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刁难(2 / 3)

到二公子唤夫君‘长竹竿儿’,不知这是什么意思?”

她经常听到宁修筠的朋友这样叫他,感到不解其意。拿去问宁二奶奶,只得到一句惊讶的戏笑“你这都不知道”,是以她也不好意思再问别人,但是江璃看上去比较好说话,她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

“这个啊,”江璃便笑将起来,“这是他们哥几个给他起的绰号,宁三公子名叫修筠,修者长也,筠者竹也,可不就是一根长竹竿儿么!何况他生得又高又瘦,越发衬他了。”

一旁的锦瑟锦书,还有江璃的丫鬟们都憋着笑。冯田田不觉破颜,“原来‘修’这个字有长的意思呢,今日又长见识了。”

“修一直就有长的意思啊,比如‘天寒翠袖薄,日暮依修竹’。”

“这是什么诗?”

“是老杜的《佳人》。”

在冯田田的要求下,江璃曼声吟咏起来:“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戮。官高何足论,不得收骨肉。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冯田田听到这里,不觉心荡神驰,潸然泪下,江璃忙住了声,掏出一方锦帕递了过来,关切地看着她。冯田田擦着眼泪,抽噎道:“写得好!继续念完。”

“……在山泉水清,出山泉水浊。侍婢卖珠回,牵萝补茅屋。摘花不插发,采柏动盈掬。天寒翠袖薄,日暮倚修竹。”

二人又谈了一会儿诗文,锦瑟早已被按摩得通体舒畅,道:“奶奶,你快停手罢,实在是太舒服了,我都要发热了!”

冯田田便停下来,问江璃:“你学会了吗?”

其实她光顾着听江璃谈天说地,早就忘记教授推拿的事了。

江璃一拍脑袋,“你的手法我已经略知一二,可是你指点的穴位,我还没怎么记住……”

江璃的丫鬟提醒道:“奶奶,已经在宁夫人面前夸下海口,万一学不会,怎么对人交代?”

“唔……没关系,我慢慢学,真要是到那节骨眼上了,”江璃小声嘟哝起来,“大不了瞎几把按按得了。”

冯田田不禁哂然,“不妨事,我们有的是时间,保证把你教会!”

晚间,宁府派刘妈和李妈来接冯田田。一行人沿原路返回大门,路上又看见袁二公子,倚着园子里的太湖石,朝这边张望。见到冯田田,又问了一声好,便望西边去了。

回廊下有几个丫鬟婆子在交谈,看到冯田田她们,赶忙住了嘴,拾起手里的活计。

但冯田田早已听到一些只言片语。

“……这些日子一直宿在西边书房……许久不去东偏院了……”

“……两年了也没见添个哥儿……”

“……往后的日子可难了!”

起先,她听到“东偏院”,很是疑心在说自己,因为冯田田在宁府也住东偏院;及至听到“两年”,才省悟过来是说江璃,不由得十分难过。

看来,袁二公子并不是很喜欢江璃——江璃那样爽朗又又才气的女子,他怎敢冷落她!实在是有眼无珠。

但江璃一点也不像她一般多愁善感,甚至并没怎么将袁二公子放在心上。刚才闲谈的时候,她甚至根本没提起过袁二公子,只是对诗词歌赋津津乐道。

“天寒翠袖薄,日暮依修竹。多么美好的意境啊。”

“不过我更爱太白的洒脱不羁,可惜太白的诗,失传不少,十不存一,哎!”

“人类可以没有秦皇汉武,但不能没有李太白……”

江璃仿佛全然不食人间烟火,袁二公子连庶子都有了,她也压根儿不着急,仍旧忙着写小说,办诗会,顺便给死党开授自己的“文学史”课程。有时候冯田田不禁怀疑,她们真的活在同一个世界吗?

抱着重重的心事,和江璃送的一大束玫瑰花,她一路回了宁府。锦月候在东偏院,喜滋滋迎了上来:“三奶奶,刚才三爷派李福来过了,嘱咐我把这套书交给奶奶呢。还有,舅爷从淇县来了京城,老爷听说了,便请到家里来小住。”

“真的?”冯田田又惊又喜,“什么时候来的?”

锦瑟含笑,“奶奶,你不瞧瞧是什么书?”

双喜临门,砸得冯田田晕头转向,她激动得两颊绯红,语无伦次,“不是,我是说,哥哥什么时候到的京城?”

锦月道:“奶奶,这个我没细问,不如奶奶先去见见舅爷?”

冯田田满面春风,“说的是,你看我都乐糊涂了!”说着,顾不得看书便冲出门去,连绣鞋都磕掉了。

来到客房,冯怀恩早已等在那里。他今年二十二岁,生得和冯田田有五六分相像,只是形貌清癯,脸带病容;穿一身素面粗葛布直裰,外罩半旧的棉布斗篷,发髻之间别着一支黄杨木的簪子,甚是俭朴。

“哥哥,你几时到的?怎么也不来见我?”

冯怀恩温言解释道:“路上耽搁了一些时日,到的时候已经二月初七了,人困马乏的,在客栈休整了一日,初九便进场了,这才没来得及到宁府来拜谒。”

“但是现在已经快三月了!你怎么——”冯田田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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