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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逃(1 / 2)

“赢了,我又赢了!”

宋小满欢快的拍起巴掌,红润润的脸蛋一团喜色。

因为局势太紧张,额上冒出密密的汗,此刻犹如大胜而归的将军,摊在交椅上,长长的舒一口气。

“我会三十二式,而你只会三十一式,我能赢凭的就是最后一式。”眼珠子转转,红绳子绑扎的总角一跳一跳,叹了口气:“你翻的也好,只是没我好!”

老成的样子,颇有些睥睨天下的意思。

你当她们在做什么?对弈?兵法?通通不是。翻花绳呀,只是翻花绳,听这口气,指点江山了还!

点大的人故作老成的样子好不惹人笑,也是逗她也是应和她:“是,是呀,一招致胜,龙王爷搬家,厉害了呀!”

谁不喜欢拍马屁呢?自然喜不自胜。

坐起来爬到身上,攀脖子咬耳朵:“那你和我一起,我教你,和父亲咱们三个藏起来,我会的全教给你。”

童言无忌,稚子的话最真!宋清平隔窗听的真切,准确的说,从刚开始他就一直在听,墙下偷听。

她笑了,恁多天来只有和女儿小满在一起,才略微的能展展颜。此刻她正抱着她,额头相抵,亲昵的好似母子。

妹妹从来赤子之心,孩童心性,从一开始他就知道女儿会喜欢她。

果然,自打她来了,从第一面的疑惑,到后头的热络。短短几日,亲热的不像话。

第二日就要睡在一起,头挨着头,肩并着肩,你问她为什么,她就掩鼻捂口。

“臭,祁奶奶身上臭!”

那以后一发不可收拾,成日粘着她让给梳头、给穿衣,带来的婆子完全抛之脑后。

惹祁妈妈失落的念叨:“老了,不中用了,该回老娘家了。”

她们是如此的契厚,每每看到这些,宋清平都无比欣慰。恰如此刻,温馨的画面,他舍不得挪开眼……

“爹,手里拿的什么?快过来,给我瞧瞧。”

女儿热情的招呼,打破这美好的一幕。他的到来,倒把她唬的一个激灵。

抱住孩子的手,猛的松开。登时面似红云,羞怯的不敢抬头,拘谨的不像话。

她这一没抓稳,哎呦,小丫头应声落地。两个人抢着去抱,指尖的触碰让彼此又登时都收了手。

她侧身,他怔忡,两人皆尴尬。

这也是宋清平不打扰的原因,多年的教化,始终过不去礼制那一关,私相奔走的勾当,他们皆以为耻。

可夹在中间的小丫头哪懂这些心思,望望你又瞧瞧。都愣着干嘛,来抱我呀,我还在地上呢。

你们一个两个,脸红的像猴屁股。爹脸红,桃花脸也红,怎么呀这是?

算了,没人搭理,我还是自己起来吧。

一咕噜爬起,一把捞过捆扎的纸包,迫不及待的打开:“呀!酥油鲍螺,这个好这个我喜欢。还有棠棣花糕,咦?这个又是什么?”

肉手打开另一个纸包,只见枯藤烂草,难闻的要死,顿时嫌弃的要命:“什么呀,这什么呀,爹买这些做什么?”

宋清平温柔的抱起女儿:“药呀,吃了睡的香。”转头冲着扭身别脸她说道:“夜交藤解郁安神,妹妹……”

不说了,不说了,去煎药。大步流星的迈出门去,他走远了,她才敢抬头。

“桃花桃花。”宋小满垫起脚,扯住袖子让她把耳朵凑过来:“爹不爱吃这糕呀,我也嫌酸,他为什么总买?”

为什么呢?是因为那年乞巧,他陪着她,高兴起来她说:“家中的凉糕,富顺斋的棠棣花糕,一辈子吃不够。”

他便记得的,一直记到现在……

桃花桃花,她叫陈桃花。犹记得那年,南云庵墙里墙外,大片大片的粉色,桃之烁烁。年幼的她踮起脚去摘花,左右够不着,急的哭鼻子。

母亲笑着同陈姑子说:“师傅给她起个名吧,寄在你名下,沾些佛气,到底好养活些。”

“我看如今桃花开的正盛,况小姐长的灿若桃花,就叫桃花吧。”姑子圆盘似的脸,笑的眼没了缝儿:“我只会念经,旁的一概不识,想不出好名字,夫人将就些吧!”

说罢慈眉善目的冲她招手。

母亲乐呵呵的抱起她,摘了一朵花予她:“我儿,做个桃花娘子好不好?”

她听不甚懂,可见母亲笑,自己也跟着笑。

心下想起,嘴角莞尔,那年的桃花,那年的母亲。

夜深更漏,明月高悬,照古照今。望月兴叹,多少沉浮过往,都淹没谈笑中。今日之她已非昨日之她,她还是她,她却不是她。

该怎么形容现在的自己呢?大胆?离经?弃义?偷梁换柱?瞒天过海?

刚开始的几日,总也惴惴不安,灯花爆一下,都唬的一个惊。有一日下雨,夜间雷声滚滚,她竟睁着眼守了一宿。若是有人敲门,那便要攥住衣角,眼珠子都不敢动一下。

总以为衙门里公人查探,总以为周家带人来拿。一时觉察动静,蜘蛛结丝,网断了她都唬的捂眼。此番情形,人不人鬼不鬼的说的就是她!

心虚,终究是贼人胆虚,况她没做过违心之事的人,心更虚。

故而,怀里始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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