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很高,又和莫渝比较亲近,或者说当年做出的某个举动,对她的影响是最大的?”
西四抬眼看她,语气新奇:“掌柜的,你没参与过当年的事,但猜东西都很准嘛。”
“确实有一个人,她是宰相,同时,她也是大魏唯一一个女官,在皇上还是勤王之时,便已经是皇上最亲近的亲信之一,也是在当年,第一个举旗反对莫渝的人。她一站队,几乎大半个朝廷都孤立了莫党。”
而宰相,在某种意义上,基本就已经代表了皇帝的意思。
西四又补充道:“不过,她在半个月前,突然死了,”他在脖颈上用手比划了一道线,“从这里,首级不翼而飞。”
电光火石间,祝余若脑中有什么东西连成了一串。
原来如此。
难怪莫渝兵败如山倒,一下子就被盖死在了案板上,原来是不得不死。
为什么要她认罪,为什么要栽赃她,原来是因为她只是一个……太独树一帜,威慑性太强,因此要被斩除的牺牲品。
居然只是因为棋子无法掌控,所以被放任污蔑,捂嘴,直接掩埋了坚守边境这么多年的功绩。
太荒谬了。
太阳穴跳得越来越疼,祝余若一个哆嗦没拿稳碗,陶瓦掉在桌上,磕破了一个角。
西四讶然,过来扶她:“掌柜的,你怎么……”
他话音未落,祝余若抓住了他的手,蓦地一捏,疼得他一个打抽,掩在袖里的匕首掉在了地上。
随之落下的是西四的笑容。
他索然无味地道:“你明明都没力气了,为什么还能察觉得到?”
祝余若要笑不笑地道:“第一,因为你的笑容太假了,第二,我一直没有问清楚你,你究竟为什么上山,又为什么不能下山?”
西四:“掌柜的,问话也得看看天气,你看外面这雨……”
祝余若打断了他的话头:“一个敢开门迎匈奴的人,会怕区区一场雨吗?”
西四的面孔,这一刻是真的沉了下来。
他面无表情,道:“啊,你真的是岭情。”
祝余若甩掉了他的手,捞起瓦碗往他脸上一摔,几乎是下意识地在木架上一蹬,借力硬生生在半空中一翻,越过了西四。
落到门外,祝余若翻刀在手,道:“池任上山,是因为他收到过一封邀请函,你也有,对吗?”
虽是疑问,但祝余若用的是肯定的语气。
西四的脸上升起一股黑气,道:“就是你给的?”
如果在两天前,祝余若一定会反驳,但她现在沉默了。
她在心里迅速地对系统说:“我不是无缘无故出现在这里的,也不是无缘无故接手这家酒铺的,这家酒铺就是我的,我就是原店主,对吗?”
“这个账本是我给自己的提示,提示这不是一家正常经营的酒铺,周子逸用朱砂写那两个人的名字,意思是他们才是酒铺经营的入账,对不对?”
“周子逸第一天拎过来的那个人头,不是别人,就是当朝宰相,叛国的是她,顶罪的是莫渝。”
“杀池任手下的是我,让他们两个上山的也是我。”
“我是岭情。”
祝余若语气艰涩道:“我就是……莫玉。”
“我不是几天前才结束了上辈子,而是在……十七年前。”
话音刚落,阔别多时的系统道:【检测到相关内容关键词,已进行确认。恭喜,您已自主推进进度接近95%,为您解锁最后的摄像存档内容。】
摄像存档内容?是什么?
祝余若来不及问,眼睛一闭一眨,眼前就变成了幽幽的蓝色夜晚,一张鼻歪眼斜的面孔缓慢地靠近。
是李大二和将军女儿初遇的第一天,将军女儿让李大二张开嘴,疑似要割他的舌头。
李大二当场就被吓住了,忙大声道:“等等,我,我有用,我能认字,将军说他会教我,还有,还有,我有系……”
将军女儿无所谓道:“我可以跟我爹说你是不小心摔死的,或者你想体验被当作间谍刑讯逼供的滋味?我建议前者好一点,死得会更快。”
她话一出,李大二却愣了,重复道:“刑讯逼供,间谍?”
将军女儿也愣了,随即意识到什么,皱起眉头,露出一点奇怪的表情:“你……”
李大二小心翼翼地道:“How are you?”
这是将军女儿头一次露出了空白的表情。
好半天,她才说:“I’m fine,thank you,and you?”
李大二懵懵地接了最后一句:“me too。”
二人面面相觑了大半天,李大二反应过来,刚要喊出声,忽然有一道相同的声音在二人脑海响起:
【检测到相关关键词,触发插件更新,系统自动升级,宿主扩容至两位。】
【周子逸,祝余若,恭喜二位异世者,有缘在此地相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