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忆,编织成些个永远无法忘怀的美梦。
“阿娘……”
高逐晓皱了皱柳叶眉,眼睛在那玉佩上来回滚撵着,就差要把它看穿,可却依旧不得其法,复尔抬起澄澈的眼睛,望着怀抱着自己的娘亲,神色焦急万分。
“阿娘你就告诉我嘛,这枚玉佩究竟是从何而来?阿迎真的好想知道……”
“当然是……”
柳垂杨故意将话头拉得长长的,声音又压得极低,让人万分好奇,这小小的佩玉,背后究竟有着怎样的故事。
“当然是,从能工巧匠处而来。”
高逐晓本是打了十二分精神,期待着那个此刻犹如神话般神秘的故事,可谁承想却又叫娘亲轻松卖了个关子,顿觉自己被娘亲耍弄,便轻哼了哼,装作生气的模样,小手叉腰转过身去了。
逢及此时,门边恰走来一个魁梧高大的身影,人仍未至声先到:
“你娘亲说的不错。”
高岳桥岿步行至屋中,见着娘儿俩这副模样,不禁爽朗大笑,而后又走至柳垂杨的身旁,一把将高逐晓拉至怀中,自己也落了座,叫她坐在自己的腿上。
“这昆仑岫玉佩,确是出自温州制玉世家之手。我与他家掌玉的宋玉斋曾是密友,只可惜天不假年,又妒英才,他已于三年之前因病去世了。”
说及此,高岳桥的面上平添了许多愁丝,复尔抬起她小手中的玉佩,目光中又有三分懊悔。
“本余下个独子,可我赶过去的时候,他家俱已搬走了,现下也未曾寻到踪影……”
“这原也不能怪你。”柳垂杨见他自责,宽慰道。
高逐晓亦伸出小手来,轻轻拍了拍他那宽壮的背脊,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不过说起这玉佩,倒真还有另一重缘由。”
柳垂杨说着,面上不觉飞上一抹浅浅的红霞,将她的鹅蛋脸颊染得更惹人爱怜。
高逐晓眼睛一亮,激动地自高岳桥的身上跳下来,又急不可耐地跑到娘亲怀里,摇着她的臂弯,迫切寻求那个答案。
可这头柳垂杨还未出声,高岳桥便轻嘶一生,嘟嘟囔囔道:
“这……这就不必说太多了吧,阿杨。”
“说嘛说嘛,阿迎想听娘亲说……”她再次央求道。
柳垂杨便抬眸朝对处看了一眼,复又低下头来,微笑道:
“当年,剑隐山庄虽已于江湖之上名声大噪,但由着常常救济贫苦百姓,庄中过得一向十分俭省,你爹爹来求娶我,手里便只有这块玉佩。而那时候,还有一个人上门来,想向我提亲,却是携了八十八箱金银珠翠。”
“我便问他们,玉佩与珠翠各从何而来,你爹爹的回答,便是方才我所说,‘自能工巧匠处而来’。”
“那那个人呢?他是如何说的?”高逐晓急切地追问道。
“他呀……”柳垂杨顿了一顿,却兀地禁不住掩面笑道:“他便自自己的太太太太太祖上,向我清点了一番他们如何如何艰苦,才将家业做至如今这般辉煌。而自那时,我心中便已经有了选择。”
“真正爱你的人,他的心就放在那里,质朴无华,清泠地包容你所有目光。”
第二日清晨,水烟自阁中膳食司回苑,轻轻叩了叩水香居的门,将手中端着的饭菜与桌上那原封不动的替换了,思及昨日情状,本想再劝慰一二,却见高逐晓自床畔往桌案边走来,又朝她微微笑着。
“水烟……”
听见她唤她的名字,水烟定住脚步,又转过身来。
“姑娘,还有何事?”
“你可否……为我寻一套阁中弟子平日所着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