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白痴男人实在与众不同,非常奇怪的难缠的性格。惠子执意要留下我陪她。
我站在一旁,盯着那个色眯眯一脸傻笑的胡子男,身穿山形图案的独特羽织。是新选组的人。
惠子坐在一边局促不安,不时看看我,搽了脂粉的娇小的脸有些惊恐。
因为我左眼上的疤还有惠子以死相逼的原因,那个老女人没有要我接客,反而破例让我做了惠子的侍女。
“惠子小姐……”胡子男笑眯眯。
“……是!”惠子很紧张地大叫起来。
胡子男朝我挥挥手,说:“哎哎,旁边的那位小姐你快走吧,没看见惠子小姐很紧张吗?”
我还没来得及鄙视他,就听到惠子为难地说:“……不要……请不要让她走。”
于是胡子男幽幽地叹了口气,哀怨地握起惠子的手。“惠子小姐难道是,讨厌我吗?”
“不不不不不是的,实在对不起对不起……没有讨厌您的意思。”
“那么,”胡子男看向我,瞬间切换成面无表情,“就是讨厌旁边的那位小姐了。请出去吧。”
所以你是多想让我出去啊混蛋。为什么新选组会有这样一个完全不知道情况的白痴啊!
“请请请让她留下吧。”惠子忍住颤抖,一脸真挚地看向胡子男,把自己的小手交叠握住他的手。
胡子男诡异地脸红,爱慕无限地说:“惠子小姐……”双手反握住惠子的手,眼角竟然泛起泪花。
这个才是你的真实目的吧混蛋。
他突然像想起什么一般,很狐疑地转过头来,打量我一番,“你不是之前的那个小乞丐骗子吗?冲田还去过你那里吧。”
“……呃……”当面指出别人是小乞丐骗子是你很没礼貌啊。
他顿了顿,很疑惑的样子。我也感到很疑惑。
“为什么一年没见胸部这么大了?”
这回是我拼命忍住颤抖,忍住想把他暴打一顿的冲动。
“请请请不要对小梨说出这种羞耻的话!”惠子抽出手,慌张地站起身来,向他深深地弯腰,严肃地请求道。
“哈哈哈哈,没事惠子小姐那么严肃干嘛,我刚才开玩笑的哈哈哈哈哈。”胡子男摸摸后脑勺,干笑着说。
真是,白痴。
不过幸好这个白痴也没怎么乱来,或者是碰到乱来的客人,他总会把那些人赶走,也算是帮了大忙。
后来我才知道白痴叫近藤勇,新选组的局长。跟他来的还有几个武士。
但我没看见总司。莫名的欣慰同时还有悲伤。
近藤勇有一回喝酒,我问他总司现在怎么样,他含糊说还好,又取笑我说我喜欢他。还说不要喜欢他,他不会喜欢我。我说我实在不算喜欢他,只是觉得他是个性格不错的人。
“以前呢,总司在我们道场学剑技……嗝,我有个名叫小静的养女,跟你年纪差不多大,可能看起来比你大很多……你只是看起来太瘦弱了,让人感觉年纪很小……小静在,嗝,道场里帮忙打扫洗涤,跟总司相处时间一长,喜欢上他了。你知道,总司可是当时就被称为天才剑士的,嗝,美少年啊……她跟总司告白,结果被拒绝了,羞愧到要割喉自杀,幸好及时阻止了,后来就被迫嫁给别人了……
“总司对待感情可是很认真,嗝,的啊,他不会轻易地喜欢别人……他和小孩子玩的好,那完全是没有心眼的,他不好喜欢上别人的……你执迷不悟只会害了自己……”他幽幽叹一口气,又“嗝”一声,自以为伤感悲凉地说着。
我怒,“我说了多少遍我没有那种意思啊啊!死大叔你……你不要睡着啊可恶……”
秋风渐渐起来。
我看到“诚”字旗在空中飘动,看见难民四处逃逸。又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连近藤勇都有好些天没出现了。
听说这次京都天都要变了,幕府和天皇对峙局势加紧,那些浪人们也更加猖狂,不少地方都发生了事故。
一种深深的压抑感把我困住。
……
惠子遇到了一个难缠的客人。
起因是一些浪人冲进花街柳巷,大肆杀人。
眼前的这个长相恶心的浪人,提着一把刀和几个滴血的人头,笑地露出豁牙,声音极其刺耳,让人反胃。
他看见了惠子,开始扒惠子的衣服,恶心地奸笑着,惠子慌忙反抗逃窜。
屋里呯呯摔了一地。
啪 。啪。陶瓷碎掉的声音。
我抱住头瑟瑟发抖,还是没学会如何坚强。
惠子尖叫我的名字,我愣在一旁,一些可怕的往事浮现在我眼前。我腹部一阵抽搐。
许久不见的恐惧又涌上来,简直要把我吞没。
手心里捏满了汗。哆嗦着不敢看眼前的场景。
好怕,我这么弱。不要。
总司你在哪。
浪人使劲地亲惠子,惠子流出了眼泪,不断尖叫着。
惠子她还只有十三岁啊。
可是,好怕,怎么办。手脚都不能动了。
隔着我的怒骂声,近藤勇的声音在记忆里响起,“总司可是九岁就持起剑杀人了啊。你想要配得上他,必须勇敢拿起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