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清歌>其他类型>女尊之桃夭>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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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2 / 3)

这后山极为僻静,除了一侧的山溪汩汩的流水声也没别的响动了。夏秋之际还有鸟雀蛐蛐一类的天籁,这一到冬天都消失不见了。通往小庙正门的一条崎岖山道两侧长满了野梅,如今雪簌簌落着,梅花也一簇接一簇地绽放着。沅钟衡就立在这一片雪地里静静望着院内。

文鸢率先注意到沅钟衡。老夫子虽然背对着沅钟衡,但他尚能听出来客的脚步声。夫子朝着面前这两个心已经飞出天际的人摆了摆手,二人拜过夫子后便随着沅钟衡下了山。

“主子,您可终于来了,我们在这儿都快憋闷死了。”马车里,文黛叽叽喳喳说个不停,沅钟衡从来不知道她竟然这么话痨。

沅钟衡瞥了一眼文黛,“看来你们这半年着实没什么长进。”文黛立时住了嘴。

“以后你们这些习惯可都得好好改改,出门在外言行举止都要多注意些才是,叽叽喳喳,咋咋呼呼,成何体统?以后我怎么放心把差事交给你们去办?你们以后都是独挑大梁的人,万不可再像今日这般鲁莽浮躁了。”

“姑娘,我们知错了。”

沅钟衡望向文鸢,“这些天那边传来什么消息没有?”

“没有,一切照旧。”文鸢取出最近的飞鸽传信递给沅钟衡,“姑娘现在可是要见他?”

“嗯,直接去永昌坊。”沅钟衡对着文黛吩咐:“你直接回府,去给文叔报个信儿,免得他担心。”文黛应下。

马车在青龙山脚稍作停歇,沅钟衡和文鸢换了辆马车从通化门驶向永昌坊,文黛则按照原路从安化门直奔宣义坊而去。

*

经过半年静养,虎峥的身子骨也早已恢复了大半。他自苏醒以来便一直呆在这方小院之中,与其说是保护,倒不如说是另一种形式的囚禁。

院子里立着一口缸,只不过缸面早就结了一层厚厚的冰,大雪一盖里面什么也看不见。堂屋门窗都大开着,任由风雪肆虐,堂屋外头的廊子上靠近外侧的一面早就被雪盖住了。虎铮就孤零零地站在廊子上看雪,思绪不知道飘向何处去了。

一阵马鸣声后,院门开了。虎铮的思绪被一阵脚步声拉回现实,虎铮看向门口,阙三恭敬地立在一侧迎着两位远道而来的客人。虎铮视线落在洁净的雪地上,无人涉足的院落里不一会儿就留下了一串脚印,院落顿时像被蹂躏了一番变得污糟起来。

文鸢先沅钟衡一步走到廊子上,这屋里冷冷清清的,连个火盆子都没有。“你们是怎么做事的,院子里的雪也不扫扫,学会偷起懒了是吧?赶紧把门窗都关好,把火生起来。”文鸢冲着一旁的小童,“去,先灌一个汤婆子送来。”

阙三伺候沅钟衡取下沾了雪的大氅,小童端着刚灌满热水的裹着貂绒的袖珍铜壶立在一侧,一行人簇拥着沅钟衡往正堂走去。虎铮冷眼瞧着这一幕,自己依旧站在廊子上不为所动。

文鸢看虎铮丝毫没有要进门的意思,不由地蹙了蹙眉:“你还站在这儿做什么?”虎铮回望了文鸢一眼,收回视线跟在文鸢后面进了屋子。

屋里关了窗也生起了火,顿时暖和了起来。沅钟衡不说话,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炭火细碎的噼剥声。文鸢往炭盆里又添了些细碳,这碳比起达官显贵们使用的兽金炭,银屑炭可谓是下下之品,更遑论宫中御赐的瑞碳,姑娘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

“你们先下去吧,这里不用伺候。”文鸢领着小童去门外侯着,房中只余下虎峥一人。

小童在门口侯着,文鸢把阙三拉到廊子转角,“你跟他过过身手没?他比你如何?”阙三冷着脸:“论单打独斗我不如他,若是拼死一搏我尚有一分胜算。”

文鸢拍了拍阙三的肩头,“哪个叫你跟他生死相拼了,他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半路出家的和尚罢了,怎么比得过你。”

阙三低着头,极小声地嗯了一声,耳朵尖尖微微发红。文鸢看他低着头,觉得新奇得紧,不由地上手挑起他的下巴,“哟,看不出来呀老三,你这么能打,居然还会脸红?”

阙三被文鸢轻浮的动作吓得退了老远,文鸢看着阙三逃似的身影尴尬地收回手。男女授受不亲,她太唐突了,果然还是要稳重些才是。文鸢脑海里忽然蹦出一个想法,阙三不会生气了吧?可她又不是故意的。

屋中人并不知道门外的小插曲,屋内安静得可怕,虎峥十分不自在,仿佛呼吸都要小心翼翼的。

沅钟衡冷不丁地出声:“我曾经说过,只要你诚心归附,荣华富贵自然享之不尽。这些日子你考虑得如何了?”

虎峥许久没有开口说话,一时间竟觉得自己的声音如此陌生:“阁下于我有救命之恩,此等大恩大德在下铭感五内,不胜感激。只是方才阁下所言我却不敢苟同,我并不觉得我身上有什么能让你大费周章的东西,我劝你还是不要在我身上白费心思了。”

沅钟衡并未接话,忽然转了话锋,“这半年的安稳日子你过得怎么样?”虎峥诚恳道,“托您照拂,我过得很好。”

沅钟衡感慨,“想起来真是令人唏嘘,这几年你东躲西藏,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怕是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惬意吧?恕我直言,你空有一身武功难道换不来一口饭吃?你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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