗这么一听,心里头竟有些拔凉拔凉的,“别啊!怎么能啊!!!”
何彗惊呼。
“阿嚏——”
有点儿冷。
周只赫将一旁脱下的袄子穿了起来,还搓了搓双臂。
周任良还在忙手里的事,眼都没抬起,“感冒了?”
周只赫穿好衣服,又继续看手里的文件。
“没,扛冻。”
周任良没做声,心下思绪一直游移不定,有种有口难言的模样。
毕竟是亲爹,他想要干什么,周只赫还是能猜出七八分来,他也没抬眼,“想说什么就说咯。”
这模样,与刚才周任良的语气有些异曲同工,就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周任良闻言,少见的将犹豫挂在脸上,想说,又不是很想说。
“那个叫司倩的姑娘。”
周只赫顿住,心脏也随之漏了一拍。
目光流转到周任良身上,等待着他的下文。
“她是不是和郑和之走的很近啊。”
郑和之?
就是那个经理。
司倩和那个经理走得近?
话音落地,过了良久,周只赫都没回答的意思。
其实自从她在公司之后,周只赫每天都有到公司到处走走,特别是她在的那个部门,他还是想看看她,听听关于她的消息,就算没有交集也可以,就这么偷偷地、远远地看着她,只要她好就可以。
可惜好像上天都不看中他们俩一样,这么久以来,他甚至连司倩的面都没见过一次,别提关于她的事,就好像她永远只能停留在他的记忆中一样。
梦醒过来,她就消失不见了。
回过神来时,办公室的灯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亮起了。
已经六点钟了啊。
周只赫放下手中的东西,眼底是晦暗不明,好像一直有什么苦苦的东西蔓延到心底。
“啊。”
“我不知道。”
“我没碰到过她呢。”
周任良欲言又止,本想说点什么,却心里莫名堵得慌。
空气又一次凝滞了,好像司倩就是个死穴,只要一提到她,父子两人总能没了话头,周任良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就当宝贝的培养,别家都说应该把儿子当跟草,他却不然,当草也没完全当草,他是把这个儿子放在心上了的,是以,除了他的母亲程善善,周任良是第二个,能读懂他的人,所以周任良总觉得心酸。
他宁愿周只赫一辈子不喜欢任何人,就这样好好待在他身边,做一辈子不染尘世的人间真龙就好。
仿若是妥协了一般,周任良特认真。
“你要是真喜欢,就不要去思考后果了,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不想遗憾一辈子的话,你应该知道怎么做。”
脑瓜一转,“你应该知道我是怎么追你妈妈的吧?”
周只赫却噗嗤一下,笑了出来,僵住的气氛终于得到了缓和,“知道,当然知道。”
*
六点半。
司倩下班。
外面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了。
她顺手从椅背上拿起围巾,系在脖子上,又拿起包,关上电脑,抬脚往外走。
几分钟前,司倩收到了郑和之发来的消息,他说要请司倩吃顿饭,自己那时的态度确实不好,想向她道歉,请求她的原谅,希望她大人有大量能来,要不然他就尾生抱柱,一直在原地等着。
对于这种威胁的行为,司倩是非常嗤之以鼻的,如果可以,她是非常想看看他到底是怎么个等法,却又想到他知道自己家住在哪里,怕他来找麻烦,索性就答应了。
这一关总是要过的,她要亲自去会会他。
郑和之本来打算接司倩一起去的,却不曾想司倩竟然一点儿面子都不给,一点儿也不着调,直接去了餐厅里。
到包房的时候,司倩早就已经坐在那里了,正在低头玩手机。
郑和之就站在玄关处,从这个角度看,司倩竟然还有点儿,乖顺、温和的气质。
入目,是司倩随意垂在胸口的黑色长发,她戴着白色的围巾,穿着黑色的大衣外套,半张脸都没进围巾中,长长地、垂着的眼睫,清冷的模样,与不近人情的气质。
这一切都正好戳在了他的审美点上。
看着温柔又好相处。
其实她是个很聪敏的硬茬儿。
郑和之想。
他收拾好心情,走向司倩的对面。
看到女人似乎还没发现他的存在,笑着招呼,“看什么呢?这么入迷。”
司倩眼睛都没抬,说话的声音细细软软的,像催眠曲,“没什么。”
看她有点有气无力,郑和之问,“是不是生病了?精神有点不好啊你。”
司倩点头,没否认。
约莫是见着司倩不大有精神气儿,他也不再多问,菜是他早就点好了的,这会儿已经被服务员依次送了上来,选的都是他在这家店里吃过的,觉得好吃的。
他用筷子给司倩夹菜,放在她的碗里,忍不住开始唠叨,“一会儿我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