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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动,泛起涟漪(1 / 3)

时间回到十二年前。

那对于五岁的鹤山怜而言是一段过早艰辛难熬的日子;十七岁的鹤山怜回头去看铸就年华光景的磨难,释然望向世间繁华。

她有时候庆幸,幸好当时没有放弃自己,没有放弃作为鹤山怜而度过的人生。

古拙廊道行走的小小身影显得纤弱,五岁的鹤山怜裹紧鸦黑的羽织,同色的袴正因双腿晃动,顺滑地掀起波澜。她仍由身旁年长的女性牵着,面带愁容,转眼流光。

和熙被风裹挟,抚摸女孩儿稚嫩无邪的容颜。鹤山怜睡眼惺忪,黝黑瞳眸突望前方大门,紧抿下唇抵抗无形中的压迫。

古河凉子抓紧她的手,即使她多次三申五令,鹤山怜还是惧怕所面临的未来和该履行的义务。

古河凉子缓缓俯下身,掌心裹住鹤山怜的小手,微谏不倦道:“您不会有事的,怜大人。家主把这些任务交给您是因为他对您怀抱希望,请原谅我们的果决。”

她勉强牵住嘴角,防止悲哀将其往下扯,“不过,鹤山家能保证您的未来一片光明。”

只要鹤山怜成为继承家主之位的人,即使是次子,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古河凉子如果从来不知道鹤山家如今的真相,一定会简单地去幻想美好生活。

她抬眸细查眼前这张清秀阴柔的面容时规划的未来图腾便完全泯灭了,这些会成为的现实只能停留在脑中,被知道真相的人称作所谓的空花阳焰。

因为鹤山怜不是次子,她是鹤山一族历史上唯一存活的女孩。

“古河小姐…我怕……”鹤山怜揪了揪古河凉子的衣裳,颤栗的身躯,惴惴不安的心情完全表露在外。

没有一点儿掩饰,属于小孩子的纯粹的表现。

古河凉子对此爱莫能助。

对于五岁的鹤山怜,一个心理还未完善建设的孩子来说,在那片遍布咒灵的后山进行狩猎训练实在太难。

先前有了长子的逃避,这片被保护的金枝玉叶,原本应该养尊处优的鹤山怜必须代替长子鹤山慎,没有拒绝余地,顺从命运而成为鹤山家的下任家主。

古河凉子安抚鹤山怜,下一脚便踏进鹤山家现任家主所居住房屋的正厅。

“家主大人。”古河凉在松开鹤山怜的时候与她对视,微笑示意后半跪在地行礼,唤了一声才慢慢起身,低头不语。

鹤山怜抬头望着并不熟悉的男人背影,她的声音变弱变怯:“……父、父亲。”

仪表不凡的男人面若冠玉,昂藏七尺,他的脸倒不瘦削,与寻常样貌清秀的男人不同的是面相上的阳刚之气。凛然正气和受封建家族影响的举止端庄、从容大方搭配,简直完美极了。

“你怎么还穿着这身衣服?和你说过实在不喜欢其他颜色,可以穿有花纹的,多招摇都没问题。一成不变的黑色,像每天给人送丧似的……”鹤山恂作为父亲,语言犀利毒辣,他刚转身去,不顾小孩感受地打量着年仅五岁的鹤山怜,满嘴都是刁钻古怪的话。

他的言语无一不在透露他不喜欢单调的事物。

“好…嗯…我,我知道的。”鹤山怜还是改不掉弱气和那口结结巴巴的说话方式,与御三家的继承人完全找不到相似的共同点。

说来可笑,他们这个家族对御三家原本还是有一定的威慑力,只是现在不同,这个未来家主保不准会被其余家族的人当作饭后笑料畅谈。她在出生后没见过母亲,她渐渐长大时更没有父亲的陪伴。

鹤山恂和他的结发妻子组合成一对不称职的父母。

封建死板的咒术师家族中,真爱永远是贬义词。

“你为什么说话结结巴巴的?”鹤山恂厌恶地皱了皱眉,那幅度虽然不大却深深映入敏感的小孩眼里。

鹤山怜有点窘迫地低下头,她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因只言片语袭来的紧张狠狠揪住鹤山怜的心脏,前进一步的勇气现在更不可能存在。

“不……我,我不知道。”

她的诅咒源于自身,她没有能力阻止自己的胆小如鼠,只能躲起来,将情感中不由自主的波动埋得更深。

“也罢!凉子,你马上带她离开这里。”鹤山恂说完不留情面地背过身。

他的眉心被不知名力量挤了挤,不再理会身后两人有无多余动作,故意走漏风声:“眼不见,心不烦……”

鹤山怜被引着离开正厅。

“他是不是不喜欢我?”

——“他?”

“他讨厌我,他不喜欢我,他是…他是…坏……”

——“他是您的父亲,他不会害您。在我眼里,恂大人是爱您的。”

古河凉子及时捂住鹤山怜的嘴唇,那张小嘴的口无遮拦,今后日子里哪怕是出现一点疏漏她都会走上不归路。

“您要相信他,总有一天你会明白他的良苦用心。”

鹤山怜刚想抓住古河凉子的腕身却在即将运用咒力时无力垂落。

她放弃了憎恨。

她明白现在的她没有足够的能力去做那些自不量力的事。

寂静无声的后山属于鹤山家在商业活动中购入的私人财产,平常不让外人靠近是因为内部具有成百上千只咒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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