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嘴的人掌中加了迷香,等聂欢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被强行带到了荒郊野外,黑漆漆的树林子里。
一道缚灵索将她绑得严严实实,丢进山洞中时,腰间膈到石壁一痛,忍不住发出低低抽气。
古炽拍了拍少女的脸,逼正假寐的聂欢睁开眼睛,愤怒地看着眼前人。
他们七嘴八舌道:“学妹、不要怪学长心狠,我们真的走投无路了。”“只要你乖乖写封勒索信给你爹娘、我们不会对你怎么样的!”“据说月族一年能产宁心仙草百株,我们也不多要、就一年产量换你平安回去。”
聂欢粉唇抖个不停,恼怒地喊:“我才不会写的、你们休想用我威胁阿爹阿娘!”
“呸、你个贱女人!和陈渊那死小子眉来眼去要多少给多少、兄弟们苦苦哀求你都没能得一点,今天我们给你点面子喊声学妹、非他娘的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
古炽闻言,用力掐住聂欢的脸,恶狠狠地狞笑道:“反正兽怨灵纹也快把我们折磨疯了,今天干完这一票、狗屁学宫不呆也罢!勒索信你不写我们写!”
而后一甩手,将她甩到石洞洞壁上。
大笔一挥写了封勒索信后,古炽阴狠地盯着聂欢,森森笑道:“这信得来点狠料、才能逼他们赶紧拿出宁心仙草!”
“不如砍根手指头?”
“不行、要是留了残疾她爹娘到时候非得和我们不死不休不可!月族为了脸面也定然要追杀我们到天涯海角!”
而少女听着他们商量要怎么对付自己,不由背脊微弯,将自己蜷缩成一团,裙子也脏了,但不妨碍勾勒出玲珑的身段。
洞内点了一小团篝火,火光幽微,少女身上十分好闻的奇异香气随热气蒸腾 ,飘到人鼻子内,令人忍不住眼睛泛红,心里痒痒的。
不知谁率先咽了口口水,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山洞中格外清晰:“要不我们把她上了、估计月族也不敢大肆宣扬女儿被我们轮上的事,至于信里就写他们月族多了十几个女婿!到时候看他们通缉令上敢不敢写我们都上了他们月族小姐!”
“嘿嘿,既然不愿给宁心仙草,不如小学妹用身体安抚下我们,我看学妹生得真真好看。”
极其污秽、恶心的眼神在自己身上直打转。
聂欢深黑的眼瞳中溢满杀意,她轻轻闭上眼,遮掩住这些情绪。
差不多了,就是这样。
少女手背在身后,随时准备掐灵诀,腰间苏未晚送的金铃铛静静悬挂着,偶尔闪过一抹灵光。
她在心里默默数着数,在一个男人率先解开裤腰带走过来,脏手即将碰到自己的一瞬间,泣音喊:“阿爹阿娘、陈渊哥哥救救我!”
嗖!
伴随破空之声,即将碰到聂欢的男子应声而倒。
临死前,他茫然地低头,只看到胸口被一道灵箭贯穿。
山洞外,陈渊死死握着灵弓,眼眸中的凶戾几乎要凝成实质。他张弓,搭箭,声音很低、充满了杀意:“你们兽怨反噬、怎么欺凌我都可以,但独独不该碰她。”
山洞内顿时一阵骚乱。
古炽咬牙:“陈渊?”
“该死、怎么这么快找过来了!”
“拿那死丫头挡!”
“你们休想!我告诉你们,我阿爹阿娘早在我身上留上遇上危险的告知手段、现在肯定也已经在赶过来了!”
聂欢早捏出灵诀,腰间金铃立即化出一圈护佑金光,香囊亦无声地化为飞灰。
她躲在金光中浑身气得发抖,怒瞪着这一伙匪徒。
古炽一拳打在金光上,发现护佑金光受了一拳巍然不动,不甘道:“至少是地级灵宝、一时半会根本破不开!先弄死陈渊、撤!”
随即一人狞笑着道:“那你就在里面看看你的情郎死吧!”
聂欢着急大喊:“陈渊哥哥别管我、快逃!”
但陈渊没有退。
少年掌中紧握灵弓、眼瞳满是对这些人生命的漠然,几箭飞出,直接贯穿了其中几人的命脉!
下一刻,剩下的人扑过来直取他的性命,而陈渊快速收弓、健壮有力的左臂挡了一击,右手拔出腰间短刀,直接划开了那人咽喉!
滚烫的鲜血喷溅而出,陈渊浑身浴血,招招狠辣致命、自己再多伤势也不怕,活脱脱一头失去理智的野兽!
交手几个来回,古炽身中一刀,握着胸口又惊又惧:“好你个陈渊、竟在学宫里藏拙了!”思虑一瞬,不甘大吼道:“逃、他左手被我打断用不了弓了!”
领头的古炽开口一喊,这群乌合之众顿时溃败。
山林间血气飘散,他们逃走后,再没有其它活人,少年半身衣裳都被血染红,身侧左臂无力耷拉着,走进山洞。
聂欢已掐决收起金光,望着他断骨的左臂,清眸中急得渗出两汪泪水。
陈渊尚能动的右手在衣服上干净的地方擦了擦,蹭掉血迹后,抬手解开缚灵索,眸中凶戾尽散,轻声道:“没事了,阿欢姑娘,幸好你机敏,怕出事提前给我留了灵引,没想到他们真会做出这种事,但别怕,现在都没事了。”
“陈渊哥哥……他们以多欺少真是不要脸!特别是那个领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