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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颠倒世界(1 / 2)

第二天,我在村子里晃悠了一下,然后回去乖巧地笑了笑,继续厚着脸皮住下去——也不算厚着脸皮,那对耳环现代的价值好像是八万多,对折一下,一只就是四万多,一下子给出四万,不多住会儿我亏心。

还行,大哥也能看出来这亮闪闪的价值高,让我愿意住多久住多久,享受座上宾待遇。

打消了再找个住处的心思,我就开始想办法唠嗑混点交情。

大哥是个手艺人,除了木工的活,偶尔还进城打点零工,我拜托他进城时带我一个,没忘记营业自己的落难大小姐人设。

不过进城说不定要查身份证明,我一个黑户……难道要伪装难民吗?

要是城门口只有我一个难民,那未免也太尴尬了吧。

小弟是个十多岁的少年,常被大哥“臭小子,臭小子”地骂着,除了帮忙干活之外,每天还会背着担子去挑水。

那时,挑水是长沙的热门行业。家境贫困者,很多是靠挑水维持生计,甚至为家里减轻负担的少年也去挑水补贴家用。因为挑水的人多,一旦碰到夏季用水高峰或者秋冬水荒,争抢水现象频发。

我更自闭,每天足不出户,专心苟着。

那时候晚上熬夜是要点灯油的,都是很昂贵的东西,我也跟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生活一下子健康了不少。

大哥叫李自淳,小弟叫李自山,但我脸皮厚,我也跟着叫大哥,回头也跟着叫老弟。

硬生生挤出了一个不存在的辈分。

李自山白了我一眼,“哪来的老弟?”

“那我叫你小李。”我一锤定音。

比起忙碌的大哥,我更多时间是和小李一起插科打诨。

“老二。”

他不耐烦地应了一声,“来了。”

门口忽然冒出一个头来,“老二,缺个人,来不来。”

“不去。”

我眨眨眼,和门外的小胖子对上了眼睛,想了想,笑了一下,朝他挥挥手。

小胖子呆住了,拘谨地冲我笑,然后冲过来给小李拉走,“借个人,一会儿就还哈。”

我乐了。

“我靠你小子,我说你怎么这么久都没出来玩呢,”小胖子语无伦次,“……这么俊的姑娘,你上哪拐来的?”

他往后一靠,翻了个白眼,心里有些不大痛快,“落难大小姐,在这待几天。”

“你确定?”小胖子压低了声音,“那大家闺秀最在意名声,你家两个大男人,外面说起来不清不楚的,她怎么不找个娶了亲的投宿去?”

李自山倒是很平静,“这事你别管,懒得和你说,你也别往外瞎传。”

然后回头,没管在外面挠头的小胖子,继续烧火做饭。

“今天吃什么?”她问,身上穿的是他娘的老旧衣服,没有多好,娘总是愿意从苛待自己中省下几文钱的,那件衣服她也穿了好多年,透着浆洗多次的粗糙感,小时候去抱娘,离得近了,能从上面闻到柔软的皂角香。

他控制不住思绪的蔓延,惊异自己怎么会把她和娘联想到一起。

她不一样。

和娘完全没有共同点。

娘是麻木的隐忍,苦涩的泪水,火爆的打骂,柴米油盐的精打细算,和足够把孩子拉扯大的坚韧。

她是富贵乡里捧着的明珠,粗糙的衣服会把她的皮肤磨红,他看到她好几次不大自在地调整肩膀和腰部,大概从没穿过这种粗布麻衣。

她是平静又好奇的目光,黑黝黝的眼睛里永远有一种生机勃勃的光芒,会对家里的每个物件好奇,仿佛永远对未知乐此不疲,仿佛这是一片充满梦想的土地,而不是麻木,动荡,永无出头之日,死水一样的绝望。

“不就那几样,煎饼,窝头,棒子面粥。”他说。

托她的福,大哥还会嘱咐他做个带油腥的菜,切点腊肉放里,他们都吃的好了点。

家里的饭桌是个挺大的方形桌子,四周是长条的板凳,她坐下,脊背挺直,双腿并拢,看起来很是端庄,他也不大自在地悄悄把腿合上了。

她吃的很少,手边一小碗粥和一个煎饼,细嚼慢咽,吃饭也没有声音,大哥不一样,迅速地吸进,扒拉两下一碗粥就滚烫地进去了,大口大口地吃着,比起她,快得像是来不及咀嚼。

很明显,他和大哥是一类人,大口吃肉,大口咀嚼,活得像是野地里的杂草,拼尽一切地掠夺着养分,活下去,活下去,乘着春天的暖风,吮着冰凉的雪水,野狗一样逐食,烈日下举目,心上只余横跨冬天的野望,化作灰烬也不肯消失,挣扎着,要在骨子里生长出一股劲来。他忽然想起某次年夜饭里娘坐了一只鸡,刚揭锅,沸腾的水汽一下子冒出来,他就在旁边等待,眼睛直直地看着,直接伸手从沸腾的雾气中撕下了一个鸡腿,手上是灼烧的痛感,烧的他半只手臂都在疼,娘吓了一跳,忍不住骂,“你这臭小子,不知道烫吗?等会儿能怎么地,也少不了你的……我看看烫成什么样了……”

他死死地抓着鸡腿不松手,狠狠地撕咬着,舌头想要蜷缩,喉咙想要喘息——不行。

他像是荒郊的野狼一样,一定要将猎物吃的一干二净,一点血丝肉沫都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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